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晴也没做太多的挣扎,让他帮自己擦头发。
“我听卡尔洛说,你耍了记者们。”
“谈不上,那群人总是想要知道内幕,没有内幕也制造内幕,恨不得我周身都是他们的把柄。”蔡晴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嫌弃,“你们外国人不是一直讲什么独立自主,从小就自己挣钱什么的吗?为什么我现在反倒是成了靶子?”
谢尔盖看不到她表情,不过多少能猜出她什么个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谁说是从小独立自主的?你被骗了。”
“哦。”蔡晴点了点头,忘记自己的头发还在别人手里头,一时间两人似乎形成对峙,然后她的头皮有点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抱歉。”
“没事。”蔡晴觉得是自己享受不起别人的服务,这不偷个懒就付出代价了,“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
“不完全是。”谢尔盖继续给她擦头发,动作却是有些生疏,他还不擅长处理这种长头发,毕竟自己的头发可没这么柔软细长。
蔡晴没吭声,等着这人道明来意。
房间里很是安静,安静到似乎能够听到空调的声音,蔡晴好一会儿才是听到谢尔盖的声音,“明天的比赛别轻敌,上午的时候我安排了一个小时的训练。”
就为这件事?
蔡晴抬头看他,这次头皮不疼,“你特意来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混双比赛,战术什么的基本上没用处,因为只有大满贯赛场才有混双组合,配合战术什么的都属于秘密,临场发挥才是最为关键的内容。
谢尔盖低头看着这人,因为仰头的动作,她浴袍微微的张开,露出了那与身上其他地方不同颜色的肌肤。
他笑了下,帮着蔡晴整理了一下领口,“joy在跟你商量俱乐部的事情?”
蔡晴下意识地反问,“他跟你说了?”只是说完却又是意识到,杜彦斌并没有跟谢尔盖说什么。
这应该是谢尔盖自己的猜测。
意识到这一点,蔡晴轻咳了一声,“是有这么个打算,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杜彦斌说的未尝不是个商机,不过不是现在。
08年的金融危机席卷全球,国内也好,美国也好,包括欧洲都未能幸免,那时候似乎是个好时机。
现在出手,还为时尚早。只不过这件事,却又是不能跟杜彦斌直说,她还担心杜彦斌多想呢,好在这会儿正在打澳网,杜彦斌也没再说什么。
“嗯,我想筹建俱乐部倒是个不错的事情,你其实可以在海外建立一个公司,这样还可以享受一些税务上的优惠。”
当然,谢尔盖想的更为长远,俱乐部里甚至可以设立一个低温理疗室,专门为蔡晴所服务,虽然造价成本可能会比较高,不过总比现在这种想要去找都找不到的强。
网球和足球、篮球大是不同,那些大球运动员都有所在的球队,有着固定的居所,然而网球选手一年十二个月中有十个月都是要忙碌着参加比赛,空中飞人、酒店的常住用户。
中国有句老话说的是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理疗中心不太好寻找,那为何不在一些固定的地点打造这么个所在呢?
当然,这些话谢尔盖都还没跟蔡晴说,他只是说起了建立海外公司的事情。
“偷/税/漏/税?”蔡晴脑子里顿时浮现这么个词,她可不想自己的个人形象是和税务官司联系在一起。
“你觉得我是在害你吗?”谢尔盖笑了下,“税务政策的确是有一些优惠可以享受,并不是偷税漏税,这点你可以多找一些律师咨询,相信他们会给出你答案。”
“我还没想那么长远,到时候再说。”她从谢尔盖手里拿走那条已经增重不少的毛巾,“我现在就想打好比赛,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她的意思表达的还算是明确,谢尔盖也没多说,只是在蔡晴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那你早点休息。”
蔡晴低头看了一眼,轻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圣人呢。”
这话让谢尔盖觉得血液似乎一下子都汇聚到脑门上,不过他到底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是圣人,可你也不是铁人,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性。”他的声音都微微发粗,不知道蔡晴用了什么沐浴乳,总觉得有一股子香味,刺激着他的每一处细胞。
“晚安。”蔡晴垫脚亲吻了他一下,然后去打电话问爱丽丝什么时候过来。
她要是再不过来,自己大概就要睡觉了。
这人就是故意的,可是谢尔盖却又是觉得,他和蔡晴的关系还是有本质上的变化的,起码不再是看对眼后的你情我愿,天亮后各奔东西。
有些事情,在以他想象不到的方式发生着变化,而他也受益于这种变化,不是吗?
想到这,俄罗斯人笑了笑,然后离开了蔡晴的房间。
第十二个比赛日,混双半决赛、女双决赛以及男单半决赛,蔡晴和吴新宇的混双半决赛依旧是在11点钟进行,昨天才下了雨,今天的墨尔本又是晴朗的好天气,或者说烈日炎炎似火烧。
吴新宇这会儿已经下定了决心,走到这一步了,谁还会没点想法?
说什么都是要把这场比赛打出来才是,一步之遥,就能摸到决赛的场地,那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诱惑,中国男网的水准就那个样,别说是大满贯比赛了,就连亚运会上想要战胜亚洲对手都有些困难,如今这是最佳的机会,他没道理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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