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katherine回英国那段时间,我最初的心情。没有开始,哪来结束?她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我,没有说过喜欢我,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即使我坚信她对我的喜欢,可是,没得到确认的事儿,做不得真。有的时候,轻飘飘的语言,是能敌过千万暧昧的。爱情观在这时总是颠倒,没办法。
我就此退出,不再出入她的办公室,不再在校门口等她,不再给她电话和短信,躲避着不再见她的面。你们可以说我残酷,事实就是这样,我说得到做得到。她没有打算解释什么,我也没有打算倾听。就让往事随风吧,我这样告诉自己。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over了。
不争气地,也会常常挂念,但再也不是当初的感觉。我相信那是站在一个学生的角度,对当初倾慕过的老师的惦念,而不再是恋人的形状。或者,从来都不是,充其量就是情人。
一年后,我大一,从高中同学那里得到了他们结婚的消息。在那之前一晚,我给她发去了一年以来唯一一条短信:“祝你幸福。”没有落款没有署名,她不会知道我现在的手机号码。
那之后,如果没有人提起,我再也没有想起过她,两年后遇到katherine,就更没有了。唯一的一次,是前文提到过的高中同学聚会上,知道她已经有了宝宝,我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她很幸福呢,我也可以放下了吧。
于是,我就真的放下了。
我绝情,我无耻,我见异思迁,好吧。
但是,总要有个正式的结尾不是?连句再见都没有,总是不完整。那么,就是今天了吧。
我流连在绵长的记忆中,没有发觉她一直都在叫我,当记忆终于和现实重叠,我的视线才有了焦点。她已经为我点好了一杯咖啡,见我久坐不动,正疑惑地看着我。
今天她穿了件纯白色针织衫,素色披肩,及膝的裙子,长靴,蛮休闲的装扮,一点儿也不正式。唉,女人是神奇的,这都几年了?和我初见她时相比,容颜一点未变,平添成熟的风韵,只能更招人眼球。女人三十正当年啊,我叹。想起katherine,她又何尝不是?
“现在看你还真不像个老师。”我已丝毫不觉得尴尬,就像和老朋友碰头吃饭一样。本来就是。
“从来就没像过。”以晴很配合地接我话,不住地笑,“像的话,你们就该怕我了。”
“倒也是。哈。”
“刚刚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走神儿了,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地挠头笑,在她面前我好像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想女朋友呢?”
“算是吧。”想那个时候的而已,自认为的而已。撇嘴。
“修,她是个怎样的人?”
话题不知不觉就被引向了这个方面,我该怎么接招呢。如果把katherine说得太好,以晴会不会不高兴?
算啦,katherine本来就是好得没边,这方面必须实话实说:“她也算是个老师……英国过来的交流学者,华裔。大三时候教过我,就喜欢上了。”
“她一定很漂亮。”以晴以一贯的温柔横扫四方,我根本听不出她到底什么意思,这是不懂女人心的悲剧。
“嗯,还好,你们不相上下。”
这时,我胡乱点的些三明治蛋挞都被端上来了,有了食物分散注意力,我更加觉得毫无压力。
“我?不行啦,已经老了,都快三十了。不能比了。”
“她和你差不多大,你俩估计同岁。”这之前,我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是么?又是个姐姐?”她饶有兴趣地凑近我,认真地问。
“还是个御姐……我追了一年半,总算看到曙光就在前边儿。再半年的话我怕我就给她冻死了。”
“别光说我了,你呢?这些年,怎么样?”咬了口三明治,含混不清地问。
“就那样……只是总觉得,不如单身的时候快乐。嗯……说不清楚了。”她眼神飘向窗外,有些迷茫有些无措,很有些小女儿的情调,不像一个快三十的女人。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以晴。那是骨子里的寂寞,说不清,道不明。
“说不清楚……那就别说吧。”
“说别的……好。这几年,怪过我么,修?”她总是单称我一个修字,当初给我取了aaron的英文名,也从未叫过,私下里总是叫我,修。时隔许久,为什么听上去还是这么……要命呢。
或许是,太熟悉的缘故吧。毕竟那时,我是很喜欢她这样叫我的。充满了宠溺和温暖,是我需要的感觉。
“没有……”这该怎么说?没有倒是真没有,可这两个字是远远不够的。“那时候,我太小了,长大点儿才发现,很多事情,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也给你……增加了很多烦恼,也许不是说抱歉的时候,但我要说。抱歉,以晴。”
“该说抱歉的也是我。我……”她沉吟不语,把脸埋在手里。
其实我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婚姻生活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幸福?但我问不出口,这事,就算有,也应该是她说,不是我。我只负责倾听,不能负责提问。
“别说了。这事儿,没什么好抱歉的。”我阻止了她接下来必定伤心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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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言,谁都无心吃饭,她看着窗外,我看着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倒真没想什么,只是不小心落下视线,就盯着看,忘记把眼神换掉别的地方。
看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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