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朦胧的恍然一眼,却直直把坐在酒楼看新任礼部尚书热闹迎亲场面的赵如徽一下给看硬了……
也就是那时候起,才关注起贺知舟,才没事找事,挑刺找茬的逗他。
…
顾轻泓这几日似乎在为什么事颇为忙碌,时常一出去就消失大半日,他有要事要忙,自然就不会有时间来折腾刚刚虏来的琴师,但对于这么一个嫌疑重大的,也是责令他不准出房门,整个院子里布置了不少的高手。
但这整个柳泉山庄,除了顾轻泓,还有谁困的住他贺知舟?
贺知舟微抬起手,五指微张,手上紧紧叩着的锁链因为他的动作声声作响,却只轻蔑一笑。
也索性他那日撞上顾轻泓并没有用尽全力,不然此刻在外面的恐怕绝对不止这么两个一、二流高手,用来制住他的也绝对不止是这种阵仗了。
事实上,乘着顾轻泓不在,他这几日上上下下都把这里给摸索了个便,只是这顾轻泓的工作实在是做的好,他也不好又太大动作,也没查出什么真正重要的东西来,倒是偶然看见过一个似是而非的账本。
……总算也聊胜于无。
赵如徽为了把戏演足,这几日却是日日早出晚归,蹲在暗卫收集情报的分据点里,批写被送来的奏折。这么几天下来,无聊的嘴上都燎了泡。
啊,其实他上火实在是和无聊没什么关系,只是恶劣的故意硬生生的要往贺知舟头上记上一笔罢了。
足等了三天,赵如徽也估计了一番贺知舟在山庄扫荡的进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舔了舔嘴唇,就健步如飞的跨进了名义上关着贺知舟的小院子。
听到仆人对他问候的声音,原本正闲的无聊,一条腿高高搁在桌子上开锁玩儿的贺知舟瞬间反向一下把锁链重新扣在了自己手腕上,极为用力的在腕子上磨了两下,白皙的皮肤上一下就见了红,他对着手腕轻轻一吹,然后极为迅速的摆好姿势,顺带用袖子抹了一把桌面。
待赵如徽推门近来只是,见到的便是他一手支着头,摆出了一幅颇为疲倦,靠着桌子假寐的姿势。
见赵如徽推门进来,却是一下子惊醒,皱眉看他。
就是知道贺知舟八成是装的,但赵如徽还是被他这从睡眠中骤然惊醒,带着一分迷茫,一分恍然,还有一分不耐烦的小眼神看的差点流鼻血。
偏偏他又得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容置疑的步步走过去,在贺知舟终于回过神来之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这件安静的屋室里闲的格外的清晰,琴师想要挣扎,但抵不过他的手劲反而被强硬的两上前两步。
“顾轻泓,你又要做什么。”
赵如徽在他手腕细嫩的皮肉上暧昧的摩挲了两下,看着一下僵硬起来的某人,终于是笑笑,“好了,不逗你了,本庄主这不是像你赔罪来了吗。”
“赔罪?”琴师带着轻微的茫然,看着顾轻泓给他解开了手上的锁链,显然并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放开自己。
但他继而嗤笑,半点不领情的模样。
“庄主大人能有什么罪?”
赵如徽知道他八成是有了前车之鉴,所幸没有再刻意限制内力,以免把自己再给坑了。现下也不知该说是有了底气还是自暴自弃。
但赵如徽心里明白归明白,还能真揭穿他不成?是以也只是当做没听见,只专心看他的手腕,一幅极为心疼的作态。
“都受伤了。”
赵如徽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错怪了知舟了……”
他这样的反常,让贺知舟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那日那个不入流的刺客我已经找到了,顺带还抓了两个他的同伙,那群小老鼠躲得实在是太好,让我废了些功夫,害的知舟这两天受罪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贺知舟,似乎极为担心贺知舟会为此怪罪他一般。
贺知舟心下一沉,面上却是半点破绽不漏,像是对这些丝毫不关心,只是勾起了讽刺的笑,问了句天马行空的话。
“怎么,那名刺客和我的眼睛当真这么的像?”
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连正眼都不屑在看向这个让他讨厌的人,口气皆是嘲讽。
不知道的自然以为他是在为之前赵如徽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又不肯听他解释而气恼。
赵如徽自然知道他真正目的,但他也乐的直言。
“当然不是!”
琴师瞬间微微蹙了眉。
赵如徽微笑道,半点都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十分坦然地回答,“我瞎说的,天那么黑,那刺客还蒙着面与我动手,我可没看清楚。若不是这刺客的武功路数却是和当日那个一模一样,我也无法确定。”
“那你为什么说我……”
“说了瞎说的啊,”赵如徽十分无辜的眨了眼,“我对你的琴,你的人——都很感兴趣,只好用特殊的手段请你来了,而且……你在这个时间段来泉州,也确实十分可疑。”
“你!你就是因为这个!”琴师对他的无耻陡然震惊,近乎被他气的语无伦次。
但他很快意识到和面前这个疯子讲理显然十分的不明智,“那庄主既然已经找到真凶,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离开了?”
“知舟在说什么话,前些天是我错怪了知舟,到让你平白无故的受了不少的苦,正该好好补偿补偿知舟,邀请知舟在我这柳泉山庄好好的住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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