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中国人总是非常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掩盖真实的感情和动机,可以做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将自己的目的跟意图很认真的包裹起来,用各种语言、各种理由、及各种借口去围绕着事情的真相去做说明来达到目的,这大概已经成为中国人的天性。
所以,当肯跟曾羽在柏林乡下的度假别墅里聊了半个小时之后,肯开始有点忧虑,面前的中国男人究竟想说什么,毕竟按照他们的交情,似乎并没有可以到没事就坐在一起喝茶论道的地步。
“曾先生,你这个园子的确很美,你的茶也非常棒。”肯看了看手表,“其实我今天下午还要跟一个朋友会面,你知道的,我对欧洲的生意一向放之任之,但我的团队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问我,让人不胜其烦。”
“哦,谈到生意,肯,我们之间是否也该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了呢你知道,我们不追求生意上的利润,但可以给你我之间”曾羽用手比划一下,“就会因为这些小生意会产生更多的往来机会,朋友嘛,就是该需要经常走动的。”
“曾,你现在是正当商人,能愿意坐下来跟我这个老人聊聊天已经很不错了,我的那些生意你就别笑话我了。”肯还是满脸春风的微笑,不过语气很重了。
“商人嘛,你知道,我这是没办法,没办法呀。你看,养着那么多人,企业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做,很快就给人蚕食掉了,所以,怎么样都得走下去的对么”曾羽看着对面的老人,那本该浑浊的双眼此时神采奕奕,原本像被风吹皱的沙滩一样的皮肤也光滑细嫩,心里暗想,只有yù_wàng,才能让一个人变化。
肯摸摸鼻子,哈哈大笑。
世上最祸害的莫过与贪婪,这让世人不断的争权夺利甚至嗜血撕杀。而地下组织与阳光下的文明世界相比,这个色地域像野生动物世界一样原始、血腥,富有攻击性:随处可见的弱肉强食,明显的群体生存,频繁的新陈代谢。然而,“”的意义不在于庞大,不在于凶狠,而在于是否能够持久。这些,一直以来都是曾羽仔细认真考虑的问题。
他有一颗莫大的野心,可他却又是矛盾的。
他一直想着能结束自己的那些暗王国中见不得光的东西这个充斥着谎言与血腥的世界里,他的母亲死于非命,妻子香消玉勋,兄弟反目成仇,让他孤立无援,也让他曾经想抽身逃离。
可那,这又祖上穷几代之力建立的地下王国,又怎能说洗白就能洗白而他的本质上却又是具有正义感跟良知的枭雄,心底里还讲究国家大义跟民族自豪感的,所以,他只能一边看着家族的生意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一边却尝试中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啊,这么一些生意,总归是需要有些保护措施的,你说对嘛肯,我知道你对这些方面非常熟行,你不妨给我一些合理的建议”曾羽不轻不重的点了点题。“比如,将你身边这位助手到我这来帮帮我”
肯旁边的艾克脸色不变,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望向曾羽点头微笑,维持着他在飞机上不发一言的承诺,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随意发言。
“曾先生,您客气了,您身边的袁跟陈洪,都是佼佼者。我不过是一个垂垂老朽,肯给我一个机会混饭吃而已。”艾克见肯点头示意,便微笑着回应曾羽,“曾先生能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自然鼎力相助。”
曾羽旁边的陈洪示意女佣换上新的茶叶,他丢头专心致志的泡茶,对他们的聊天充耳不闻。
“我在英国的朋友跟我说,你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士。”曾羽看着艾克,一幅非常欢喜你能回应的模样。
“我是上帝谦卑而忠实的追随者。”
“有一个在上帝面前同样谦卑的追随者突然消失了,他还是我的好伙伴,这对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艾克满眼的疑惑。
“他叫克里特,原名我就不说了,太长,你知道,达吉斯坦会有一些很长的代表各种意义的名字,我记不住。可是,这个克里特啊,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很多人在他的身上寄托了希望,但是,他突然失踪了,我想我必须从外面寻求一些支持啊。”曾羽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虽然此时肯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内心里已怒火中烧。他不是恼火曾羽的步步紧逼,而是知道了自己的团队在某一个地方出了问题,比如克里特的中转站、克里特最后出现的机场等等,他们犯下了严重错误。
“我知道,克里特身上有很多秘密,那些秘密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说,可以是财富,也可以是定时炸弹,但是,肯,我们现在除了进取,前提反而是安全对嘛。现在的时代,不一样咯,连犯罪都不需要动用人手啦,高科技,哈哈,所以啊,克里特这样的人,真消失了也倒是好事啊,不过是一个中介而已嘛。”曾羽伸出手,摸了摸肯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我尊重你,所以,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够安享晚年的。”
此时,艾克拒绝了陈洪递过去的雪茄,肯有些不自然的哈哈大笑,“曾先生,你讲的这些啊,我都听进去了,你对我们老一辈的尊重,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克里特正在我那里做座上宾呢,怎么会失踪呢。”
“那就太好了,来,我陪你去走走,今天啊,我的太太跟我们家的小天使都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天,生意上的事情啊,不能无时无刻的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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