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这样认为过?
所有的罪恶在最终都会被正义打败,所有的冤屈都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就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这一切真的能够实现吗?那沾染鲜血的刀刃最终都会被深埋在无底深渊,一点一点,接受惩罚的腐化。纵使是最淋漓的鲜血,在撕裂ròu_tǐ、渐渐失去温度的过程中,其携带的罪过也将渐渐褪去……这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法则,你所遵循的正义,你所坚持的立场,你所认为的正确,你所作出的所有带有偏见的判断,随时都会被这个世界所扭曲。改造着,碰撞着,消融着,沉默了,你不得不接受,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这是世界强迫你作出的决定,又或者说,是这个世界作出的决定。
你无力抵抗,遵循,同化,心甘情愿地被改造为另一种人,另一种从前的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存在。
没有绝对的白,也没有绝对的黑。
就算是鲜血的颜色,也会在失去温度后渐渐黯淡。
也许,你会想呐喊。
也许,你会感到罪恶,憎恨,甚至愤怒。
但无论在这过程中你经历过什么,无论你用多久的时间适应全新的自己或是尝试着融入这个恒古不变的世界,你总会学会心甘情愿的接受,麻, du.木,最后承认,自己输了。
人类的妥协,不知是进化,还是退化。
我沉默地靠着黑色的办公桌,第一次看清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一扇小小的木质房门是房间唯一的入口,房间左侧放着一张木桌,桌子上放着两个打开着的黑色背包,木桌后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沙发,依稀可以看到浅色的海绵从沙发的裂口处露出。
正对着房门的便是此刻我倚靠着的办公桌。
桌子并不大,刚刚到我的腰部,桌子后面没有椅子,就像只是单纯地被丢弃在这个房间。几米之外,便是房间的第二个出口——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木质窗框,窗台上落满浅灰色的尘埃,透过窗棂地阳光似乎没有方才那么明媚,房间里的光线也暗了点。
血腥味如同滴落在一杯清水中的颜料,漾开在周围的空气中。
与尸体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后,血腥味不再那么浓重,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脑袋的晕眩感似乎减轻了几分。
我不敢握拳,任由黏腻湿滑的液体顺着手指滴落在脚边的地板上,每一次划过的感觉似乎都在“善意”提醒我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不要去想。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像是有那么一两秒钟视线模糊了一下,压下内心沉重的负罪感,我挪着脚步,走向那个放着两个黑色背包的桌子。
两个黑色的背包被放在陈旧的木桌上,其中一个背包已经被打开,里面黑色的物体略略反着光,我将手伸到那个打开着的背包里,温热的指尖下一瞬间接触到冰冷坚硬的质地,我皱着眉头将那个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握在手中有些重量。
手枪。
黑色的枪握在手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血液顺着我的手指染到了冰冷的手枪上。温度,顺着我的指尖,一点点侵占了冰冷的枪身。
可以用吗?
我疑惑地端详着这个黑色且具有杀伤力的物体,双手摆弄着,想要一窥究竟。
几番摆弄之后,我选择了放弃。
很明显,我的记忆没有保留有关于枪支使用的任何方法,我对手枪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眼前这把手枪是否上膛,是否真的能够打出子弹,又或者,对于如何使用手枪我曾经知道那么一些,但就连那一点在此刻最为宝贵的记忆也像是被抹去了一般,无从查知。
唯一可以自卫的工具,也要选择放弃吗?
略沮丧地想要放下这个沉甸甸的东西,但就在这时,我发现枪上刻着两个字母。
【ag】
人名的缩写?
制造地的缩写?
还是……
我一瞬间恍了恍神,方才房间里的对话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响起。
【我去外面看看。你确认一下那个女人醒来没有。】
第二个绑匪随时可能回到这个房间,带着对讲机的他会不会意识到另一头的同伴已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底一紧,忙低下身子,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捋在耳后,放下手枪,翻动桌上的背包。除了手枪,打开着的背包里还有一个对讲机,几袋干面包,两瓶矿泉水,一张市区地图,以及一串不知道可以在哪里使用的钥匙,我有些焦急地打开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粗略地扫了一眼地图上的河流建筑名称,发现这张地图描绘的是一个近于郊区的地方,唯一醒目的是地图上一座被用红笔圈了出来的教堂,但可惜的是,对于地图上的地名我却没有任何印象,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国家。
打开的背包旁,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机,显然是方才绑匪用来联系被勒索者所使用的。我尝试着打开手机,但手机却没电关机了。几分钟之前的对话,显然耗尽了他最后的电能储备。
望着冰冷的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把没电的手机,这给我一个不太好的设想。
手机没电是一个很容易设想到的情况,但为何绑匪三个人都没有携带带备用电池?明明还没有交换人质,没有拿到赎金,还会有许多用到手机的地方……除非,他们认为已经没有继续联系对方的必要了。
背后一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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