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是对这个结果没什么不满。倪浚小的时候可是游泳和潜水的高手,一条蒲白河根本难不倒他的,他应该会回美国去,那里有他合法的身份。
自己应该跟他一起走吗?倪澈看了看目光灼灼的景澄,又觉得十分放不下,还是再等等吧,虽然这样阿浚又会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扫把星……
倪澈在心里为去留问题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自己给折腾累了,迷迷糊糊地问,“你能带我去看流星雨吗?”
☆、尾篇(14)
“护士说上午带你去顶楼的露天花园晒太阳了,那里怎么样?”景澄捏着个精钢磨砂指甲钳咔哒咔哒帮倪澈剪指甲,剪完了再用小锉刀磨光。
“还行,就是一个特别大的玻璃房子,里面花草树木都有,大概比室外湿润温暖些。”站在窗边的话,还能看到西山和蒲白河,倪澈没对景澄说,她其实整整一个小时都靠在落地窗上盯着那段流域发呆。
“对了,这两天好像外面有你的同事过来?如果是来找我的就让他们进来吧。”
“不着急,等你精神再好一些的。”
“我现在就很好。”倪澈抽回手垫在下巴底下,“你是不是担心……我知道我可能要承担一些法律责任,是叫包庇罪吗?其实也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那样的出身,沾些污点还不是很正常。”
景澄抬起头,眉心抽成一个川字,“你个在国外待了七年的法盲,知道什么叫包庇罪么就随便乱说!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三百一十条,窝藏、包庇罪,是指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行为。
包庇,只能以作为的方式进行,懂么?单纯的沉默不语甚至知情不报是不会被定罪的。
小澈,要是你敢随便乱说给自己加罪名的话,我就还把你带走藏起来。”
他凶巴巴地抬手捏住了倪澈的下巴,却没使什么力道,也就比调戏多了那么一脸严肃而已。
“你这样又是威胁又是义务普法的,是不是想……”
“你知道我想什么就行。”景澄站起身帮她把病号服的钮扣系到最上面一颗,“要是你真觉得自己可以,我就让他们进来,趁着我的唠叨还热乎着。如果你乱说的话,我还要出一大笔律师费捞你,你知道我薪水也不高的。”
***
赵亮带着另外两名警察进来,景澄去了休息室回避。
其实时至今日,根据归案的嫌疑人交代的情况,警方已经大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断出了八/九不离十,询问倪澈的问题也都是对定罪量刑至关重要的部分,重在程序严谨和细节充实,便于检察院在公诉中有理有据。
待所有问题问完,赵亮接了个电话,匆匆带着周凯先走了,余下的那名警官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居然还十分不见外地捡着小竹篓里的樱桃吃起来。
“咱们聊了这么半天,你就没有觉出我有些眼熟吗?”谢青林将樱桃核吐在手心里,一张脸朝前凑了凑。
倪澈惊讶地看着他,“那个……还没洗,你这样吃真的没事吗?”
“咳咳,咳……”一颗樱桃核滑进嗓子眼儿,把谢警官噎了个半死,“那什么,其实咱们七年前就见过面的,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好好想想,鲸理工的图书馆门口……你的药掉了……除了景澄,你就没留意旁边还有什么吗?”
倪澈蹙眉盯着他,目光中流露出看待精神病的警惕,“……好像是还有一……”
谢青林捂胸口,瞬间受到一万点暴击,“还有一棵大树是吧?”他自暴自弃地点点头,“没错,那棵大树在对面的草坪上,你记得真清楚!”
“我当时身体不太好,可能没留意太多,你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吧。”倪澈没好意思说,关于那个人,只有在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模模糊糊看了个背影,过这么久谁还记得,当时她对那个背影唯一的感触就是还好不是一个女生。
谢青林一拍大腿,总算找回点颜面,“都是景澄那个兔崽子跑得太快了,在警校的时候百米我就跑不过他,那天更是一见你要晕倒,嗖地一下我身边就空了,还正跟他说话呢……重色轻友!”
“那时候你们不是故意的吗?其实我都知道了。”
“第一次当然不是了!就因为他一不留神碰巧来了那么一出,才被临时派了那么个活儿的。”谢青林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跟你唠点儿题外话,你知道左今吗?”
“魏千行的助理?见过一两次,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他有点儿眼熟。”倪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张脸,“而且,他似乎有些故意躲着我,就算遇到了也总是很快离开。”
谢青林点点头,“这就对了,因为他是左明的儿子。”
“左叔?”
“对,你父亲很得力的一个跟班儿。提审左今之后,让我明白了很多事。
当年你父亲曾经派左明去东南亚做过一笔数额很大的交易,他当时可以调用的崇家的资金有几千万美金,即便在崇家这也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数额。
因为你父亲担心这个左明中途起异心,于是控制了他的老婆和一双儿女做为牵制,这在他们这行也很常见。却没曾想左明当时年仅七岁的小女儿突发了肺炎,因为被限制了行动自由导致不能及时送医,死了。
你父亲当时只觉得那是个意外,补偿了左明一笔钱,甚至还送了他几个女人。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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