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引不知这里头还有文苒与三皇子车奄的撞玉戏辱之事,忽听此言,正是一头雾水,方要问,文苒便打了他的手,将窗紧闭起来。
殳引赔罪不成反惹新错,当晚郁郁的饭也未吃几口便上床睡了。第二日一早起,虽有心再逃学一天,然昨日殳桧已派人来问,靠的芄兰才替他圆混过去,今日是必不能再逃了。见桌上丢着的折扇,回想自己昨日所为,竟羞愧难当,寻思着放学要赶紧送了回去才行。
入了宫,因昨日缺课自又是被车奄一众人戏弄一番,殳引心中虽恨,却因记挂着送扇之事,倒也不发作,默默坐着任他们吵去,熬了两节课,便就收拾着准备离开。
芜霜因昨日未见到他,听接送的太监说殳引病了,倒惦记了他一天,今日又见他闷闷的,也不同自己玩笑,下了课只忙着要回去,心中便就生了误会。待殳引前脚才走,她便跟上去。殳引知是她跟了身后,却只作没看见,一味的朝前走。
芜霜跟至彩云阁,方才喊道,“这里倒是有什么怪物,你要这样的躲?”
殳引听了只得停下,转身见芜霜站了浮桥之上,他也不过去,只笑道,“我道是谁偷偷摸摸跟了后面,原来是你呀。”
芜霜皱鼻不屑道,“我倒不信你竟一路未发现是我。”
殳引道,“你这话可真没个道理,难道我背后还生了眼睛不成。”
芜霜无可辩驳,停半晌才问道,“你昨日没来可不是在躲我?”
殳引愣了愣,才走近,说道,“好好的我躲你做什么?”
芜霜道,“你必是恼我了才不想见我,况且今日也不跟我说话。”
殳引道,“这话我又不懂了,我如何会恼你?”又探身笑道,“我不跟你说话麽?那我现在和谁在说?。”
芜霜脸一红,忙低下头去,“皇兄作弄你,我没有帮你,你不恼我麽?”
殳引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怕他,我难道还不知道麽。”
芜霜点点头。
殳引又道,“我不恼你这事,我倒另有一事在偷偷恨你。”
芜霜忽抬起头盯着殳引,“是什么事,你只告诉我。”
殳引笑道,“当初你为何只单单告诉我李太傅呆板、脾气差,怎么倒不提醒我学堂之上还有只恶狗。”
芜霜撇嘴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皇兄,我虽讨厌他也不可在外人面前说他坏话。”
殳引道,“那你现在倒在外人面前说了。”
芜霜自知口误,立即捂了嘴,又见殳引歪头盯着她笑,不知为何脸颊又透起红来。
殳引见无事,便要告辞,才走几步,芜霜又叫住他。只见芜霜快步跑了过去,从腰间扯下一个宝蓝色绣花的香袋来,递与他,说道,“这是我前日才绣的。”殳引心下大为吃惊,待要推辞,却见她面容羞赧,盛情不过,再三拜谢了才敢收了下。
不知是否因收了香袋,殳引一路竟恍惚无神,就连捏在手中的香袋几时丢了都不知。回了屋,呆坐着半日方才发现,待要找,如何还找的到。虽不是件贵重之物,可毕竟是公主所赐,若真丢了,他朝公主问起来,自己倒没个交待了。又因是公主私赠,殳引也不敢和别人说,只得自己沿着回来的道细细去寻。
而此正巧文苒路过殳引屋前的院子,见一株木棉下似有闪亮之物,拾起来才知是个金丝缠绣的香袋,心说不知是哪个丫鬟落下的。才想着要就近去问芄兰,却见殳引低头四下探寻着而来,文苒忙把香袋藏了袖中,立着等殳引走近。殳引光顾着寻也未见文苒站了路中,及近了才发现有人挡路,正好开口呵斥,抬头见是文苒,立即转脸笑道,“你怎麽在这里?”
文苒端手冷笑道,“难不成我这阶下囚连房门都不可迈出了吗?”
殳引忙道,“嗳,嗳,这话又如何说……你总是乱想。”
文苒哼一声,方要走,殳引立即喊住,然文苒停了步,他又支支吾吾不说话。
文苒道,“为何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殳引才道,“你在此……可有见得一个……一个香袋儿?”
文苒不看他,只说,“这地统共才这么大,你自己瞧瞧便知了,如何还要来问我,还是你觉得是我藏了起来不给你见得?”
殳引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我想也不是落了这里。”
文苒冷哼一声离去。
祝文苒回了屋,才从袖中取出香袋来,细看这香袋也无甚特别之处,放了鼻处闻,也不过是些丁香、丹桂之类的香味,于是便就丢了在枕边。
再说那朱颠,因被殳引抢扇夺玉,回到家便发了一通脾气,嚷着就算把整个于还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殳引揪出来,还要捆着吊在庭前的老槐树上打。
下午时分,派出去搜查的小厮回报,说是四处打听过了,于还城中并无一个叫殳引的富家公子。
朱颠闻言连击案桌,一只装了茶的青瓷茶杯跳了几跳。朱颠喝道,“这样小小的差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何用,还不如趁早打发了回乡种地。”
小厮趴了在地,口中连声求饶。
倒是在旁沾灰擦柱的一个老奴听了站出来讲话。
老奴说道,“既然翻查富贵人家并未获得此人,公子不妨去官宦人家找找。”
朱颠白他一眼,说道,“你这老头不好好擦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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