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格外上心了些,在京城四处查访过,也没有人家里坟被盗过。而且,”沉以北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道:“清宵说,若他事败,让我转告他的师妹,他有多爱她。”
“此话何意?”
沉以北道:“我原本以为他说的事败,是杀了我亦未能救回他师妹,想让我死后找到他师妹带个话。但如今想来,他最后这句话到像是早就知道他那日必死,那样一来,便是让我带话给活着的人。他知晓他的师妹还活着。”
“如此一来,那这数月来的种种便是一个计谋,一盘棋局。”
“但是我绝非他们意料之中的人。”沉以北笃定道:“我回京是忽然决定的,未告诉过任何人,所以我的出现一定是打乱了那人的计策。若真是如此,那便会留有破绽。我想,清宵原本计划中的人应当是七舅舅,但他最后却选择了我。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清宵的师妹被人所囚,他为了救人才会受人摆布。”沉以北话刚说罢,忽然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他怎么能笃定布局之人会信守承诺放人呢?”
沉以北这几日总是在想各种的理由,但也总是前头方想出一个可能的,后头又被自己推翻,思来想去都未能想到一个合理的可能。
“还有,那日我曾听到清宵在同一个人说话,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太清,但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布局之人。”沉以北总觉得自己当时被药迷晕,头脑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听岔。“这事你别告诉旁人,我连兄长跟七舅舅都没说过。”
“那为什么告诉我?”武棣之偏了头,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不知道啊,也许是一时说快了吧?”沉以北这般说着,将武棣之心内所想给毁了个彻底。
“还好,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我会同王爷暗中去查的。”武棣之倒了杯茶递给了沉以北,又道:“你且好好休息着吧。”
“休息?怕是不能休息了。”沉以北饮了口茶,道:“那日尹灏明明派人跟在我后头了,我就是知晓他派人跟着我,我才大胆去追清宵,想着尹灏兴许会急公好义,没想到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出现。母亲当年跟我说过,不争明利不代表任人宰割。我想,我与尹家的梁子算是结上了,日后怕是没有什么安生日子了。”
“你要与尹家争斗?”虽说圣上担忧尹家会成为第二个许氏,但如今许氏之事刚过,就算是要打压,也不该在此时。
“争斗到谈不上,只怕是得先抓到几根尹家的小辫子,也好未雨绸缪。”沉以北原本是想回琼川的,就算是让昭容关在院子里头半年她也认了。但转眼一想,清宵之死对沉慕影响颇大,她若是此时离开,也不知道沉慕会不会受人算计。他躲过了当年的帝位之争,若是在此时被牵连,也不知会被处以什么刑罚。
“我不想争斗,但这些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方能守护自己爱珍视的一切。我的父母足够强大,但也需懂得进退方能守得一家平安。我没什么雄才伟略,也不是什么济世救民之才,但我想,至少要给兄长压制住尹家几分。”
“郡主不愧是长公主的女儿。”武太傅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他们二人的叙话。
救世济民
救世济民
☆、第二十七章
无论事态有多严重,无论事情被多少人知道,时间一长,全都会湮灭在历史的洪流当中。当京城杀人取血之案告破,谈论此事的时间也不过只有那么几日。只要不在有杀戮,平头百姓们就会依旧为自己的生计奔波,仿佛这事些发生在很久之前。
沉以北撑着纸伞行走在春雨中的街道,这条街道曾经是宋笙卧尸之所,如今却是什么痕迹都不曾有了。或许,原本就不曾有什么痕迹。
自清宵故去到如今,已过去一月,这一月里无论是朝堂还是街市,都仿佛再无人记得他,唯独还剩下一个沉慕尚未走出。
其实沉以北并看不明白,沉慕对清宵的情谊到底是有多少,也不明白为何过去一月,还总是能消沉如此。
这一个月来,沉慕总是闭门谢客,她去了好几次都被挡在外头,连翻墙进去都被守在他房外的两个下人给拦了下来。
待在沉月浓的园子里好几天,想了想还是得再去找找沉慕,万一自己这个缺心少肺的七舅舅想不开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那就不好了。
如此这般想着,沉以北便一个人撑着伞走向了七王府,当然,这次是正经的从大门走。
门口的小厮看到沉以北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进去。这以北郡主几日不曾来了,看门的下人也是识趣的,这就领着沉以北进花厅坐了坐,说是要去禀告一下。
沉以北这面上点着头,可转眼底下人一离开,她后脚也跳了出去。毕竟这七王爷她也是常来的,熟门熟路着。
她没来的这几日心里头也是把大小事情都给盘算了一遍,以沉慕的个性,这一个月都把自己关房间里头肯定是要憋坏的。当然,他真的有可能会因为清宵而为之神伤,但以沉以北看来,绝不可能一个月了还把自己关屋子里头不出来,他又不是断袖。
思来想去,沉以北料定自己这七舅舅有事瞒着她。
所以,她索性就暗搓搓跟着去请人的小厮。
这小厮到是一路朝着沉慕的卧房行去,走到门口跟守门的两个武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沉以北侧着身子看了会儿,也不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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