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不是叶清依妥协,她气鼓鼓地问:“你去她家做什么?又把什么落在她家了?”
这模样十足是个气哄哄的小醋坛子,引得李时峻不断发笑。“宝宝猜猜?”
这句话完全引爆了叶清依的雷点,上下两辈子最怕的就是他跟赵婉的情谊,这可倒好,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并且还都不把她的气闷放在心上。
叶清依一下子泄了气,她是真的不愿意像个妒妇一样整天追在他身后乱问,这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矜持,他不愿意说就算了。不逼迫不强求,是女人在婚姻中最好的姿态。
现在再多一说一句都让她占了下风,她甚至委屈得想要落泪,也都强忍住了。陷入爱情的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做作,难看的吗?
还没等叶清依再继续想下去,李时峻便打断了她小脑袋里伤春悲秋的短片,“她整理老师的遗物,发现了一封寄给我的信,我去不过是取信了,至于落在她家什么东西,我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说到这里,他眼尾微微上翘,男人的性感立马迸射出来,嘴角的那抹嗤笑恰到好处,“宝宝这么在乎?”
都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人真的是太会拿乔了,眼看他嘲笑的话就要说出口了,她立马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李时峻将她娇嫩的手拉下来狠狠一吻,“你要是问我就一定会答,你要是不说,万一有哪一天我没有猜出来,你自己又太会胡思乱想,我们的感情就又会有了裂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深深地望着叶清依的眼睛,忽然之间她好像福至心灵,她猛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李时峻能够猜出她心中所想,还依旧逼她说出口的原因。
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就是语言,因为有了语言,我们不再是一座孤岛,帆船远航,也带回了心上人真诚的愿望。爱情,才得以真正成为爱情。
“我知道了。”叶清依红着脸,样子情动非常,她强调,“真的明白了。”
……
大约是沾染上了李时峻的坏毛病,她甚至开始喜欢欣赏别人窘迫的模样。赵婉那样信誓旦旦,她要是不去会会,那岂不是让赵小姐失望了嘛。
free是康安街最豪华的一家咖啡馆,她一身暖绒加身,走在康安街的大道上,暮光微微打在精致的石砖路上,微风湖东。
她看到了坐在最外面的赵婉,隔着一层玻璃,这女人精致的妆容直接印在了叶清依的眼里,很显然,这位情敌也算是有备而来的。
进门坐下,她伸手点了一杯拿铁。
“赵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清依礼貌非常,她深刻的只有端庄大方的仪态,才是对手最不想看到的。
她上学的时候还听过华谊的一段歪理:面对想要插足你爱情的第三者,首先你就要摆足了姿态,然后深刻不屑的语言一定要到位,做到从精神上藐视她,虽然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败。他们急着看你焦头烂额的姿态,最后心中一定会闷闷不平。
曾经叶清依还觉得这段话有些过头了,现在却深以为然。看着赵婉失望的脸色,叶清依心中小小窃喜。
“你怎么会重新接受了时峻哥?”赵婉手里拿着汤匙调咖啡,讲出来的话却开门见山,直白地让人心生不悦。
“我跟他本来就是夫妻,谈不上接不接受?”叶清依也简单地指出了她话语中的问题,虽然上辈子她确实是非常愚蠢地跟金龟婿离了婚,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赵小姐不该这样问。”
赵婉嗤笑出声,她向来觉得叶清依这个软包子软弱无能,“你本来对那姓宋的一往情深,现在又觉得时峻哥好了,扭头吃回头草,我求你了,除了家世,你什么都不能带给他,放开他吧。”
这人虽然嘴上说求,眼角眉梢一点点祈求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有点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味道。
上辈子叶清依对上赵婉总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辈子回来再交锋却觉得赵婉也有些稚嫩可笑,真是风水轮流转。
“仅仅是家世还不够吗?”叶清依好像看孩子一样看着赵婉,嘴角甚至有些无可奈何,“你知道叶氏财阀代表着什么吗?我们之间的联姻意味着未来二十年,李氏集团必定平步青云,就连我父亲百年之后,这些财产终究归他所有,这是商人一辈子的辉煌。”
叶清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爱我,仅凭这份爱,就算我身后没有显赫的家世,站在他身边的依旧是我,你明白吗?”
叶清依说的话句句刺痛了赵婉的心,她眼睛通红,“可是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我爱他到能为他付出生命,我知道他所有细小的生活习惯,你呢?你呢?”
赵婉有些歇斯底里,这么多年来的陪伴到最后成为了一腔泡影,她心中的恨意深入骨髓。她想起那年春天,父亲在院子里给李时峻解决疑难问题,她坐在秋千上,微风不燥,时光正好,那时多么恬淡的幸福。现在,那样的幸福全被叶清依这个软蛋毁了。
“你不爱他,你甚至想婚内出轨,我时峻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你哪点配得上他!”
叶清依表情淡淡地看着窗外,橙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分外宁静,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赵婉溃不成军,那清淡的嗓音显得尤为冷静,“可是他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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