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挣的,我还没来得及藏起来。”苏敬之神采飞扬,眼里尽是嘚瑟。
苏敬之往四周瞧了瞧,这才敢靠近她的耳边小声逼逼:“是这样的,每次童试的时候,民间总会乘机开局赌谁会赢家,而我上一次早早就悄悄的将所有的钱压自己,孤注一掷我赢了。”
“……”翎朝明文规定考生不得参与这些局,一旦查出所有功名全部被除名,苏莺娘惊讶地瞪大眼睛瞪着他。
“你作死呀,要是被查出来,你考啥都没用。”苏莺娘反应过来后,便是抬手掐住苏敬之的两颊往外用力一扯。
“啊,疼疼疼。”苏敬之连忙捂着自己的脸颊可怜巴巴的求饶。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早在陆书昂那年你就开始了吧!”苏莺娘沉思了一下,立马心里也反应过来,她敢断定苏敬之这不是第一参与。
“嗯。”苏敬之也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苏莺娘还能说啥,她万万没想到苏敬之胆子可真大,拼上自己的前途加两条腿也要下注。
“阿姐,我自从知晓你可陆书昂有关系之后,我便天天担心你在陆府呆不下去,所以这些也是逼于无奈而已。”苏敬之叹息着,挠了挠头,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长大了自然也是要顶起这个苏家。
苏莺娘噗嗤笑了起来,欣慰的踮起脚尖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我家苏二郎长大了,会顾家了,阿姐特别开心。”
苏敬之难得得到苏莺娘的夸奖,身后隐形的尾巴摇得格外轻快,半眯着眼睛屈膝接受着她的摸头杀。
“啊,疼疼疼。”下一刻苏莺娘的表情就变冷了,一脚蹬到他的小腿肚子,苏敬之连忙扶着自己的小腿痛呼起来。
“苏敬之,即便你是为了顾家,但你不听我的话,你居然去下了注,万一上瘾了怎么办,这家可顶不住败。”苏莺娘冷着脸半蹲在地上,小声但却暗含着冷气说道。
苏莺娘听着苏敬之会主动去下注,难免便会想去前世苏二狗子便是被人带坏,害的苏莺娘死的格外惨不忍睹。
“不会,不会,阿姐,我也是有大志向之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不能浪费。”苏敬之心有余悸倒吸了一口气,他还真去小试过几把,可最后他一想起苏莺娘当年就差那把菜刀砍他腿的狠劲,手就不停歇的哆嗦着,于是就没敢去再去试手气。
不放心的苏莺娘捏着苏敬之的下巴颏反复掂量着他有没有说谎,最后还真没看出半点闪烁其词的样子,这才慢悠悠的放过他。
“最好如此这般,不然拼着我这条命,我也饶不过你。”苏莺娘不屑一顾的冷笑着,随手拍了拍他的他的脸颊。
一个长得比她高半个头的苏敬之,还是被她这样陌生的样子吓唬着了,只因他觉得这眼神就如九年前那天一样,掐住他的脖子,就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小命儿。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心也很是颤抖着,这绝对是童年阴影。
“啧,起来,起来,你这样子算像什么话,堂堂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苏莺娘看着苏敬之眼眶子里一直打滑着的湿润,脑壳就疼,还真不禁吓唬。
“我就怕你,除了你没有别人会这样吓唬我。”苏敬之狼狈的灰头灰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暗暗地抹了抹自己眼眶。
“啧,是是是,你的好弟弟。”苏莺娘苦恼的轻轻拍了拍自己脑门,敷衍了事的应道。
“……”他能申请换一个阿姐么?
最后那一坨白菜,硬是被苏莺娘又炒又煮,弄了好几道菜式,然后全进了苏敬之的肚子。
那几天苏敬之一看到白菜就心里发慌的很,书都不想看了,一心想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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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大把空闲的苏莺娘自然,日日都和苏敬之斗智斗勇,倒也没有很无聊。
尤其是有些有心人知道苏莺娘从陆府回来了,而且年龄也不小了,于是好几个媒婆就轮流上苏家作说客。
苏家唯一一个男丁苏敬之是有苦说不出,他阿姐可是心有所属了,即便你们夸男方多好多好都没用。
不理也不行,她们好几个媒婆天还没亮就蹲在他家门口吵吵闹闹的,就没有安静下来过,吵到苏敬之都没法看进书,这才让她们共坐一堂。
“各位好意,我心领了,可我家阿姐尚未有出嫁之意,所以我不会为她定下任何婚事,各位请会吧。”苏敬之好声好气的作揖对那几个媒婆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你看现在你阿姐都十八了吧,再不嫁订门亲事,那以后即便你这个弟弟考到了好功名也一样给不了你阿姐一门好亲事。”嘴角处有一颗大大的黑痣的媒婆痣的矮胖陈媒婆,一听完就叫囔囔着。
“我们苏家就我和我阿姐二人,我们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哪里怕这些东西。”苏敬之收起自己的笑容,冷静的坐下来环视那些媒婆。
媒婆们面面相觑,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心不死,硬着头皮上:“苏大公子,你想没想过外面可是会传言,你们lún_lǐ之事……”
话还没说完,再好脾气的苏敬之也忍耐不住了,强压住自己怒气,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可不要诽谤我与阿姐,日后我必是要拿你们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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