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律憋住笑,探出头冲少女挥了挥手:“嗨,给我来份咖喱味儿的孟婆汤!”
少女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律律!”
说着一把扔了汤匙,僵硬得像个石头似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郁律笑笑,冷不防被她冲过来一抱,郁律对待她是格外的宽容,被揉面似的捏了好几下也没生气,拍了拍她的头道:“詹妮弗,还好吗?”
詹妮弗颠了颠自己那头俏丽卷发,噘嘴道:“你还敢问?你的那个男朋友可真把我害惨了,我以为他好心帮我,谁想到原来是把我打发过来做苦工的!”
郁律捏了下她的脸:“苦工?苦工还把你养这么胖,快赶上我们家胖丫了!”
“嘿嘿。”詹妮弗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这里伙食薪水无一不好,孟婆又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美女,她整天对着这么个大美女流口水,都快要忘了当初让她要死要活的闫小凤了。
“郁律,你们认识?”申图看了看郁律,又看了看詹妮弗。
郁律笑道:“上辈子有一段孽缘。”
申图点点头,倒是有些意外,他其实很喜欢詹妮弗这个小姑娘,举手投足都有些矫情,总能逗得他哈哈大笑,来轮回井玩已经成为他除了光临阎王殿之外的又一消遣了。
“哈哈哈哈哈。”
里面传来一串大笑。
申图瞄了一眼,好奇道:“笑得这么嗨,到底是谁来了?”
郁律越听脸越黑,总觉得这两个笑声里有一个分外熟悉,果然和申图撩过竹帘往里一路走到孟婆的后院,就看见符绣翘着二郎腿,和一个身姿婀娜的美少女举杯对饮,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两人全在捧腹大笑,酒都跟着洒了一地。
郁律:“……”
申图也有点开眼,拍了拍手:“哎呦我的孟婆姐姐,怎么从前没听过你说认识这位狐狸精啊?”
美少女本来笑得正欢,听到有人闯进不耐烦地朝门口看了眼,谁知一眼过后,她刷地扔了酒杯从香妃榻上蹦了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郁律。
“律、律、律、律、律、律……”
她像跳了针的播放器般连着叫了几个字,每叫一遍眼睛就红上一圈,等终于把“律律”两个字叫全时,她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精心化了几个小时的眼妆污成了两条小黑河。
不等郁律答应一声,已经被她一把扑过来抱住。
郁律心里十分无奈,怎么这些女孩子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抱他啊。
“对不起,对不起律律!”美少女的眼泪淌进他脖子里,郁律张着手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美少女感受到他的冷淡,哭得更伤心了,嚎啕着抱着他道:“当年要不是我一时疏忽,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呜,都怪我……”
郁律听到这里,终于摸清楚了对方突然情绪失控的原因。
“这位小姐,”他斟酌了一下措辞,“你——该不会就是孟婆吧?”
“哇!”孟婆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当年、当年我还跟你表过白呢,只不过被你拒绝了就是了,你当时还说从来没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跟你表过白,心里很高兴,还说会一辈子记得我……”
郁律冷汗跟着她的眼泪一块往下掉,想幸亏酆都不在身边,不然他可真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不过,他哭笑不得地望着孟婆,真想不到这个世称奈何第一桥花的美少女,居然是这种说哭就哭的性格,怎么说呢,好像,有点意外。
但是,原来除了酆都和胖丫以外,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他啊。
其实直到刚才为止,他都还在像打量陌生人一样看她,包括申图也是,来鬼界之前,这个小白脸在他看来顶多也就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和他们这些几千年的老友比起来,反而胖丫,詹妮弗这些上辈子和他有牵扯的人要亲切得多了。
他都不记得他们了,和她说话的时候脸明显都有些僵硬,可她呢,还是会为他掉眼泪,说对不起。
郁律心里一阵发涩,又很温暖。
他也想试着重新去了解这些人。
也想要试着,像好朋友一般地和他们对话。
“好了好了好了。”申图把孟婆从郁律身上扯了下来,酸溜溜地道:“孟婆姐姐,据我所知你告白的人可不是一般多啊,一千年不是还跟我说过喜欢我呢吗,那么快就移情别恋看上律律啦?”
孟婆佯怒甩开他胳膊,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当年当众向首殿大人告白,搞得所有暗恋你的姑娘集体失恋?你倒还埋怨起我来了!”
申图脸一下红了,恼羞成怒地道:“什、什么告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冷冰块?别、别开玩笑了。”
郁律看出了点意思,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想起酆都原来说申图谁都不怕,只怕首殿阎王的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像是你会干出来的事。”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道。
“你别这么看我,我、我那都是一时眼瞎!”申图把他的头推到另一边去,郁律偏跟他对着来,脸被推过去了,眼珠子还笑微微的对着他打转,申图被看得脸上发烧,气呼呼地往孟婆那张香妃榻上一躺,端起桌上的酒就喝。
符绣一看他喝的那么猛,也跟着来了精神,给他又满上了一杯,两个人对着碗连吹了好几轮,只不过一个是纯粹的酒痴,一个只是为了借酒消愁。
“孟婆姐,我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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