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预约了医生,跟三重小姐不熟就不去了。就见白村葬礼当天一大早,他其实半夜开始就照例失眠没睡,一大早振作j-i,ng神,换了身黑衣服,胸前别了只白玫瑰,仔细梳了头发用黑稠扎起来,郑重的去赴约。
是赴约也是告别。对白村来说,死亡是人的另一程。
三重小姐社会地位不低交友广泛,但葬礼办的很低调,她父母也在,却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
面对三重小姐的遗像,白村想起迹部。
迹部也会有这么一天。
复活,人死不能复生。
白村无法确定。
乙坂也在,遥遥伫立在会场边缘y-in影处,消瘦甚至是干瘦的,一身黑衣一把黑伞,整个人仿佛是黑暗的影子。神情恰如其分的哀伤,眼神没有身为掌权者该有的东西,比如j-i,ng明,比如冷酷,他十足痛苦而感性。
人是他杀的,战书是他下的,可他正为自己所杀的人愧疚,为一触即发的对决惶惑不安。
乙坂的种种矛盾让人不明所以。
“白村君。”
白村原不想搭理他直接回家陪迹部诊疗,奈何乙坂主动叫住他。
“对不起。”
白村差点想回他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对不起什么?”
“所有。”
“你要和我不死不休了?”
“是。”乙坂对和白村业作对一事坚定不移,立刻回答后,他轮廓圆润的琥珀色眼眸闭了闭,“一直以来谢谢你。”
不知道这怪孩子谢什么,白村还是厚颜无耻的道,“这是你应该谢的。”
虽然近处远处保护乙坂的保镖武警特警严密关注,白村和他相隔十米远,但以白村速度和武力,杀了乙坂不难。
白村转身走了,撑着只够遮他一人的黑伞,踩过地面浅浅的水泊。
不可以杀他。
不是为了和他争斗的乐趣趣,不是为了期待他的后续。
已经失去了初衷,一切陷入未知。白村很不喜欢这种事情朦朦胧胧隔着什么不真实的感觉。
时隔近一年,期间乙坂频频有大动作,布置绸缪着什么,黑白两道但凡立场偏向白村有权有势有特殊技能的脑残粉或多或少遭到了暗杀。
而白村全然不管不顾,不是自己属下死的话连葬礼都不露面。
同年,迹部病情恶化的很严重。
“……极不合理,即使积极治疗您最多只剩五年时间左右。”医生下了定论。
迹部无所谓的挥挥手示意医生护士出去。
“喂,听见了没。”
室内全套医疗设备没遮掩窗台边的人多少,迹部仍能看见白村趴在窗台上的背影。
“嗯?”白村回神,“听见了。”
白村跳起来,抱着花盆小跑到迹部椅边,近来少有表情的他眼睛亮闪闪,举起小花盆,“看。”
花盆黑色土壤中隐约可见一点嫩绿,玫瑰发芽了。
种子在土里的时间比怀胎哪吒还长,白村坚持不返工不怀疑,就等这颗种子,它终于不负所望的发芽了。
“四年发芽,希望它别四年开花,不然花可能就见不到华丽的本大爷了,是它身为本大爷所有物的遗憾。”迹部手指搭在他捧着花盆的手上,往自己这边按了按,端详那一点萌发的嫩绿,“计划已订好,出发时间你定。”
他们要有一场终期不定的约会。
南太平洋岛屿远洋巡航,夏天什么的出海最好了。
“好,那现在出发吧。”白村爽快而草率的定了时间。
过几天迹部先生回国,迹部就把出柜后财阀的烂摊子甩回去了。
没错,就随便哪个天气不错适合嫁娶的日子,占了某报纸一个大版面几行内容,简简单单公开了。
而白村科研所自由度挺高,无限期请假也给批;黑道有凉子挑大梁;白村被影视行业黑、被封杀也没办法,白村又无所谓,新井老小子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话说回来,因白村的不作为,凉子上位可谓部分人的众望所归,另一部分白村的脑残粉中立,死忠白村的脑残粉不占少数。
至于没什么动静了的新井,他其实内心深处有正义感和是非观,像白村要毁灭世界那种事新井是不会跟来的,终究跟白村不是一挂人。乙坂分的清敌我阵营,白村不怎么担心新井的人身安全。
这个夏天比以往的夏天还热,热的离谱。
这些年都是这样,秋冬极冷,春夏极热,仿佛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国内的地震越发频繁,震级越来越大,世界各地天灾人祸不断,即便如此,人口也在去年过了百亿。
什么概念?类似于……蚁窝住大象吧。
然而如今还没有战争或疾病爆发来消耗人口,这说明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更说明旅游对一般人来说不是那么可爱的事。
不过他们的旅行虽然没有太多布置也很惬意。
夏末近秋天气正由热转冷,南太平洋这一天的天气还算适宜,但温差大时换季容易生病,迹部生平第一次从恋人的行为上感受到了体贴。
“多穿点吧。”白村给甲班上吹风的迹部披上外套,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低热,“吃药了吗?”
“没。”迹部感觉特微妙。
“呐。”白村早就把迹部各种药带在身上,水备在手边。
迹部就着白村的手吃了药,对于他生病之后增加人妻属性的白村,他很不适应。
“本大爷还没到卧病在床的程度,你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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