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淇一直j-i,ng神不济,从午后就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快七点才起。出了卧室,就看到林初焰留的便签:哥,我出门去找孙爷爷了。我熬了排骨汤,你醒了就自己热了喝吧。
捏着便签出神半天,封淇听他的话去热了汤。喝完了觉得还是疲惫,封淇捏着鼻梁,收拾了下出了门。
封淇觉得还是有些难以面对林初焰。林初焰叫他信服,林初焰叫他认清自己的本心,他却始终有些迷茫。少年时代所遭受的一切,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一切,都告诉他:你的归宿是大海。到现在,封淇总算逃离了。林初焰紧握着他的手,在他快要溺毙时将他拉了上来,但他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归宿究竟是什么。
迷茫。
心里的海浪声,渐渐远了。但是有许多个声音又密密麻麻、不间断地齐齐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该听哪一个。他对于接下来要过的生活,极度迷茫。
打了个车到市中心从吃了顿饭,他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夜色渐浓,四周开始亮起灯光,他走着走着就到了“迷路”酒吧的门口。看了眼头顶的招牌,封淇愣了半天,最后才摇了摇头。
正要继续往前走,就有人醉醺醺地走出来撞到他身上。封淇皱眉,那人浑身酒气地抬眼看他,只一眼就愣住了。
封淇也看过去:“肖其远?”
肖其远费劲儿地站直身体,眼眶通红。
封淇没忍住问:“怎么了?”
肖其远低头,半天才说:“醉了。送我回家吧。”
封淇看他一眼,还在思索。说实话,他并不想再和肖其远有什么交集了,就算没有自杀的念头,他也不会再重新做模特了。
肖其远等了半天,又抬头看他。封淇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肖其远如今的样子,实在跟最初认识时判若两人,他在这行里改变了太多。
封淇架起他的胳膊:“走吧。”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肖其远报了地址后就一直靠着车窗,也不理封淇,玻璃上映出他疲倦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封淇也没什么心思管他,只安静地靠着靠椅。
天已经黑透了,林初焰还是没看到孙秉志。早就过了换班时间了,保卫科的爷爷打着电话,神情有些烦躁。
林初焰一瞬间有些慌乱,孙秉志从来没出过这种差错。他赶紧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但连拨了好几个一直没人接。
林初焰把保温壶往保卫科门口一放,跑到校门口去等。
此时后校门漆黑的巷子里,孙秉志大吼着:“你们干什么?”
许钦满手是血,死死地握着刀口。之前跟他打过架的寸头一脸狠戾,握着刀柄。血顺着锋利的刀一直淌到地上。
许钦和寸头脸上都满布淤青,看样子之前已经争斗了一番。孙秉志认出许钦是四中的学生,赶紧跑过去想要拉开寸头。
寸头骂了句:“滚开!”
许钦费力地想要把刀推回去,他的手已经被割了很深的口,血流如注。
“许钦你他妈放手!”寸头吼着,“你不要命了?”
“我放了手还有命?”许钦冷酷地盯着他,“你放手。”
寸头怒目而视:“你他妈就是个杀人犯!你那死爹杀了我弟弟,你又杀了李琳!老子放了手你是不是就要捅了老子?”
许钦死死地咬牙,从牙关溢出一句:“我不是杀人犯!李琳是自杀的!”
寸头嗤笑着:“没你她能想不开?”
孙秉志从背后抱住寸头,把他往后拖。寸头一边骂着用腿蹬他,一边还死握着刀不松手。
寸头往后拖,导致刀子也往后退,许钦的手被割得更深、口子更长,他被迫放手。
寸头脱了力,拿着刀不管不顾地就往后一扎。孙秉志肩膀受了一击,吃痛吸气,还是没放手,冲着许钦喊了句:“快跑!报警!”
许钦红了眼,往后退了好几步。寸头目眦俱裂,死死地盯着他。许钦又吼了句:“我不是杀人犯!”
寸头死命儿扑腾着,恨恨地把手里的刀用力掷向他,声音悲切:“你杀了李琳!你爸爸杀了我弟弟,你叫你爸爸还我弟弟来!”他又哭喊了声:“还我弟弟!”
许钦跌坐到地上,那把刀落在他脚边,他挪动着脚步屁股往后缩着:“我没杀人。我没有……”声音越来越低。
孙秉志听得紧皱起眉:“孩子!报警!别傻愣着!”
林初焰等得心烦意乱,正忍不住再要继续给孙秉志打电话,就接到了唐熠的电话:“初焰,我这儿还有些复习资料,是我复习时整理的,你要不要?”
林初焰按捺住焦躁的心情,勉强应着她:“好,我过两天找你拿吧,我现在在四中门口呢。你考得怎么样?”
唐熠笑了下:“挺好的。你反正就在四中,我现在拿给你吧。我就住在学校后门,等会儿许钦来找晚上一起去吃饭,我拿到后门给你,顺便就在底下等他。”
林初焰想着顺便看看孙秉志是不是走的后门,也就答应了:“那我现在到后门去等你。”
唐熠刚走到后门,就看见几团人影。这边路灯失修,只留了一盏,光线微弱。
寸头用力把孙秉志甩开,跑过去压倒许钦,坐在他身上拼命地揍着他的脸:“你赔我弟弟!”
刚才那把刀,现在就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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