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闹钟铃声响起,在早晨安静的房间里显的特别刺耳。
夏云闭着眼睛,伸出手在床头的柜子上胡乱的摸索着,找到还在叫的欢快的国产山寨智能手机,手指在电源键上狠狠的按了一下,顿时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夏云呻吟着睁开眼睛,只觉全身软绵绵的,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挣扎着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十分,靠在床头又闭目养神了一会,这才感觉稍微好了点,微微叹了口气,酒喝多了,尤其是宿醉刚醒,实在是太他-妈的难受了。
夏云今年二十八岁,五年前从浙省杭城某高校毕业后,与大学女朋友一起来到了浙省乌城一家化妆品生产企业工作,磕磕碰碰上了两年班,最终理想抵不过现实的消磨,还是与女朋友分了。
分手后,女友回了杭城,他则留在了乌城继续混日子,这一混就是三年,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从一个热血青年混成一个欢场老手,也从一个职场的新嫩小白混到了部门经理。
眼瞅着年龄越来越大,事业不高不低的也算是稳定了,家里对夏云这些年一直单身这件事,越来越着急,那是催了又催。去年,在公司一位阿姨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彼此看着顺眼的妹子,说起来跟公司的老板还搭到一点关系,夏云收拾心情,按部就班的见面、相亲、追求、上手。到最后见家长、定日子准备买房子,只等时间到了,就把婚给订了,算是人生告一段落了。
谁知道……
想到这里,夏云只觉心里憋闷又隐隐作痛,同时有点解脱的感觉,自嘲的道,“这样也好,你妈说的也对,这样对大家都好……总不能让你一嫁过来就背一屁股的债,那样才是害了你!“
昨夜喝的酩酊大醉的后果又上来了,夏云只觉得脑袋又一阵阵的抽痛起来,两眼直冒金星,甚至连脸上都感觉火辣辣的疼!
“没听说过喝酒喝到脸也痛啊!”手掌按了按脸颊,感觉上面传来的刺痛,夏云嘴里喃喃的说道,慢腾腾的起床,光着膀子就穿一条内裤,踩着拖鞋,往洗手间里走去。
“我靠!怎么回事……”
一进洗手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夏云吓了一跳,镜子里映出来的人,一脸的胡渣子,满眼血丝,眼眶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肩膀手臂上都是淤青伤痕。
“难道昨天跟人打架了?不会吧!”
夏云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干吗来着了,嗯,先是跟准丈母娘吃了顿饭,正式宣告跟小婉的婚事吹了,然后……然后干嘛去了?
哦,对了,后来自己一个人去路边大排档喝酒去了,喝了多少来着,应该有一箱以上吧,再然后呢??
夏云苦思冥想,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到了在大排档喝酒这件事,之后干嘛去就一片空白了……
不过结合现在脸上跟身上的淤青,估计是酒喝多了发酒疯跟人干上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这种事情没少干,但是那个时候喝酒通常是一大帮子人,打架也不会吃亏到哪里去,现在孤家寡人的,昨晚肯定是被揍了,能囫囵着回来算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可能是不想跟一个酒鬼一般见识吧,或者怕自己吐他一身吧。”夏云苦笑着喃喃自语,收拾心情,洗脸刷牙,顺道把下巴的胡子也给刮了,生活乱了这么多天,也该恢复一下了,要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家里怎么办。
想到家里,夏云心里一片黯然,本来和和美美的一个家,半个月前突然飞来横祸,老爸到越城办事的时候,被一辆超速行驶闯红灯的红色宝马车给撞飞了,司机停都没停直接就跑了,路过的好心人打了120把老爸送到了医院,经医院检查,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内出血加脑出血,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检查费、住院费之类的,光手术费都要好几十万。
当时接到姐姐泣不成声的电话,夏云只觉头晕目眩,全身发软,连夜带着女朋友谢婉就从乌城坐车回到了苏省越宁市的老家。
回到越宁,在医院里见到全身包扎躺在病床上的老爸,夏云眼泪都掉下来了,二话不说把准备结婚买房的钱全拿出来,连着家里跟姐姐姐夫的钱,还差了十几万,东拼西凑的从亲戚朋友那借了二十万,才算是凑齐费用动了手术把老爸病情稳定下来,脱离了危险期。
期间,夏云也去了几次交警部门,想逮住那个狗日的杂种,但是负责的交警一直拖拖拉拉说找不到车更找不到人,甚至连当天的摄像头拍摄的监控录像都被他们借口摄像头坏了而无法调用……
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夏云一听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就在交警大队里大闹了一番,要不是家里还有些关系,搞不好连自己都要陷进去了。
出来之后,好不容易老爸病情稳定了,把家里一团乱麻理顺了,回到了乌城,女朋友谢婉这边又出事了。
本来马上两人都要订婚了,现在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夏云又把准备结婚的钱给全用了,这婚自然就结不成了,至少是不能马上就结了。
谢婉的母亲知道这事后,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让两人先回乌城,见面再谈,只是一回到乌城,谢婉就被她母亲叫走了,电话也打不通,夏云心里就隐隐有数了,果然就在晚上,谢婉母亲刘春红把自己约出来吃饭,单独跟自己谈了两个小时,两人吹了……
“小夏啊,阿姨也知道这样做是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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