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因为我想疼你。”冷则安静的看着她,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开口,“这么美丽的眼睛,不适合流泪,以后,不要再哭!”
墨瞳骤然站起身,紧紧的抱住他。
冷则一愣,女子幽香的身子柔软的陷入他怀中,撞上他的肋骨,不分轻重,撞得他的肋骨有些疼,心中也莫名一疼,被一种不知名的怜惜包围,只想好好的呵护怀中的人儿。
他顿了顿,轻轻的拥着她,低低带着暧昧的笑意在她耳畔响起,“傻丫头,你这算对本宫投怀送抱,要本宫对你另眼相看吗?”
墨瞳在想,她醉了,她一定是醉了,所以才会有一种熟悉的错觉,这样的笑声,午夜梦回不断的盘旋在耳边,那是她熟悉的,凤君邪的笑声。
是在做梦吧?
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一定是她在做梦,是的,一定是!
这么美丽的梦,舍不得醒来,就如每次在邪王殿下逗她开心时,她都不愿意离开一般,这温馨的氛围,她很眷恋,很贪心的想要留住。
她就说呢,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工作关系的上司为何会待她这么好,原来是在做梦,她仅有的幸福和快乐,都是从梦中而来。
如同,她从未谋面的麻麻。
有些贪婪的拥着他的腰,贪恋他怀抱的温暖,这宽阔的胸膛,和凤君邪那个总是调戏她、压榨她的邪王殿下,也好像,好像啊。
她醉意越来越浓,捧着他的脸,碰到冷冰冰的面具微微蹙眉,抬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冷则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嘟嘴有些不甘心,小声的嘤咛,“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容颜,是不是如传言中一般,如厉鬼修罗,让人看了退避三舍。”
“我的面具,只有我的妻子才能解开,墨瞳,你是要当我的妻子吗?”冷则的手微微一紧,低沉的笑声里带了别样的情绪。
这个小女人在云都风云起伏这么久,也没学会一点儿防人之心吗?
他开始怀疑,这血罗刹的威名,是不是吹出来的了,身为杀手的警惕和戒备,她一点儿都没有,怎么在重重杀机中活命,在层层环卫中取目标的项上人头?
“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是有夫之妇!”墨瞳歪头想了想,调皮一笑,坏心的往他脖子里吹气,“我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国邪帝凤君邪,你敢娶我吗?”
“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冷则莞尔,轻而易举的钳着她纤细的手腕,笑意微凉,“不过是fēng_liú成性的凤君邪罢了,我罗刹宫又有何惧?”
“我想看看你丑到什么特色,可以吗?”墨瞳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面具,性感妩媚的笑容里带着娇憨,“冷则,你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死王爷说,和你是朋友?”
“萍水相逢,各取所需,不问来历!”冷则声音带着点儿低沉。
墨瞳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调皮的磨蹭,酒气扑面而来,他不喜欢喝醉酒的女人,却很爱她醉后的娇憨和性感,浑身柔弱无骨的依靠着他,仿佛,他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墨瞳睡着了……
暖炉中的炭火青红的烧着,她乖巧的趴在他怀里,如娇生惯养的花儿,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眉宇间浮起淡淡的笑来。
冷则伸手,温柔至极的抚摸着她的脸,那红润潋滟的红唇无声的勾引着他,他喉结下滑,犹豫着要不要凑上去,倏然听到一声咳嗽,他眸光冷厉的扫向来人,那目光如渗了雪的水,看的人手脚发凉。
他身上有一种超出常人的冷厉,面具下的眸子深邃凌厉,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别人只能匍匐在地,听从他的号令,不怒而威的气场异常强大。
“公子,这位夫人的家人来接她了。”明月楼的掌柜微笑的站在暖阁门口,不卑不亢的和冷则解释,顺便让开了门。
冷则抿唇,还没开口,凤君邪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之内,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邪王殿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到云都,为何不直接去王府寻我?招惹她做什么?”凤君邪低头看着他怀中的女子,心底盈满浓浓的不悦,最终上前,将她扶起。
冷则怀中很暖和,她睡得正舒服,乍一远离,寒意袭来,墨瞳有些不开心的皱了眉头,挥开凤君邪,伸手抱住冷则的腰,娇憨的磨蹭着不肯离开。
“瞳儿……”凤君邪的脸瞬间黑了,轻喊了一声,皱起的眉峰中,夹杂着浓浓的怒火,这小妖精,竟然在别的男人睡得如此安稳,当真该打。
“你要怎么带她回去?”冷则看着凤君邪脱下自己的大氅,然后将妩媚的人儿包裹了抱起来,这才轻轻开口。
“门口有轿子。”凤君邪往外出的脚步一滞,随即不为所动的上前,风姿灼灼,潇洒迷人。
冷则目送着他将墨瞳抱上轿子,然后轿夫和掌柜说了声,便抬起轿子离开,他目光中带了沉郁的伤痛来。
原来,她的心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痛,到底是他不够关心她,还是她,不够信任他,再伤心再难过,也在自己跟前,假装快乐,假装坚强?
凤君邪抱着墨瞳回到无邪宫,看着她红红的脸颊,目光沉郁而深沉,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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