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二老一左一右包围住酆都:“大师,你快给看看呀,我……我家凤,还有没有救啊。”
酆都往窗台上一靠,掏出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管房间里还有个病人。青烟幽幽地从一点火星里缭绕起来,他看了看郁律,又看了看女鬼,过了一会才冲着郁律的背影说:“哎,是我把她赶出去?还是你自己跟她叙叙旧?”
闫家二老懵懵然地顺着酆都的视线往床上看,没明白什么意思,倒是闫小川浑身打了个激灵:“你是说,这房间里头有鬼?”
酆都的烟头朝闫小凤的方向一晃:“没错,就在那儿,正往你姐姐脸上亲呢!”
仿佛在附和他说的话似的,空气中真的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女声,嘻嘻嘻哈哈哈,特别清脆。
冷汗顺着闫家二老充满沟壑的老脸上流了下来。
“啊啊啊——”闫小凤先反应过来了,腿上绊着被子逃也似的跑下床,一头拱进她弟闫小川的怀里,她背后一阵阵的发凉,居然是詹妮弗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嘴唇贴住她的脖颈,呼哧呼哧地吸着闫小凤身上的气息。
画面之香.艳,看得郁律那张老脸直发红,连酆都都挑起眉毛,甘拜下风。
闫家二老扑上去拥着闺女,一边抹泪儿一边求救似的看着郁律和酆都。酆都把下巴抬得极高,对这一家四口一眼不看,目光斜飞出去望向郁律,他捅了捅对方的胳膊肘:“到底怎么回事?解释解释?”
“我……”郁律开嗓就是一口大浓痰,一时间也有点懵,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生前和他在舞场上大嗨大闹的蓝颜好友,怎么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还是以鬼的姿态!
他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我和她,以前是好朋友……”
“嗯?”酆都一下抓住重点,“有多好?”
郁律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这有关系吗?”
酆都坦然地一点头:“当然有了,不总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父亲和我父亲原来都在商会主席那边谋职,我俩一开始也是在舞场上认识的……”郁律无可奈何地解释,没提他后来和詹妮弗好到快要同穿一条裤子,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一个帅一个美,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个性,既然志同道合到这个份上,俩人真是比一般的闺蜜还亲了。
只可惜他后来栽在了贺致因的手上,小命提前交待,也就顾不得詹妮弗了,也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只记得自己临死前,她是和一个报馆里的打工仔好上了。
“怎么就成了鬼呢……”
而且耽误了这么久都不投胎。
当着闫家老小的面,郁律不好说出自己跟詹妮弗的渊源,一旦他也被当成了鬼,狐仙牌估计就拿不了了。朝着詹妮弗走近了两步,他打算先把这位昔日闺蜜拽下来,闺蜜的小手已经探进闫小凤白花花的胸脯里了——这丫头,她不是喜欢男人么?
“找到了找到了!”
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闫妈喘得跟个风箱似的跑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铁罐子,罐子口贴了张黄色的大封条,封条上还写着一竖条龙飞凤舞的符咒。
慌慌张张地掰开罐子,一片白光刷的把这位母亲的下巴颏映得雪亮,探进拳头在罐子里掏了一把,她抡圆了胳膊往床上洒出一片白色晶莹的粉末,在夕阳橙红色的光辉里一闪一闪。
酆都嘴角一抽,姑且还是问了问:“你在干什么?”
“撒盐!”闫妈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床上就均匀覆了一层白.粉:“从之前那个大师那儿买来的,说是开了光的海盐,灵得很!”
闫爸和闫小川也跟着点头,詹妮弗搂着瑟瑟发抖的闫小凤,终于把注意力从闫小凤的大馒头转移到了床上,她咬着指甲盖,津津有味地欣赏人工降雪。
郁律扶额——怪不得闫小川缺钱,合着全被一群不靠谱的神棍坑走了。
“往那儿洒没用。”酆都倒是不嫌事大,勾着嘴角朝闫小凤一指:“鬼还在你闺女背上趴着呢。”
“啊?”闫妈愣愣地做了个原地向后转,一想起女儿被一只鬼缠得半死不活,火气腾的就从五脏顶了上来,眼睛也红了,“哗”的一声,她对着酆都手指的方向,把一整罐的盐都泼了出去。
“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看我不弄死你!”
闫小凤,闫小川以及闫小川他爸顶着一脑袋的盐,呆呆地看着闫女士。
“妈——”闫小凤又气又抖,尖叫急转直上成了海豚音,震得她头顶的盐沙沙地掉落,下雪似的。
“哈哈哈哈哈。”詹妮弗笑了个倒仰,那所谓的开光海盐没对她起任何作用,贴着闫小凤的脸蛋一舔,她咂了咂盐津津的舌头,笑说:“好玩儿好玩儿——”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仰面朝天地朝地上倒去,回头一看,糙汉子抓着她的后领,卯足了劲往外拖,詹妮弗不愿离开闫小凤,两条胳膊勒得死紧,很快就把闫小凤的脖子勒出青痕,已经开始一抽一抽地翻白眼。
闫家二老看傻了:“凤啊?凤啊你怎么了凤!”
郁律没想到闺蜜竟然无赖到这种地步,大嗓门一声吼:“你松不松手?”
詹妮弗理直气壮地喊:“不松不松不松,谁也别想让我和她分开!”
酆都一按烟头,朝詹妮弗似笑非笑地走了过去,指关节按得咯吱咯吱响。
“你要干嘛!”詹妮弗觉得酆都长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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