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我带你回家。”小游儿对着银魄镜默念咒语,铜镜缓缓升起仿佛有所感应般发出呜呜的声音,柏荼始终是第二任族长,铜镜感应到了主人的存在不禁发出悲鸣。
完成一切超度仪式后,小游儿收拾行囊,他发现身体上的伤竟慢慢愈合了,这难道是刚刚祖上为他治疗的?然而现在管不了太多,他掌心平摊,第一次用法术变出了一套衣服,师傅平时并不允许他这样擅自运用法力,不过现在实在是逼于无奈,总不能光着身子上山吧。
“螭龙。”小游儿穿戴整齐后这才召唤呆坐在一旁的螭龙。
螭龙看着他,缓缓来到他身边。
“谢谢你救了我,日后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他看着它头上那原本是犄角的位置如今已经磨平了长出了新肉,想到它的一对犄角是被祖上削去的就觉得十分愧疚,螭龙失去了犄角,便不再是龙,无法飞行,只能呆在这湖里一辈子。
“我一定会保护这里,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小游儿摸摸它的头“如今我要走了,因为我师傅还在山顶等我,等我拿到东西后再会来跟你好好道别。”
他转身就朝上山的路走去,螭龙摇头晃脑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哀伤,却没有阻止。
如今已经过了山腰了,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危险正在等着他,但是不管再遇到什么,小游儿都不会害怕,肩上背负的责任越大,他就越不能害怕,取回蚩尤躯体,平一方安宁,才是他此刻最需要做的事情。
☆、消失的血阵
太玄胥山如今他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估计离山顶也不远了,小游儿精神一震,脚步也逐渐加快,一路上风平浪静别说树妖连就连飞禽都难得一见,不过□□静的环境反而令小游儿不安,一路上来他也算是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磨难,越是安静恐怕危险越大。
他不敢再合上一眼,树妖的经历太过深刻,如今的小游儿已经处在草木皆兵的状态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精神紧绷,离顶峰只要一步之遥了,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更需要的就是谨慎谨慎再谨慎。
那是到达山顶的唯一小道,四周都是半人高的杂草,你不知道杂草里面是什么,也许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坑,也许是腐烂的淤泥,小游儿抬起头遥望山顶,就快到了,只要穿过这里就到达山顶了,师傅就在那里等着他,片刻不能浪费。
小游儿抽出麒麟血剑刚一脚踏进去,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屁股都快成两半了。可是他根本顾不上疼痛,眼前发生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方才根本没有注意脚下,那黄色的泥土居然是松软的。他看着自己那一鞋印子,那平常的黄泥不一样,陷下去的鞋印居然慢慢还原一如从没有人经过一般。
这……不是泥而是血。
小游儿整个人炸毛了,他惊恐的看着那条再平凡不过的小道,血乃万物生命之源,失去了血便失去了一切生命。古老的巫族阵法都不敢轻易动用血咒,就是担心冤孽太重,法术无法施展甚至会被血咒反噬,这里一条山道都是血泥形成,可见杀戮有多么残酷,不管是谁施下的阵法,这个人势必不得活于世上,减寿十年不止死后亦是永不超生。
族长跟他说过,血阵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极其阴毒的法术,搜集数百人的尸体,必须是刚死的保证血液新鲜,实在不行便拿活人来凑,将他们通通赶进一个巨大的容器里,地下是特质的小洞,这些小洞密密麻麻的只有液体才能流出,残渣都剩在容器里了,然后部落的族长领着紧要的人员亲自执行,用瞒着钢钉的工具站在容器边缘使劲捣鼓,直到容器下的大盘都装满了血一地也不剩时才停下,血阵必须要在无月的时候方能炼造,一旦炼成将之浇灌在部落周边形成包围,如此便能抵挡一切外敌,包括所有妖魔鬼怪。外敌一旦踏入血阵,便会被数道凶煞血气灭口,汲取外地者的血液,如此循环周而复始。那个时候每个部落为了自保几乎都暗中炼造血阵,一时间生灵涂炭,人间彻底变成了修罗场。如此残暴的法术激怒了上天,降下天劫,各个部落几乎毁于一旦,存活下来的人再也不敢施展血阵,又经历了数百年才恢复元气。从此血阵的炼造方法便消失于世上,后人根本无法炼造,因为血阵要在无月的时候,无月并不是月亮不出现或者云层遮住就行的,必须是在天狗食月的夜晚加以炼造,所以执行血阵的巫师必须要对天文地理非常熟悉,如果一旦预测错误不仅血阵失败,还会被辗死的魂魄毁族而亡,极其可怕。
这么可怕的阵法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眼前,要浇灌这条山道得辗死多少个人?这血阵族长从来没有说过有任何破解方法,而且族长说的时候是极其避讳的,只是简略带过,当时他听的津津有味,还缠着族长说下去结果被训斥了一顿。所以现在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当然也不敢贸贸然登山,那些半人高的杂草他都不敢去碰,生长在血阵里的杂草还能是一般的稻草吗?心中怨念极大,不下百次质疑这一座神山的真实性,连失传万年这古老的阵法都拿来了,还算是什么神山啊?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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