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荷花池,想起那日二人的甜蜜相拥,嘴角终于现出一个美好的弧线。“飞龙”这月底便开始开发那块地,到时那池塘,那船便不再是如今的模样……
“我们这是去哪?”当汽车驶出市区时,陈思琪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陈思琪望向罗炎自信的脸,忽然有了一丝期盼……
可很多时候,记忆和现实绝非叠加的影像……深秋的荷花池已早没了当日的温馨浪漫,凋零和枯萎是它如今的主色调,在黯淡的暮色中,一派苍凉。
被周遭冲击得有些昏晕的罗炎,站在荷花池边时,才终于想起了李节的变更,让这记比中的美好褪去了日日的颜色。
陈思琪蹲下身子,抚摸着那系在岸边的小木船,望着池中满目的凋零,心潮起伏。“留得残荷听雨声。”她轻轻叹了口气,眼前浮现出杨天宇的笑颜和他如今那冰冷的墓碑,伤感地说:“很多美好都会过去。就像荷花曾经出现在这池塘中一样,也只是短暂的邂逅而已。”
罗炎听得一愣,忙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掌之中,开导道:“小东西,别那么伤感。李节的更替,只是大自然送给人类的礼物,就像这荷花是夏天留给秋天的礼物一样,虽然如今已只剩些残叶,但明年夏天到来时,它却又是一番美丽再现。”
陈思琪望着信心十足的罗炎,迟疑地重复着:“又是一番美丽再现……,”
罗炎点点头,将她拉着站起身,紧紧拥入怀中:“是的,相信我,有时候的凋零,只是为了更好的绽放。”罗炎开始后侮,后悔自己在模糊了季节的情况下,将陈思琪带到了这么个让她今天本就脆弱的神经更受摧残的地方,他低头吻吻她的额头,小声道:“今晚不回去,到临海的度假屋住一夜,明早看日出如何?”
陈思琪心里很清楚罗炎的一番苦心,她伸手抚摸着他有些消瘦了的脸庞:“炎,谢谢你。”
“傻瓜。”罗炎说完,一把抱起她,向泊车处走去。
h市的临海度假屋距市区只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只是这里远远没有前段时间“飞龙”集团旅游时去的海边那样热闹。
二人来到这里,吃过迟到的晚饭,惦记着明早让陈思琪看日出的罗炎,便哄着小东西睡觉了。躺在床上闭上眼之前,罗炎还在想,如何配合明天的日出景致,讲一些听来即兴却意义深远的话,鼓励她和自己一起面对如今这狂风骤雨。可半夜里,不作美的天公却闪电雷鸣了。第二天大早,在闹早铃声中醒来的二人,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不由感慨万千。
无法看到日出的二人只好坐上车,往回走。
陈思琪侧头望着车窗外那浓浓的雨雾,自言自语地说:“没想到,居然下起这么大的雨。”
“还记得我们国庆节去玩时,看见的风雨桥吗?”罗炎看了眼身旁的陈思琪,语气坚定而充满信心地说:“其实风雨之后,总会有彩虹。而命运永远是掌握在敢于把握的人手里。”
陈思琪颇为感触地看了眼罗炎激昂的脸,心中一时很不平静……
将陈思琪送回别墅的罗炎,便匆匆驾车赶往集团了。陈思琪一直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望着罗炎的车子离去,再望着漫天雨雾模糊了街道,模糊了天地之间,也似乎模糊了未来的路……
她想起罗炎走时的千叮呼万嘱咐,想起他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家,绞尽脑汁想找谁来陪自己的担忧,不由好感动,也好迷茫。
这份爱已在彼此间深种,可是罗家却很难接纳自己,自己该怎么做?她很想找个知心的朋友说说心底的话,可何洁……上次和天宇恋爱时,何洁一直支持她勇往直前,但,真的任何时候都该勇敢地往前冲吗?她此时忽然有些怀疑了。
她于是想到了天宇,是的,天宇一定能理解她,能明白她。可……拿着和另一个男人的事去向他诉说,天宇会不高兴吗?她一时间觉得在天宇去世短短的两年以后,自己便陷入了另一段感情,好对不起天宇……
有时她也很茫然,自己怎么会那么快爱上了罗炎?
她一直坚信和天宇的感情,是那种坚贞不渝、难以超越的初恋之情,可为什么那互时的自己面对天宇的追求者很少吃醋,而现在每次面对罗炎相亲,总是心烦意乱呢?也许…
…也许是因为天宇本性温和得当,让人安心,而罗炎不羁中带有几分张扬,更容易让人不放心吧。
一直感觉罗家不似杨家,可没想到,罗家对自己婚姻的反对声,比杨家更甚。但为什么当时只有杨母和杨凌的反对,自己就想过逃跑,而现在面对几乎罗氏一族的反对,自己却让不舍放弃。难道是成长了,成熟了,面对困难,不再像当年那样,只懂得选择逃避?……
她就这么在窗前坐了几个小时,思绪完全无法停滞,以至于手中捧着的课本翻开后,始终停留在最初那一页……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接通电话,刚“喂”了一声,那头就传来了罗炎的声音:“小东西,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忙吗?”陈思琪轻轻合上课本。
“嗯。有点忙。”罗炎听她的声音还很平静,不由安心了不少,“下大雨,老师们都无法赶到,你今天就自己温书,也多睡会吧。”
二人聊了几句,便收了线。罗炎刚讲话筒搁回机座上,手机就响了。
“炎,我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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