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的两人立即丢下手上的药材去看宇文音儿。
玉溪命人将刚死掉的狗及旁边的两只死猫清出去火化,回去时一直被拒之门外的谢朗正站在门口等他。
“公子,乐丹将军还在等你。”
玉溪向宇文音儿所在的房间望了望,决定先去见一见乐丹将军。这三天,他们一共求见了四次,今日又等了一天。
正厅里,乐丹将军见到玉溪立即上前道:“主帅,我们已经夺下东洛仓,要迅速整军出发夺下丰州,否则卫军援军一到,东洛仓也难保!”
“再等两日。”
“不能再等了,那日卫军落败而逃,我们就应当乘胜追击,攻下东北方向的平和城与怀太城,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在此停驻三日,再等两日,占领平和城与怀太城就难了。”
乐丹将军所说这一切利害,玉溪都十分清楚,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比宇文音儿的性命更重要的吗?在此之前,他觉得儿女之情应当放在江山社稷之后,无国而无家,无家而无情,他又是尉迟家唯一的儿子,尉迟世家以匡扶社稷保卫疆土为己任,他也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然而,在宇文音儿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动摇了。
“叫上欧阳将军,今夜房中详谈。”
玉溪焦急赶回宇文音儿身边,到门口却停下脚步,此时宇文音儿已经喝了些清粥,正安慰宇文安。
“我真得没事,哥哥,你守了我三天三夜,现在我醒了,你赶紧去休息,累坏了身子如何陪我一起四海游玩?”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转眼望向门口,玉溪慢慢走到她面前,瞧她脸色依旧苍白,精神也不似很好,心口抽痛。
“她怎么样了?”玉溪向潘昀问道。
“虽然醒了,但是星阳虫毒还在她的体内没有清除,如果找不出解毒办法,她活不过三个月。”潘昀道。
“如果只是星阳毒,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解。”宇文音儿虚弱道。
“你有办法解?”莫子君惊讶道。其余众人也是十分惊讶。
宇文音儿勉强笑了笑,“嗯。只是……”她看向玉溪的眼睛,“我可能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宇文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们在一起去。”
宇文音儿摇摇头,“我不是要去哪里,而是要师门。我违反了师门规定,是要被禁足的。”无论如何,让七弦卫任何一人在他人面前现身都有违师门规定,按规定她会被禁足,但是她不敢确定,自己会被禁足多久,或是永久。
“禁足是什么意思?”宇文安道。
“你师父究竟是什么人?”莫子君道。
宇文音儿并不回答他,转头看向玉溪。“我有话想与玉溪哥哥说。”她朝他伸出手,众人也望向他,她的手似揪住了他的心,牵引他的身体,他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坐到床边,然后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中。
她艰难的挤出笑容,眼眶渐渐湿润,她不怕死,即便是永别也好,但她害怕长久的思念却不能相见。
看见她欲滴的泪水,玉溪百感交集。
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只有彼此。这一幕却刺痛了潘昀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他最先退出了房间。宇文安虽然不情愿,但莫子君笑着将他拉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
“玉溪哥哥,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不,音儿。是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回想初见时她的笑容,现在才明白,没有什么比她的笑容更重要,但是他却保护不了她。“对不起,音儿。”
宇文音儿垂下眼帘,“我要的并不是玉溪哥哥的对不起。”最初,她没有告诉玉溪她姓卫,是因为她觉得那并不是她真正的身份,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害怕告诉他。当她明白他们之间必然成为对立,争斗无法避免,她不希望自己影响他的决心,也她无法在他与家人之间做选择,所以选择离开。她始终觉得无法弥补对他及他的亲人造成的伤害,一直寻找机会弥补,但更多时候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宇文音儿扑到玉溪怀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
玉溪抱紧宇文音儿,右手抚摸着她的后脑,“音儿,我们一起回忆桂城。”
宇文音儿一愣,欢喜地落下泪水,“玉溪哥哥,谢谢你。”
忽然风起,烈日下一片白光出现,雪色的人影渐渐清晰,即使她没有面带轻纱,守在外面的潘昀他们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婉柔的声音响起:“音儿,我们回家。”
房内,宇文音儿身体一颤,抱紧玉溪,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无比留恋,她不想走。
“玉溪哥哥,我好想吃忆桂城的桂花煎饼,还有,你还没请我吃豆腐糖呢!”
玉溪心慌无比,他也抱紧宇文音儿。“好,回忆桂城之后,我们一切去吃。”
宇文音儿苦笑,“可是不行,师父要带我回去了。”
屋外,婉柔的声音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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