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白湖幺微挑眉头,“是不是白色的,很细,很锋利?”
记得之前和卓离郁动手,卓离郁就是用这样的丝线,切断了他的头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对,那条线叫——天蚕丝。”吴银说到这,有些期盼地望着白湖幺,“师兄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个类似的兵器?这样的兵器偷袭人是真的很方便呐。”
白湖幺斜睨了他一眼,“首先你得找一条天蚕丝来,其次,还得看我心情,你从我这里拿东西,给我办成了几件事?师弟,你是把我这里当成慈善堂了吗?你一开口我就得给你,凭什么呢?”
“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想让我给你做一个类似的防身武器,也不是不行。”不等吴银说完,白湖幺便开口截断他的话,“你想个法子,把阿星和卓离郁分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分开?他们似乎也没在一起啊。”
“真等他们在一起,那就麻烦了。”白湖幺的声线毫无波澜,“我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如果师弟你能帮我这个忙,感激不尽。”
“我可以试试。你得让我想想……”
“原本我还指望谢子荆可以插在他们之间,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是我高估了谢子荆。”
“他?他可是个大忙人,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去跟齐王抢人?”吴银低笑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你觉得——我把阿星抢过来怎么样?”
白湖幺正给猫儿顺着毛,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对阿星是什么样的想法?你想追求阿星,只是为了从我这里拿东西,还是——真的对阿星感兴趣?”
“这个重要吗?”吴银道,“不是你让我想办法把他们分开吗?我若是把阿星抢过来,答应你的事也就办成了。”
“如果你真的办到了,阿星对你动了真感情,你却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那不就等于是在欺骗阿星的感情?你跟我达成交易的同时,也伤害了她。”白湖幺忽然转头看着吴银,目光寒凉,“那你可别怪我不念及师门情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你怎么这么麻烦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难伺候。”
“你想从我这里要东西,原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给我办事,你就得考虑各方面,你当我是那么好说话的?”白湖幺冷哼了一声,“阿星要是愿意跟着你,自然比跟着齐王好,毕竟你我有同门之宜,而我跟卓家,有的只是仇怨。”
“其实,阿星这个丫头也挺有趣的,跟我平时所见到的许多女子大不相同。”吴银单手托腮,笑道,“像她那么野性难驯的,还真不好套近乎,我刚才随口一说想把她抢来,其实我还真没有把握,她要是真跟了我,我肯定管不住她,反过来被她管教。”
“你可以试着跟她套近乎,体验那种你费尽心机也无法打动她的感觉,这过程一定很有趣,说不定——还会很痛苦煎熬呢。”
“你别吓唬我了,我这一生都随心所欲,怎么会为了任何人去体验痛苦煎熬?”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接触到‘情’字,许多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白湖幺慢条斯理道,“你去试试罢,要是你有本事让阿星跟了你,你开口跟我提什么要求都行。”
“当真?”
“当真。”
……
傍晚时分,广阔的天幕中云霞沉沉。
妙星冷在自家厨房内做饭煲汤。
她可不愿意总是在齐王府蹭吃蹭喝的,因此,锦衣卫走后没多久,她便回来了。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冰清的人影,从早晨到傍晚,冰清都没有回来过。
妙星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可是转念一想,大街上到处都是锦衣卫,这几天街上的治安是最好的,应该没有地痞流氓会趁机犯事,锦衣卫挨家挨户都去过了,人贩子都不敢在这几天行动。
因此,她觉得冰清大概是去哪里玩了,比如去年年家里?
无论去哪,只要不出事就好。
她依旧准备了两个人的饭菜,炖了一大锅汤,忙活完之后便自己先开始吃。
把饭菜端在庭院之内,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忽然听见风声里有异样,有人似乎缓缓靠近她的身后。
那人脚步轻盈,行走缓慢,这么温吞的动作,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
她猜测,身后的人没准就是卓离郁。
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起了点恶作剧的念头,伸手就拿起搁在桌子上的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朝着身后一甩——
身后的人猝不及防,被甩了一脸茶水。
妙星冷唇角噙着笑意,转过了头,看清身后的那一瞬间,唇角的笑意停滞了。
不是卓离郁。
身后那人霁月清风般的眉目,一身黑色锦衣,衣领都被茶水浸湿了,脸上也有水滴缓缓淌落。
他注视着妙星冷,目光中带着些许哀怨,“你都是这么问候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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