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耳根,再次打开。
说是日记,也不全然,记录的频率约一周三至四次,几乎一周写一张空白页。完全印证了她取的名:一句话日记本。
记录的几乎是学生时代的事件与心情,文字简洁优美,或明媚或励志或忧伤,难掩一份独有的少女情怀。他快速翻,不敢看得太认真,却又一字不落将内容扫入脑海里。
才翻到一半,身上手机响了。
“易队,我们逮到韦昌华了!”阿虎激动报喜,“正收队押送局里,你赶快过来吧!看到人,你一定、绝对会大吃一惊!”
电话背景有点嘈杂,依稀听到吴胜堂的爽朗笑声,易彬心有疑,但未多问,说了句辛苦,告知二十分钟后到便挂了。
视线重新落在刚翻到的页面,日期写着:2011-1-23,只记了一句——
天气预报说,明天阴雨将持续,于是,我自己在心里,把天空放晴。
自我调适能力还不错。
他不由一笑,合上日记,却敏锐听到门口窸窣声响。眉宇微皱,他将书放一旁,拔出枪,悄声走到门后。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光束同时射进来,但瞬间被室内的灯光吞噬。
“谁!”他沉声问。
门口再打开了些,一名五十来岁,穿着灰色制服的瘦小男人佝腰探头进来,瞧见他手上的枪,一个哆嗦,手中电筒几乎掉地,声音颤颤:“你,枪枪枪——”
“你是保安?”
对方连连点头。
“警察。”易彬收枪,示出证件,看着男人,“你就是前些天请假的徐志强?”案发当天他们查过物业公司的员工,唯独少了一人,就是这个回老家奔丧的徐志强。
“是是,我是徐志强。”男人猛点头,并问:“警察同志,你咋这么晚还在这屋里?”
“过来看看。”易彬瞟了眼腕表,该走了。
“警察同志,我刚才在楼下巡逻,一眼就见这屋子亮了灯,以为是那小妹回来了,心里头还琢磨着她咋那么胆大,死了人还敢回来住?又琢磨该不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偷东西吧,就赶过来瞅瞅。结果看到警察同志你,哎哟!刚才那是真枪吧?真是吓得我这老心脏哟!”徐志强看着就憨厚老实,叙述起经过,一脸后怕形容方才那幕。
“抱歉了。”
“别别别,是我冒失了,没打扰到你查案吧?”
“我就走。”
“那……那我送你下楼吧,这楼灯刚又坏了,”男人念叨,“都不知换了几回,这线路肯定又被老鼠咬了!这些小畜生,下什么药都不管用!”
易彬:“没关系,你先走吧。”他得把书放好。
男人也没勉强,道了别,转身出门,嘴里仍碎碎念:“才走几天的功夫就出这么档事,这世道啊!也不知道那小向妹仔咋样了。”
“徐叔,请稍等。”易彬喊住人,走上前,“徐叔,需要您配合回答一些问题。”
“好好,你问吧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男人关掉电筒,腰杆子挺直,“只要能帮忙破案,问什么都行。”
“徐叔,您在这小区工作了十多年?”
“没错,我老徐从倒闭的国营厂出来就呆这了,前后快十五年啦!这以前倒还好,进进出出都是来办事的,谁敢造次?后来政府搬迁了,我家在附近,懒得挪地,就留了下来。”男人说得十分详尽,“打那以后,来这住的大都是外地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不过这几年也没出过啥子大事,偶尔有一些家庭纠纷,邻里争骂,都是派出所的同志来调解调解就完了,再说过两月要拆迁,哪知节骨眼上竟然——哎!”
“徐叔,请你好好回想,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人进过院子吗?”
“没啊!”男人摇头,“警察同志,我还在老家时你们公安局就打电话问过我了,我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天,真没发现啥特别的人啊,你说这院子住那么多人,我老徐眼神再利索也看不过来啊!”
易彬循循善诱:“您再好好想想,是个女人,年纪比小向大些,她可能来过一两次,您看着十分面生,您以为她是来租房子的,但她根本不问路,更不主动搭理人,直接就进来了,她给您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如果她开车,也是差不多情况,连通行证都不拿就直接进来。”
老徐在他的指引下努力回忆,最后还是摇头:“警察同志,真没这号人,至少在我当班时没遇到,要是真有这人,我肯定记得住!”
易彬不放弃:“没关系,徐叔,请你再想一想,或是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你留心的?什么都行,哪怕是琐碎的小事。”
老徐想了又想,正要摇头,突然脑门一拍,“还真有一件,不知算不算。”
“您说。”
“就在我回老家的前几天吧,有辆出租车开进院子,我当时给拦了下来,这里本来就不让进出租车,可这些年规矩都被破坏了。当时出租司机非要进,说什么办急事,我不让,可巧是交班时间,阿峰那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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