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冯时拧起眉头,“你怎么了,精神不太好。”
“冯时。”冯青欲言又止,她焦虑的看看冯时又抿唇,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是它放在我心里好多天了,这几天我一直睡不好,可是除了我不知道该跟谁讲。”
“跟妈妈有关系?”
冯青点点头,愈发踌躇,脸上痛苦又无奈,冯时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道:“你说吧,我还是你弟弟,妈妈说让咱们姐弟互相扶持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还是姐弟。”
冯青撰着拳头道:“小时,你知道妈妈生的那个男孩子没了抱养你是因为,因为当时爷爷忽然病了,说是家里需要个男孩儿,情况紧急下才抱的你,但是后来爷爷又好了,你也知道。”
冯时当然清楚,只记得爷爷对自己分外好,什么都宠着自己惯着自己,一直到十五六岁才辞世,像是父亲的角色,现在想来,也许他也知情,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欲盖弥彰罢了。
冯青说着说着忽然哭出来,“可事情不是这样的,霍睿凡说妈妈用你来掩盖她的罪行,他说爸爸的车祸是妈妈策划的,所以……我是完全不敢相信的,但是当我看到钟叔的笔迹,上面一字一句的介绍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他威胁我,我想报警,但又怕他说的是真的,我不想伤害妈妈,可我现在跟他呆的一分一秒都觉得煎熬,你说这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疯掉。”
冯时被这惊人的信息震的半天没反省过来,阿尔也吓到了,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花儿,静谧的房间发出突兀的声响,三个人跟着都惊了一跳。
冯时抬头瞧见阿尔,问说:“吵到你了?”
冯青慌忙低头掩盖自己的惊慌。
阿尔装作没听见似的,摆手道:“我只是渴了找点儿水喝。”
冯青咳了声清清嗓子,她同冯时小声道:“我上去了。”
冯时点点头,起身同阿尔道:“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比赛。”
阿尔扫了眼旁边的冯青,她偷听了别人的对话分外尴尬,也不知如何缓解,只能微微颔首,又同冯时道:“我想跟你睡。”
她说着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下来,冯时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道:“不害臊。”
阿尔掐着手指咬了咬唇,冯时也没再说什么,揽着她睡觉。
沙发很窄,两个人明显有些挤,她不得不被冯时紧紧的抱着,阿尔窝在他怀里听着男人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他的鼻息喷薄在自己头顶上,燥热里带着不安。阿尔想,他很累吧,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从前的生活有多轻松,现在就多累,一切背道而驰。
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来找到了他身上。
阿尔的耳边还是冯青的话,仿佛黏在耳朵边似的,怎么都散不去,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她的手轻轻扶在冯时的胸前,似乎想给他一些安慰,男人却觉得痒,捉住她的手暗沉沉的回了句:“别闹。”
阿尔道:“我没那个意思。”
“睡觉吧。”
“冯时,刚刚的话我听到了。”
“嗯。”
“你要是觉得累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休息,等我拿下第一名,成了名模,能赚很多很多钱。”
他不由笑道:“胡说什么。”
“我就想说我依赖你,也可你给你依赖。”
“嗯。”
“我会好好比赛的。”她说着抬起唇吻了吻那布满青色胡茬的下巴。
冯时的大手摸在她脸上,拇指不断摸索着柔嫩的肌肤,用脸蹭了蹭她的面颊。阿尔抬头看着他的面颊,倍感无力,如果现在自己能帮他多好,如果现在有证据能把霍睿凡伏法多好,可是……这只能是她自己想想。
这场比赛后,阿尔接到了赵国平的电话,对方夸赞她表现,说是在电视上看到她的,希望她继续努力,阿尔连连道谢,又询问案子进行的如何了。
阿尔再次问道:“赵队长,你真的确定钟管家的事情是霍睿凡干的吗?”
“自觉,没有证据我不能随便给人判罪。”
“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啊。”
“比如凶手身上有死者的血迹,或者说现场有凶手的dna指纹一类的。”
阿尔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想起来的,冯青姐曾经给我一包霍睿凡的衣服。”
那边惊喜道:“什么时候?”
“就是案发不久的时候,我本来计划打包回家给弟弟,后来没回去就没拿。”
“霍睿凡不穿的?扔掉的吗?”
阿尔点头应道:“冯青姐说是霍睿凡不要的,不过那些衣服放在了冯时的房子里,这么久了,我不知道还在不在。”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我当初没注意到。”
那边紧张道:“好了,我会马上联系冯时的,再联系。”
“拜。”
……
霍睿凡被警察传唤的时候,正与人在酒桌上吹嘘自己在冯家如何如何能干,地位又如何高。他浑身酒气,见到警察时,还迷迷瞪瞪的问道:“你们抓我干嘛,有证据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银色的手铐已经紧紧扣在他手腕上,霍睿凡大梦初醒。
到了警局,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他与警察对峙了整整一个上午,无论大家警察说什么,他都不张口。赵国平只好打他儿子的感情牌,并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认罪吧,至少像一个父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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