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时高时低的谈话声,让在客厅里琪着生病女儿的李芳菲心惊肉跳。最终按耐不住自己的担心,推开了书房的大门:“烈,有话好好说……”
“是啊。”罗烈站起身,拍拍弟弟的肩,“炎,还是按你说,先忍一忍,等爸从北京开会回来,和爸好好谈谈再说。”
心情烦躁的罗炎无处发泄心中的情绪,随手将书桌上的电话扫到了地上,“哗”的响声,惊醒了李芳菲怀中熟睡的小屁孩,“哇、哇”大哭起来。
罗炎叹了口气,转身让过门边的嫂子,离开了书房。
为家人介绍陈思琪之前,首先得处理卷发女孩的事。既然是母亲的主意,就让她去处理吧。他努力憋住火气,疾步走上了楼。
他站到母亲房门口,整整衣服,“叨叨”伸手叩响了房门。
罗母刚送走卷发女孩,这会正憧憬着未来儿孝媳贤,儿孙绕膝的场面,自顾自地美着:“进来。’”
罗炎推开房门,走到母亲床边,思索着坐到椅子上:“妈,我看奶奶身体平稳了,准备今晚搬回去住。”
“啊?”罗母眨眨眼睛,一时间猜不透其中缘由,难道是今天婆婆的露陷了?不会啊,几分钟前卷发女孩还夸奖儿子如何孝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炎为母亲整整身上的被褥,闷不作声地陪坐了一会:“妈,您也累了,我先出去了。”
罗母直起身子,伸手拉着儿子的胳膊,试探着问:“炎,是不是照顾奶奶累了?”
罗炎摇摇头,熬夜、加班是人累,如今跟母亲相处,是心累,他吸了口气,敷衍道:“还好。”
罗母看着被自己拖到床边坐下的儿子,旁敲侧击地将话题往卷发女孩身上引:“这几天也辛苦人家女孩子了,只是回家玩几天,一听说奶奶病了……”
罗炎转过头,闷闷地看着母亲,一言不发。
“我们娘俩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罗母望着默不作声的儿子,没有了牵红线的兴致,至少这会她放弃了。
“我只是在想那女孩回家的时间真巧。”
“啊?”罗母心里七上八下的。
罗炎斟酌着母亲这运用巧妙构思为自己安排的相亲,将自己的质疑透露了出来:“那女孩一回来,奶奶就病了。”
罗母听出了话外之音,不避会地与儿子谈起了他的终身大事:“还不都是你害的,不然老妈能这么猴急?”
“那妈该放心了,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罗母一喜,朝儿子眉开眼笑地哗道:“你啊,把她隐藏得太好了,害我瞎操心。”说完,微微顿了顿:“你喜欢的女孩是我们圈里的?”
“是。”罗、杨两家相交多年,而小东西又是杨母的媳妇,当然是圈内人。
罗母努力搜索着圈子内、与罗炎年纪般配的女孩:“告诉妈,那女孩是谁家的?现在她是念书呢?还是帮着家里打理公司?”
“她打工的。”
罗母听着儿子的冷幽默,“哈哈”大笑,伸手拍了儿子的大腿一记:“以为你妈是老封建,其实先在别人的集团上几年班,学点东西,将来才有作为嘛。”她猛然间想起王钦,不由更是乐开了花:“是王钦吧?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罗炎听着母亲那异想天开的话,更加沉默。母亲虽说提倡儿孝媳贤,但对儿媳妇人选其实要求极高:门当户对、家事清白。
其实自己在那场误以为陈思琪出车祸的乌龙事件后,便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只是陈思琪完全不符合母亲和自己这大家族中婶婶、姑姑们选择儿媳妇的标准模式。陈思琪出身寒微,娘家还有一堆扶不上墙的阿斗亲戚,前夫的母亲又是个不省油的灯。至于孟国忠,他虽是陈思琪的干哥哥,但毕竟与她认识只有短短几月,而对自己而言,他仅仅是“飞龙”财力显赫的股东。作为男人,若自己的婚事,要靠女方认来的亲戚为婚姻铺路,他会感到不耻。而若真如此而为之,将来在漫长的婚姻旅途中,少了外力的支撑,也不见得能有抵御外界压力的能力。
这几个月,他已经开始着手为两人的将来做准备,每天工作到深夜,努力拓展海外分公司业务,希望将来真的对家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时,能凭借自己的成就,争取到父亲这存在百分之五十胜算的长辈支持;如若还是不行,就带陈思琪在国外多住些日子,尽量少触及这些纷扰之事。
何况,小东西很敏感,已经走过一次除了过世丈夫,远在北京的杨老,和那讨厌的何洁,便没有第四个人给予足够关心的二十九年,如自己在一切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时,就贸然将两人的事公布于众,爱上自己的她会被随之席卷来的风浪,冲击得体无完肤。
他清清嗓子,打断母亲的话:“妈,您这样要求,就该失望了。我喜欢的女人漂亮、贤惠、娘家生活在贫困线上,自己也是完全的打工一族,还有,她有过一次婚史。”
罗母被儿子这颗重磅炸弹炸得不轻,整个身体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你是要毁了自已的前程,毁了我们罗家的名声……’’
罗炎听着母亲这番比杨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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