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年轻儿媳就是娇娇嫡女, 她作为此间身份第一尊贵的王妃, 自然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一起说道最近的趣事。
胡夫人的嫡长孙被抱了来, 刚满月的小娃娃白白胖胖, 穿着红绸衣裤,着实惹人爱,饶是祝惜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给的礼物也格外用心,是一块与小娃娃属相相同的玉佩。
“你们府上人丁兴旺, 真是让人羡慕。”自称是骠骑将军夫人的陆氏与胡家交好, 提及胡家的子孙运,很是羡慕。
祝惜也注意到了,胡夫人今年年过四十,已经抱上嫡长孙, 只她生的嫡子就有四个,胡雅清是唯一的嫡女,连庶女都无一个,据说胡大人还有三个庶子,他本人也有五六个成年的兄弟,胡家生儿子的技能满点,家风严谨知礼,一向是为人羡慕的。
在来赴宴之前祝惜还听桑枝说过胡家一则传闻,胡大人有一庶妹,早年被人求娶,那家人人丁不旺,娶了胡姑娘过门不到三年,抱上两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喜滋滋的将胡姑娘捧到天上去了。
听起来,这家人的技能挺让普通人羡慕的,尤其是在这个讲究多子多福的时代,陆夫人一开口,其余人都跟着恭维,看向胡雅清的目光很热切,即便她前面那门亲事黄了,多得是人想要求娶胡家的千金。
不过,好几年过去胡雅清仍旧没选中合适的夫婿也是稀奇。
祝惜对此事不大感兴趣,因身份尊贵不必迎合别人的话题,加上她又是刚成亲的新妇,说起生儿育女很是陌生,但慢慢的她发现,这群人拐弯抹角都在说生子之事,祝惜脑袋一转明白过来他们说这个的意思。
她的身份很好看,但背后娘家全无依仗,能嫁给昭王全是因为昭王殿下痴心求娶,还有她当年的救命之恩,能做王爷正妃已是幸运,若是不能早日生下一儿半女,他日王府有新人进来,王妃的地位必定岌岌可危。
“王妃可以多抱抱这孩子,沾沾喜气呢。”胡夫人低声热络道。
祝惜笑笑拒绝道:“本妃年纪轻不大会抱孩子,怕摔着他,还是夫人抱着吧。”
胡夫人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恰好奶娃娃饿了要找奶娘,也就顺势让人把孩子抱下去。
满月酒上热热闹闹,祝惜置身其中就觉得她一半神魂与人交际,另一半在魂游天际,揣测这些人的目的想法,非是她脑补过多,而是与这些人交际的必备技能,觉得有意思的同时也很好奇李冀昶会如何选择。
原著里摄政王殿下后院清净,一心念着太后罗静言,大有此生绝不觅二色的架势,但身为摄政王,朝中想向他进献美人儿的官员比比皆是,而联姻又是比较不错的选择,可以让许多事□□半功倍,胡家拥护李冀昶,更想将这份关系联系的更紧密些,将唯一的嫡女送给他做妾,日后生下一儿半女那胡家就成功的攀龙附凤了。
她十分的好奇,古代男人为另一人守身如玉是如何做到的,更好奇现在发生改变,李冀昶能否为她做到这个地步,祝惜清楚明白自己不是吃醋,而是真的纯粹的好奇,所以对胡家的举动她保持中立态度,不支持不回应,做一个高贵冷艳的昭王妃。
直到散席,与昭王妃接触过的人也没能摸透她的喜好是什么,想讨好接触几乎可以说无从下手。
回程的马车上,李冀昶忽然问起来:“惜惜与那些夫人姑娘玩的如何?”
祝惜坦然相告:“宴会上乱糟糟的,没和甚么人玩。”
“那改日惜惜叫她们到王府陪你聊天解闷也好,若是与她们来往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为夫。”李冀昶很用心的教导她,但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握着祝惜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咬一口,而后捏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把玩,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祝惜对这些夫人外交一知半解,当即很不客气地问李冀昶:“她们都来打探我的喜好,我不太喜欢,很少回应,殿下以为我日后要怎么做?”
李冀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嘟囔一句:“惜惜的喜好确实不容易打探,本王现在也不知惜惜全部的喜好。”
全部的喜好?祝惜仔细想了一下,那不就是对她这个人了如指掌了么?祝惜很不喜欢被人琢磨心思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赤/裸/裸的,在暴晒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殿下,这些都是需要时日才能做到的。”如果要一时之间让祝惜来说自己的喜好,恐怕也不能说的全面。
李冀昶伸手捏捏她脸颊,声音里带着些微温暖笑意:“就是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一下子让她们知道你喜欢什么,都是慢慢接触来的,你身为王妃本身就不能让人了解所有喜好,否则便给人利用的余地,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喜好透露出去便没什么关系,总要给人家一个熟悉讨好你的途径,不是有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本王与这些人的来往也是如此。”
祝惜懂了,他说的这些,换句话来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要人家拥护支持,昭王府也要给人家庇护,适当减少距离感也是上位者需要做的事。
“殿下说的有道理,妾身回去慢慢实验。”祝惜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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