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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炎一愣,孟国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云人物,在和小东西认亲后,居然愿意充当她的娘家人,百忙之中抽空拜访那“才华横溢”的杨母,让他对孟国忠的为人多了几分新的认识……
他身边的陈思琪在接通电话后,则无奈地听着婆婆那些关于认真工作的循循教导,好容易等到了个说话的空档,这才插上了话:“妈,我那日跟您提过的明天哥哥去家里拜访的事。嗯……他刚才来电话,说明天要去出差,想跟您改为今晚一起吃晚饭,您看怎么样?”
杨母深深吸了口气,“飞龙”助理办里那场与孟国忠的相遇,一直让她心里疙瘩得厉害。虽说自己是堂堂领导夫人,又是个一生阅人无数的市委退休的老干部。可那毕竟是个混黑社会的男人,本以为他提出的拜访是一时兴起的,可如今看来……
她微微皱眉,但此时拒绝又不免有失面子,也显得她没胆量,没见识。算了,见就见吧,现在是法制社会,量他也掀不起多大波澜。于是她鼓足勇气,抬高嗓门说:“好。就通知他待会来家里吃晚饭吧。”话音刚落,便暗暗吸了口气,心里及时补充了后半句:“今晚家里有大全和小韩两个党员,他想调皮,也找错了地方。”
陈思琪听婆婆不反对,便将这消息立刻告诉了孟国忠,又约了见面的详细事宜.这才收了线。
她刚搁下电话,站起身,就听罗炎说:“晚上你有应酬?”
陈思琪侧头看了眼靠在躺椅上翻阅报纸的罗炎,柔声道:“我和哥去看婆婆,在那吃餐晚饭,你不高兴了?”
罗炎折了折手中的报纸,叹了口气:“我是有点担心,杨夫人能言善道,又见识卓越……”话说到一半,口风一转:“如果你耳根难受,就找理由和孟总提前离开……”
陈思琪望着罗炎一脸的担忧关切之色,忽然有种小船停泊港湾的感觉。她走到罗炎身边,含笑地点点头:“知道了,我的好领孚。”
罗炎随手搁了报纸,将陈思琪抱到腿上:“怎么办,我发现如今你让我越来越不放心了?”
陈思琪靠到罗炎怀中,喃喃低语:“我只是去吃饭,又不是上战场。”
不过,或许在不少人心中,这杨家也就略逊刀光血影的战场一筹而已,那罗母一定就是这不少人的其中一份子。当然,这时那战场的主将杨母,也有面对强敌而紧张的时候,这不,为了孟国忠的来访,她正在指挥着张婶全力整顿客厅。
“张婶,把这坛黄酒拿到厨房,晚上我和韩部长要好好和两杯。”顾大全抱着坛下属孝敬的黄酒从外面走进客厅,朝整理沙发的张婶叫道。
“来了。”张婶应声道。
坐在阳台边晒太阳的杨母,还等张婶放下吸尘器,便扬声吩咐:“大全,你自己拿进去,晚上有客人,别喝黄酒,开五粮液吧!”
顾大全有些费劲,岳母怎么突然如此看重韩部长?难道岳父快退休了,岳母开始着手走动中央和地方有势力的一批人可之前也没一点风吹草动啊!他扫了眼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客厅,郁闷地抱着酒坛向厨房走去。
杨母看了眼女婿的背影,烦躁不安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厅里来回走动了好几囤,忽然扬声道:“张婶,不要留卫生死角!”
“知道了,阿姨。”
顾大全刚回到客厅,立刻也被杨母调派起来:“大全,到储藏室里取新的沙发套来……”
顾大全更加赞解,思索着开口道:“妈,一会来的客人我认识吗?”
提起孟国忠,杨母就浑身不自在,轻哼了一声:“陈思琪的大哥,叫什么盂国忠的……”
盂国忠?走到客厅门边的顾大全嘴张得足以吞下只拳头,怎么这班房三进三出,如今又洗心革面、挤身于成功人士之列,热心公益的风云男人是陈思琪的大哥?
他震惊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问:“孟国忠是嫂子的大哥”
杨母看着女婿紧绷的脸,不解地问:“你认识他?”
顾大全看了眼忙碌的张婶,将岳母拉到书房,嘀嘀咕咕地详细叙述盂国忠的传奇经历;而那作为听众的杨母也听得聚精会神,完全被这不同寻常的故事雷到了。
直到女婿说完良久,她才缓过神来,心存侥幸地问:“会不会思琪这大哥,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顾大全摇摇头,轻喷一声:“妈,你不是说盂国忠身边有许多黑衣人吗?”
“嗯。”
顾大全浓眉紧锁,牙缝里蹦出句话来:“那肯定是孟国忠了。我们区内有个监狱,那些改造好的劳改犯出狱,就直接可以去盂国忠旗下的企业工作,那些黑衣人也都是些出狱的劳改犯。”他微微顿了顿,补充道:“就这,盂国忠已经受到上面的表彰:说他的做法是有利于社会安定与团结……”
杨母微微抬手,阻止了女婿再往下说。她沉默地站起身,离开书房,向楼上走去。此一时,彼一时,这让自己厌恶的媳妇居然有门如此背景的亲戚。只要一想到他要带着那些劳改犯出现在自己跟前,她就浑身不舒服……“好啊,陈思琪,你真的今非昔比了!”杨母狠狠地在心里啐道。
她念叨的陈思琪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别墅的露台,品着罗炎新沏的上好龙井,欣赏着老唱片……
罗炎和着悠扬的旋律,轻叩桌面:“我一直寻思着,等年纪大了后,到郊区买块地,品品好茶,听听音乐,过过‘采菊东篙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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