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枫没有再理会他说什么,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可你从来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喃喃自语的一句话,宛若泣血,却再无人听见。
离人崖上。
“给你。”林空知将已然完整的合龙玺交给了洛秋枫。
洛秋枫接过:“你未免也太心急了,说行动就行动。”
“未免夜长梦多。”林空知说。
“今晚之事……”
“不用给我讲,我也不想知道。”林空知转而道,“我就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怎么把温易体内的幽冥血石给取出来。”
这是他心里最大的那块石头,不尽早拿去,他总觉得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顶多一个月,我会给你答复。”洛秋枫道。
“这件事之后,我就退隐。”林空知摆摆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多意气风发,多潇洒不羁啊……
洛秋枫笑笑,握着合龙玺,退隐,说着容易却难做到的字眼啊……
而在林空知去偷合龙玺的时候,与之同步进行的还有一件大事儿。
是夜,沈余衣收到了一封信,最近他担心娘的安危,每晚都睡不太安稳,今天晚上就被一颗跃窗而入的石子给砸醒了,石子上边包了一层信纸。
沈余衣展开信纸一看,上面的蝇头小字写道:事关令堂安危,单独于雪松林内一叙。
没有署名,也看不出笔迹。
纠结了半宿,他还是决定去一趟。
到了雪松林后,他看到一道乌黑的人影正立在那等他。
那人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沈余衣判定自己是问不出这个人的身份了,于是只好转而问了别的问题:“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们做笔交易。”
声音也极度嘶哑,也听不出是谁。
“凭什么?”
“凭你娘在我手里。”
“我为什么信你?”
那人冷笑,手心上悬浮了一面灵力镜面,里面正是他娘……
简单的一个画面让沈余衣瞬间丢盔卸甲,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没有这个胆量赌。
“你说。”
雪松林里气温冰冷,冷得透进了骨子里,让骨骼都有些生疼了。
“把这几封信放进林空知的房间里,随便什么地方,隐蔽点儿,别被你师父发现,你也不要想着试图让你师父帮你,因为你娘一定会因为你的这个失误而死掉。”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步步紧逼。
沈余衣颤抖着指尖接过信封。
“今晚就行动,别犹豫。”
沈余衣只好迅速捏紧信封:“那你答应我,我做完这件事你就放了我娘。”
“行啊,你今晚把事情做完,明晚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话音未落,那人便凭空消失在了黑夜里。
沈余衣茫然四顾了一会,才仓皇逃离了雪松林。
温易正在深度沉眠,根本感知不到外边发生了什么,林空知又刚好不在,沈余衣做完了事之后,一夜的于心不安让他再也没能睡着,就算不小心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他打算明晚接回娘之后,就把那几封信拿走……
可事情远没有想得这么简单,这次,这个人的目标,是要一箭双雕。
第二天的中午,温易都还没有醒。
林空知给他掖了掖被子,似乎每次发作之后都要修养很久,但是也不排除解封需要大量的j-i,ng力这种可能性。
林空知看着温易酣睡的侧脸,眼尾那里的红色胎记的模样越来越清晰了,酷似云赏花,开在眼尾,无尽风情。
他忍不住在温易眼尾亲了亲。
结果被温易翻身压在了身下,一个天翻地覆,转得他有点头晕。
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但还是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道:“你早就醒了?”
温易笑着,眼尾已然有些泛红,显得那朵云裳更为妖冶了:“你说呢,我就想看看小师父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对你做什么了?”林空知装无辜。
“想装不知道?”温易挑眉反问,眼里戏谑的味道很是明显。
林空知笑着又问了一句:“我做什么了?”然后迅速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不就是这个吗?”
温易被林空知这突如其来的、调戏一般的亲吻给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抓着林空知的两个手腕又往前凑了凑:“不够。”
呼吸越来越近,似是胶着,又似轻触,暧昧不清,辗转难分,最后相拥在一起,极尽炽烈,似要将鼻尖之间的呼吸都烧灼殆尽一般,快要窒息。
“小师父,给我吧,我想要……”他实在受不了了,这个人,他想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碎进自己的生命里,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这个人,不然他不会有安全感,不然他总觉得小师父会在某一天离开他……
这样不行,他想要给他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是现在……
林空知吓了一跳,挣了一下:“不行。”
温易俯下身贴着他的脸闷闷地问道:“为什么……”
似是委屈,又似撒娇,林空知的心早已软成一滩烂泥,怎么扶都扶不上去的那种,但一想到这种事他就心里一阵别扭,还是完全接受不了。
从来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感情,太快地将自己交出去,他也会不安。
“没有为什么,就是现在不行……”
“好。”温易抬头,拿着一双极尽深邃暗沉的眼眸盯着林空知,死死地,似要将他吸进去一般,“等你想要了,告诉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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