莫名其妙的将军一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自己觉悟。
“抱歉?我对一些暗喻之类的东西不是很在行。”季悦只保持了最低的礼貌程度,语速稍快,“你是指我该在这里和某个安排给我的哨兵结合吗?”
出乎意料地是男人的脸上没有露出赞同的神态,“不,当然不。我知晓你想要自主选择的心情,这在你的档案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撞入季悦的脑袋,不可思议得像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这个猜测不合礼数也不合逻辑,但身份是将军的男人用这么循循善诱的说法和自己交谈,很难有其他的解释。季悦禁不住问道,抱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不确定,“我想那不太可能,可你是想向我提出什么……我不太清楚,交易或者类似的吗?”
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男人道,“不能算交易,我只是想提供一个选择,一个请求,然后我会对此作出相应的回报。”
哦,那还真是和交易一点都不像呢。
季悦按下腹诽,心中警钟大作,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可他已经该死的在这里了,而主动权貌似从来不在他手里。
他很清楚自己陷入了一场麻烦,只是不清楚是如何陷入的。
“恐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相信自己无法提供你需要的帮助,对此我十分愧疚。”心跳带动血液流速,体温上升,季悦对自己轻而易举的不冷静感到吃惊。他摆出矫揉造作的尊敬,微微一笑,又加上,“和遗憾。”
“你可以帮助我。”男人微微耸肩,他做这种动作有种不那么明显的屈尊降贵,“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它很容易办到,甚至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
季悦干笑了一声,阅兵的站姿有了丝松懈,随即又被他烦躁地加强,“将军,我很难想象一个会帮助到你这样身份的人的行为是举手之劳。”
“不要这么快就对我抱有敌意。”男人叹了口气,似乎决定不再故弄玄虚,“我听说你和肖恩中校走得很近?而根据哨兵的说法,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我想,大家都知道了,你和他是相容的。”
啊,原来如此。
但季悦不太明白的是为何这件事导致了他现在遭遇的一切,还是说军方准备直接让他和肖恩结合?好吧,这事儿也不是没有预兆。
“我希望,你能停止对他的精神疏导。”
要不是室内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清,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又那么用力而清晰,季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失态地瞪大眼,“对他的精神疏导是违规的吗?军方之前对他去做精神疏导是下了命令的啊。”
从见面初始,直到现在,男人才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愉悦笑容,“可他们办不到,对吧?没人办得到,没有向导有能力和意愿承担那种痛苦。我本来很放心的,直到你出现。”
离门有三米左右,两个哨兵站在他背后,他们的向导就在不远处,还有两个哨兵守在门口,真是糟透了。
季悦没自觉地咬着后牙槽,缓缓地把自己的精神投入到空气中向哨兵们靠近,他不能什么都没试过就妥协。
他这么认真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加快的呼吸频率,只觉得这房间好像有点热,“我猜,你可能不会告诉我这一串事情的原因?”
“感谢你的理解。”男人颔首,放在桌上交握的手分开,“这涉及到一点私事。作为回报,你在柏林学院享有挑选哨兵的权利,之后的学期测定你也可以不参加了。”
说得真好听,但季悦老早就对这些制度心知肚明,明白这些都是没有实际作用的话,但更为重要的一点,就算自己答应了,这个所谓的将军能够相信几成?自己信用度其实还蛮高的啦,只是识时务这种事季悦也不是不懂。
不,等等,如果假设,一开始将军就不会相信自己的回答,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废话?
——这房间太热了。
季悦呼吸停止了几拍,他的注意力就这么被打散。意识到发生到什么之后,他一秒没耽误地往前冲去,脚踏着椅子跨过桌的动作迅猛而敏捷。
房间里其他所有人都没猜测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季悦扑向男人,几乎直直地坐在了他身上,右手毫不犹豫地罩在了他的脸上,而拇指的落处正是他的左眼。
“两位!如果不停下来!我不介意让我们的将军失去一只眼睛。”感知着眼珠在眼睑下的不自然转动,季悦不顾抵在自己腹部的光束枪,狰狞一笑,“作为将军,你的做法也真够卑鄙的,嗯?做的不错哦,想让我陷入伪结合热?”
男人还睁着的那只眼睛在指缝之间波澜不惊地看向他,“你很机警,我本来以为会拖久一点的。”
他身后的两个向导不安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道,“雷奥将军……”
“我不觉得你会伤害一个将军,这代价会很重。”雷奥还保持着心平气和,哪怕他的眼珠被往侧面压着,“为什么我们不能理智地谈一谈?”
“哦,是吗?可惜你也不是我唯一见过的将军。”季悦轻蔑地喷息,神经高度紧张,他的肾上腺素注入血液之中,不知是因为强制共感的关系还是因为眼前的状况,“当我们处于同一坦诚的地位时才能谈一谈,现在,我只想拥有我能安安全全走出这房间的保证。”
“你有些误会,你一直都是安全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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