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心啊!”沈少源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猛地用力将鞭子抽回。
贺氏本想夺了他的鞭子,然而就在她想重新动用内力之际,突然身子震颤,接着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水----
“噗!”
看着地上黑如墨汁的血,她双眼猛突,狰狞吓人的眸孔充满了惊骇。
“哈哈……”沈少源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老巫婆,你脸上有假面,两次都没让你真正受伤,也算是你运气好。不过遇到在下,就怪你不走运了。你不知道这鞭子的厉害,据说安德鲁就是死在这鞭子下的。”
“你们……你们竟然在鞭子上下毒……”贺氏激动得就似青面鬼一样。
她试着运功,可一催动内力背后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五脏六腑更似被烈火烧烤一般。
瞧她那样,沈少源笑得更猖狂,还‘好意’的提醒她,“你别费力了,你越用功毒性发作得越快。”
他话音一落,贺氏猛地瘫坐在地上。
“哼!”沈少源突然收住笑脸,出其不意的又朝她甩了一鞭子。
‘啪’!
“啊!”
贺氏直接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老东西,为了你我们可是费尽了苦心,今天不让你死难看点,你爷爷我改名跟你姓!”
贺氏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挣扎就又喷出一口浓黑的血水。
就如同沈少源所说,她越是用力,毒性在她体内加剧得越快。
最终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狰狞的双眼不甘心的瞪着他们。
沈少源勾着唇角从她身侧走过去,正准备将鞭子交还给姬百洌。
然而就在这时,贺氏突然奋身而起,一下子将他手中的鞭子夺了过去----
沈少源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强,就在他暗叫‘不妙’时,姬百洌已经把他推了出去。
他跄踉得后退,只见姬百洌如影子般冲向贺氏,在她扬鞭的瞬间一掌击中她眉心。
“啊----”
贺氏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
那面墙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而贺氏也歪了头,两只狰狞的眼睛暴突,瞳孔像是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似的。
看到这一幕,晋山和沈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不过沈少源却是大喘粗气。
好险……
刚刚若是让她拿着鞭子袭击他们,那他们全部的人都得玩完……
姬百洌单手捂着丹田之处,微微弯着腰,气喘得比沈少源还厉害。
“王爷!”晋山立马丢了剑跑向他。
“无事,本王只是内力用得过猛,稍稍调息就好。”姬百洌摇了摇头。
“这死老太婆,真是冥顽不灵!”晋山对着贺氏恨道。
原本整洁的房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仅墙裂了,桌椅板凳都散了架,头顶的瓦砾还有些落在地上……
真的一片狼藉。
沈少源喘气完后,走到他们主仆身侧,沉着脸可惜的叹道,“她这样一死,真的太便宜她了。有关她那个儿子的事我们还没打听出来,还有一个叫本森的副领主,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他们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我们也没法得知。”
他话音刚落,沈衍突然低沉道,“不好!我们快去侯爷那里!”
闻言,姬百洌和晋山瞬间反应过来。
“走!”
姬百洌冷冽低喝,先朝门外而去。
……
在另一家客栈里,看着女儿亲自把药端来,裴义一边咳嗽一边在手下彭威搀扶下坐起身。
“珊儿怎么来了?咳咳……”
“爹,您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女儿放心不下。”裴珊一脸的担心,将药碗端到他身前,温柔又体贴的道,“这是大夫开的药,女儿亲自为您煎的。爹,您快趁热喝了吧。”
见裴义伸手,她微微躲开,“爹,您别动,女儿喂您。”
“不碍事,我自己来就好。”裴义慈爱的笑了笑。
“爹,女儿还从来没有在您身边尽过孝,难得有这个机会,您就让女儿好好尽一次孝,行吗?”
“咳咳……”裴义剧烈的咳嗽起来。
“侯爷!”彭威赶紧替他揉胸顺气,并向裴珊解释道,“二小姐,侯爷今早把吃的全吐出来了,他现在不止高热,而且肚子也难受,这汤药还是缓一缓再喝吧。”
“爹,您这病都好几日了,怎一点都不见好转呢?可是大夫诊治错了,您得的根本不是风寒之症?”裴珊紧张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咳咳……”裴义摇了摇头,接着又止不住猛咳。
瞧他一脸不正常的红晕,裴珊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惊呼起来,“竟然比前几日还要烫手!不行,爹,您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坏事的!彭威,你快去把大夫请来,让大夫好好给我爹看看!”
“呃……”彭威突然愣住。
“还杵着做何?赶紧去啊!你看我爹这样不请大夫怎么能行?!”见他迟疑,裴珊突然火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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