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说:“小人认得天山白玉石。”
星重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玉石,这是他父亲盛司从天山上为她采来的,世间罕有,极为养人。
她灿然一笑:“你倒是机灵。”
“小人并不机灵,小人即不认识盛小姐,也不认识刚刚那位峨眉弟子。”说完,就像得到了筹码一样,直起身来平视着盛星重。
冷笑道:“不过盛姑娘虽然抹去了那位姑娘留下的标记。但若是有人来问,小人还是会说,有位蓝衣公子已经进城了。”
看着他脸上的得意,星重的面色由笑渐冷:“我若不让你说呢?”
他小小年纪的脸上浮现了不该有的杀戮:“除非盛小姐能让小人永远说不出话来。”
否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峨嵋弟子走进风月山庄的掌控之中。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周遭渐渐安静下来,那些乞丐忽然不再是乞丐了。扯下了伪装多时的面具,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小小的面馆。
星重眼角迅速扫了扫周围,目光冷冽。
面上却笑得很是“慈祥”,看着傲然张狂的店小二,端出了一幅长辈的样子,抬起手在他脸蛋上拍了两下:“哎呦!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可惜啊,年轻气盛了点。”
自以为掌握点东西,就敢跟她硬气起来。先前还夸他沉得住气,没想到现在就开始放肆。
她母亲的确是峨眉的人,但这并不是他可以当作筹码的东西。
她摆出了一幅无所谓的面孔:“峨眉的事情,跟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你爱和谁说就和谁说去。不过我倒是听说,前段日子,风月山庄出了个叛徒,可有此事?”星重切入了正题。
听到星重提起这个叛徒,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恨:“哼!这样的叛徒,活该挫骨扬灰,不得超生。”
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稚嫩,星重淡淡一笑:“嗯,我也听说,你们已经找到了他,就连被他偷出来的手册也追回去了。”
手册上记录着风月山庄涉及的各种营生及联络地点,不仅有明面上的,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生意。
不过山庄的动作很快,那个人偷了手册,还未逃出云容,就被追上了。故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南亭松来云容应该就是为了那本手册吧。
星重叹了口气,她既不想让他牵扯这件事里来,却又找不出理由劝他置身事外。
店小二听到星重提起手册,立刻警惕起来。
看他防备的神情,星重摇头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对风月山庄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那手册的下落。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凡事有一就会有二,若是有一天,风月山庄不够你施展拳脚了,你就大胆离开,不要有心理负担。”
“哼!你以为我会做第二个叛徒?”他盯着她的眼睛,由嘲讽忽然开始惊恐:“你想诬赖我?”他终于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立刻瞪大了眼睛。
星重做出个无辜的表情:“我并没有以为什么,也不想浪费心思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我虽然知道你对风月山庄忠心耿耿,但你的主子却未必能知道你这……微不足道之人的赤胆忠心吧。”
那些渺小如蝼蚁般的人,何必去在乎他是否忠心呢?反正他连存在都是可有可无的。
看着那张由愤怒转为恐惧的脸,盛星重轻扬唇角,附耳悄声道:“日后若是再有人向你问起峨眉,可要好好思量哦。”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个板块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但这里是一条不太会卖萌的鱼,怎么办……
☆、找到南松
云容城不大,可第一间风月楼就出现在这里。此后,更是以迅雷之势,出现在了天楚国的各个地方。虽然实力与财力尚不能与南家相提并论,但若照此势头,只怕不消几年便能与南家一较高下了。
门面气派的风月楼内,富丽堂皇,宾朋满座,好不热闹。外面酷暑难耐,堂内却是十分清凉。
左面的戏台上正唱着玉楼春,那个风姿绰约的花旦,五年前也曾是京城里的名角。但此时,众人的目光却并不在左边。
大堂的右边放了一个木架,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木架上的东西却足以惊得人说不出话来。前朝皇后东楼夫人的手镯、檀叔先生做的鲁班锁、深海夜明珠……
哪一样不是无价之宝?可在风月楼里,它们却只是供人套圈的玩物!
一群人围在木架周围,团团簇拥着一个浅衣少年,身形高瘦,眉目俊朗,气质无双,嘴角一丝浅笑透着fēng_liú洒脱。
他的手中拿着套环,那套环比手腕略粗,却足有百斤重,普通人拿起都觉得沉重,他却搁在手里颠来颠去,似若无物,偏头笑道:“小二哥,你说接下来我套那个好啊?”
小二站在一旁,大汗淋漓,手中捧得木盘上已摆满了东西:“爷,您、您爱套哪个就套哪个吧,我看呀,那架子上的东西都是您的。”
众人哄笑起来,少年身旁的一个高壮男子打趣道:“怎么,玩不起了?你这一个圈就要十两金,又做的这般沉,平日里这架子上的东西,是看得着摸不着,今日南松公子,就是来治治你们!”
“刘公子,您说哪里的话!”
伙计的汗流得更多,连忙陪笑。浅衣少年轻轻挑眉,将谈话尽收耳底,却并不理睬他们,目光只盯着那最边上的那个手镯。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略微诧异,这铁圈太重,手镯又太脆,若真碰着,岂不得砸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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