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情的叶紫惜在一日午睡醒来后并未看见如之前一样等在自己一旁的心上人,默默地起身整理好衣袍发式,在镜子前照看一番发现一切稳妥之后走出了卧房。
正想着是先叫来心涟和心漪问一问心上人在哪里还是先去书房找一找心上人,就听见了幽幽的琴声,身体比大脑行动的快,惊觉时已经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琴声越近,跃入眼帘的美景更是应不暇接。
似盏盏精巧花灯的菊花一簇簇布满了整片花园,有的秀丽淡雅有的鲜艳夺目,五彩缤纷,千姿百态。
当然在叶紫惜眼里最耀眼的当如是花园最中央那抚琴之人,那个气质出尘,让自己只一眼便念念不忘之人。
对方似察觉自己的到来,抬头与自己相视。满目深情,心口滚烫的很,叶紫惜不禁忆起当初就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环境,唯一不同是彼时弹琴者是自己,此时弹琴者是对方。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王君了,记得回府等圣旨就好。”
当初的承诺是自己此生不能忘记的言语。
不知不觉的这一年,从被赐婚到大婚。期间自己被对方保护的滴水不漏,对方也如承诺的一般珍视自己,自斩桃花,奉承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如此扣人心弦的琴音,今日可算是没白来,夫人可称得上是才貌双全。”
慕瑾从爱人来到此地便一直注视着对方。不曾想对方的举动总是出人意料。一番话轻易便可带起自己的情绪,彼时这番话是自己说与对方,此时这番话是对方说与自己。
一个晃神间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原来红衣男子已来到自己的面前。
两眼弯弯,目光灼灼。一如当初,叶紫惜满眼里全是心上人,再容不下其他。
最浪漫不过是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爱在朝暮,不诉离殇。
一下午瑾王府的下人都是在优美的琴声中度过,二人贪恋眼前之境连晚饭都不曾去用。
“主子。”轻染的到来让慕瑾微微皱眉,但对方的下一句话成功分散了慕瑾的不满。
“主子,东宫传来消息,太女正君要生产了。”
慕瑾快速做出决定,拉起身旁人便向府门口走去,边走边询问东宫的状况。
轻染自是知无不言:“两刻钟前太女正君出现腹痛,太医诊治说是生产的前奏。一经确诊咱们的人便传来了消息。”
“不是应该还有些日子,这是提前了?人怎么样?”叶紫惜追问到,唯恐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提前了,太医说提前几天生产也是常有的。太女早早就做了准备,如今一切顺利。”轻染不说废话直接道出了原因,安抚了焦急的二人。
二人赶至东宫时,东宫所有人都处于严谨的状态,太女更是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
慕瑾还未来得及走近慕逸身旁便见到林侍从从产房跑出。
慕逸焦急出声:“怎么样。”
听声音便知道说话人的担忧与焦急。
林侍从顾不得自己满头大汗:“正君无碍请太女放宽心,只是刚有生产的征兆,之前只是阵痛,若说生产怕是要等些时辰。”
这一等便等到了子时,产房内传来了微弱的呼喊声,他人听不见不代表慕逸慕瑾内力深厚之人听不见。
强忍的喊痛声,对方虽极力忍耐但还是有微弱的声音溢出口中。慕逸一下子慌乱了手脚,慕瑾快速出言安抚:“姐夫一定会没事,林侍从还在里面。”
林侍从从小看着慕逸和慕瑾长大,又是君后最信任之人,在姐妹二人心中的地位颇高。
然而慕逸却还是不放心:“这次,本宫不允许清婉出一点差错。”焦虑的太女不自觉拿出了太女的气势。
严峻狠厉的慕逸吓得周围的侍从大气不敢喘,唯恐脑袋不保。慕瑾却是不在意对方的不善语气。
太女正君从入东宫陪伴太女度过了最苦的八年,从侧君到正君,外人看来是何其幸运,但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这正君之位他最当的起。
八年期间曾受过的暗害数不胜数,最严重的当属婚后一年之后的小产,那次太女正君虽捡回了一条命但身体和心灵的创伤极大。
自那次后东宫再未传出有孕之喜,一方面是太女正君身体需要调理另一方面也是太女不愿冒险。外人皆不知太女正君曾小产过,便是叶紫惜那里慕瑾都没提过。不是有意瞒着对方,只是不想对方担忧心疼。
直至越贵君与慕敏被拉下马之后,慕瑾与慕逸才安稳下来一阵。这期间太女正君怀孕,慕瑾与叶紫惜大婚。
慕瑾一直陪在慕逸身旁一同等待,直至寅时初传出婴儿的哭啼声。
嘹亮的哭声似是一个让人安定的按钮,不出片刻林侍从便抱着一个包裹严密的婴儿出来:“恭喜太女,喜得贵女。”
周围的侍从呼啦啦跪下一大片:“恭喜太女,喜得贵女。”
太女小心的抱过自己的孩子,不忘记出言询问:“清婉怎么样?”
听到夫郎一切安好,只是累极了睡了过去。只要等血腥味散了去便可进去查看慕逸才放宽心,掀开被角便看到紧闭双目的一张小脸。
看着终于漏出笑脸的姐姐,慕瑾才算舒了一口气。叶紫惜身上披着慕瑾的外袍,虽未受了凉气但早已站酸了脚,正想着挪动几步,便听到了内侍的传喊:“女皇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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