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这样挺无脑子的,就如那些她鄙夷的女子一样,又觉着有点无趣,干脆告辞了。
百里幽翎看着玉文芯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姑娘,凑来强行追忆了一番童年时光,又暗示自己与孤涂珹的情谊比不得她与孤涂珹一起长大攒起的亲近。
就连骑马,也非得表示孤涂珹很久以前就曾教过她了。
如果百里幽翎无脑再多想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自行脑补成孤涂珹也是与她共骑一马,教骑马术的?
可惜,百里幽翎并不喜欢多想,怕掉发秃头。
先不说从孤涂珹的表现中可以看出他对玉文芯无意。
就算他俩过去真的有点什么,那又如何?
现在她才是可敦,是入了族谱的,是孤涂珹名正言顺的妻子。
再说,她对孤涂珹的情谊,也没深到可以为他吃醋丧失理智的地步。
约莫是两人凑合着过日子,都在慢慢摸索着相处之道,而且处得还不错。
百里幽翎调转马头,骑马兴致已去了大半,还是回去看看书,研究一下古族的春耕。
啧,她都要被自己的伟大胸怀感动了~
看,孤涂珹在“拈花惹草”,她还在研究怎么让古族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不过,百里幽翎倒也不恼玉文芯,即便她对孤涂珹心怀爱慕。
除了在她面前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倒也没别的。
她还以为玉文芯会挑衅自己,或者在自己骑的马做手脚。
前世看的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或许玉文芯拿的不是恶毒女配的剧本?
孤涂珹从王陵回来时,一进屋就看到百里幽翎坐在软榻上,专注地绣着手里的荷包。
侍女们规矩地站在两边。
气氛肃静。
第8章
孤涂珹狼一般的警觉让他觉得不对劲。
不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如常坐到软榻上,看着百里幽翎手中的荷包。
好了,确认不是绣给他的。
粉嫩嫩的颜色,他一点都不想粘上关系。
他就是没有,再眼馋,也不会去选择佩戴这种粉红少女感十足的荷包。
百里幽翎不看他,依旧低头专注于手中的活儿。
孤涂珹干坐着,感觉有点不得劲,从桌面上拿过倒放着的书。
于是,软榻上,一人低头绣荷包,一人低头阅书,看上去十分和谐。
但事实并非如此。
直至孤涂珹换了好几十种坐姿,依然没得百里幽翎一个眼神的时候,发现是真的不对劲了。
这种沉默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孤涂珹待不住,又换了个姿势,往百里幽翎靠近了些。
“幽翎这个荷包是绣给谁的?”
百里幽翎这回不仅回视了,还勾起嘴角笑笑:“自然是王的。”
……他的?
孤涂珹一向冷漠的脸崩不住了。
嘴角抽搐了几下,微微瞪大眼睛,用眼神求证是真是假。
“……这个是什么颜色?”
他怀疑她是不是眼花缭乱看错了!
“粉红色呀!”百里幽翎微笑道。
看到孤涂珹不敢相信的神情,她嘴角的笑消失,换上一副伤心欲泣的表情:“王不喜欢吗?”
孤涂珹算是发现了,但这个女人不开心时,就会称自己王,而且语气特别娇软甜腻。
开心时,才会语气平常,“你你你”的称呼。
看来这是故意的了。
也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罪了她。
这坏脾气,不能惯。
“自然,你见过有哪个男人戴粉红的东西吗?”
真戴着出去,遇见那些官员属下,他脸面无存。
“真的不要吗?这是我辛辛苦苦绣了一整个下午的。”
百里幽翎觉得自己演技愈发精湛,连眼眶了都装了泪。
美人带泪,眼眸湿润地看着自己,孤涂珹觉得自己移不开目光。
百里幽翎的绝美容貌名不虚传,他初见时就已惊艳。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见识了她诸多状态下不同的一面。
无论是看书时的专注,研究出新菜式时的喜悦,策马奔腾时的肆意潇洒,亦或是沉睡时的恬静,在床上的妩媚……
现在,看着这个眼眸湿润、泪光盈盈的女子,他感觉整颗心都要软了。
就像……想要满意她的一切要求,让她露出笑颜。
这么想着,话语也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我要。”
说完这句话,孤涂珹觉得自己没药方子治了。
“王,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
百里幽翎瞬间收起伤心的表情,顺着孤涂珹的动作钻进他怀里。
……怕让孤涂珹发现她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孤涂珹把人抱到怀里,也不知是怎么的顺其自然就滚到了床上。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昏君,为色所迷。
天色昏暗,绿衣与红露按照可汗的吩咐,让下人准备热水端进去。
不经意看到可敦枕着可汗的腿,而可汗拿着梳子替可敦缓缓地梳着如瀑长发。
再次在心里感叹:可汗可真重视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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