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周笑了笑,转过身子,“瞎想什么呢?快来吃,不然冷了。”
月生有些恍然,仿佛时空错乱,以前,也会有个男人,叫他吃饭,给他摆好,放在桌子上,然后带着笑望着他。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裂开嘴笑着,说道:“李成周,我有艾滋,咱们没可能的。知道我脏就滚,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成周一直摆在脸上的笑容有点崩溃,身子站在那里也颤抖了一下。
不一会儿他调整了过来,恢复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说什么呢?快来吃。”
月生倒不奇怪他这副模样,走过去坐在座位上,享受着他带来的吃食。倒是李成周,脸上虽然笑着,却有些木愣。
“我吃完了,你走吧。”月生吃完他带来的东西,抬起头对他说到。
李成周还在发呆,才发现月生在和他讲话,慌忙地回了个“哦”,就逃跑似地跑回了家门。
“呵!”月生轻笑了一声,眸子里的光暗了下来。
看着桌子上吃剩的残渣发起呆来。艾滋,在gay圈就像一个病毒。
记得以前在新闻上看过一则报道,上面也说,“艾滋病是上帝对同性恋最大的惩罚。”
他想好了自己以后的路,享受好剩下的生活,然后自杀,他绝对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溃烂而死,他会恶心那样的尸体。
李成周有些神志不清地跑回家,心里一直在想,他有艾滋,离他远点,你和他上床,也会得艾滋。他有些害怕,害怕得艾滋,害怕死。
如同他进圈子一样,他一向是找干净的男生,然后每次上床都会戴套,为的就是不得那病。
而现在,他打算过一辈子的人,亲口告诉他,他有艾滋病,他心里唯一一个想法,就是跑,离这个人远远的。
他回到家稳了稳情绪,灌了一杯水。他良心又有点不安了,月生,刚刚会不会很伤心?他心里有些焦躁和烦闷。
李成周黑着一张脸来到公司。公司里面的下属都不敢惹今天的老板,做事也比平时更认真,谁也不想在老板生气的时候撞枪口上。
他今天一天都在想月生的病,仔细想想看,他觉得月生蛮可怜的,大概五年,十年之后就走了。他可以有很多个十年,但是对于月生来说,一个十年可能就是他剩下的全部日子。
安静的办公室里,他有些烦恼地把玩着手上的钢笔。不一会儿,他放下笔,拿起手上的电话,找到沈默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沈默,你能治好艾滋病不?”
“呵,大爷,你在逗我,艾滋病这病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最多让人多活几年。”电话那边毫不留情的讽刺声响起,“你小子,不会是乱搞什么人,得艾滋了吧,啧啧!”
李成周的眸子暗了暗,说道:“不是我,一个朋友。”
对面的声音突然收起了玩笑的意思,格外严肃的说了句:“我可警告你啊,离那些不干净的人远点,到时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你哭都来不及。”
李成周有些心烦,直接挂了电话,嘴里低喃到,“不干净的人吗?”
空气里仿佛也充满了烦闷的气息,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散不开。
李成周盯着放在桌上的钢笔,发起呆来。
月生吃完早饭后依旧按自己原有的计划生活着,晨跑,和大爷们打太极。
运动完后,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他回到家,冲了个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开始按照昨天的想法去寻找想要的店铺。
他在网上浏览了一下一些店铺的转让启示,然后初步看好了几个店铺,去进行实地考察。
这是一个巷子,对面却是一家很大的国企。人来人往,客流量也很多。这个巷子也并不破旧,里面有很多别具一格的小店。于是月生立马拍定,交了预付金,签了合同。
干完这些事,恍然就已经下午了。恍然才想起自己午饭还没有吃。现在却要准备晚饭了,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街上看见卖菜的,随意挑了些准备晚饭要用的食材,就回家去了。
太阳还没有落山,走在楼道里,可以闻见家家户户准备晚饭的香味。月生坐上了电梯,站在家门口,因为手上拿着东西,有些艰难地才打开家门。
进入家门,立马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开始换鞋。门还没来得急关。
“叮咚”又是一声电梯的声音。
李成周的身影从电梯里面冒了出来。看着月生家门打开,他有些诧异。走过去,发现月生正在门口换鞋。
两人的目光交涉在一起,都一时无话。
“那个,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李成周打破了沉默。
月生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这不怪你。”
然后又进入了另一个阶段的沉默。月生换好拖鞋,站起身来。
李成周没准备离开,看见他摆在地上的菜说道:“准备晚饭?一起吃怎么样。”
月生对他的话有些诧异。按理来说,知道自己有艾滋,不应该离的远远的吗?
李成周看他犹豫的样子又说道,“我也懒得回家做饭了,大家一起凑合凑合吧。”李成周是会做饭的,他虽然不缺那点钱去请人。但他难以容忍,一个不想关的人侵入他的私人空间。
月生看他这样,也没好拒绝,就答应道,“一起吧。”然后拿着菜进了厨房。
李成周关上月生的家门,也没回家。放心地把包往旁边一放,换好些鞋跟着月生进了厨房。
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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