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就当买卖黄了交给你们算了。所以你看看,我一看守内阁,跟你来什么劲啊?犯不上啊。”
一看吴祈宁说了软话,孙昊的脸儿也好看了一些:“那穆总……难道不是你老公?“
吴祈宁苦笑了一下儿,理了理头发:“八字儿没一撇的事儿你们也信啊。我们俩民政局又没扯证儿,幼儿园又没孩子。这年头儿,谁家没点儿暧昧的事儿?这档子事儿不过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罢了……”这句话说的,居然有三分真心感慨。
见得多了,总知道纯爱之不可依,世事之靠不住。吴祈宁这句话并不是埋怨穆骏,只是唏嘘一下儿人生。
她是这么说,人家可不是这么听的。
包间的柔光之下,吴祈宁神色娴雅安定,气色憔悴不掩风致,可是比小时候那个短头发直脾气的小丫头片子好看了好多。
孙昊看着她秀气的侧脸,居然有点儿发呆。
直到吴祈宁不解地抬头看他,孙昊才假装些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师妹啊,那你还给他这么拼命干嘛?要是自己的买卖也有一说。不如你就吐了口儿,把税款交齐了,成全师哥的业绩。你看你也这么大了,咱们俩以前也不是没情分……”说着,一只手就按在了吴祈宁的手指头上。
吴祈宁强压下三分恶心:这是贼心未下,色心又起?你寻思你屁股干净了吗?
若是平常,她也许还逗弄他一下儿。回头想了想穆骏那个醋坛子,吴祈宁决定珍重芳姿,要笑不笑地把手抽了回来。
吃一堑长一智,吴祈宁现在想明白了,好多事儿实在不值当她的受这个委屈。
再有一节,但凡平头正脸儿的姑娘行走职场日子多了,多多少少都能碰上几件这样儿的恶心事儿,大伙儿可千万别想瞎了心,并不是这些油腻猥琐的前辈大叔大哥对你心有所属,或者家中夫人如何不堪,他们只是想揩一点外油是一点儿。
此事只关情---色,没有情分。
看见吴祈宁不受他兜搭,孙昊愣了愣:“你不是说,穆骏和你……”
吴祈宁慢慢地斜了他一眼,心说:我纵然不跟穆骏天长地久,难道就得跟您不清不白?
嘴上没说什么,手上玩儿了一下儿手机。
孙昊尴尬地咳嗽了两下,灵魂倒是归位了:“师妹啊,说起来咱们朋友这么多年,你家的买卖碰到了难处,师哥也是得帮忙儿的。可是我也跟你交个实底,你就是把师哥的这些短处散得满大街都是,我也没法儿给你把这个预交税款给免了啊。不是不办,权力不够啊。”说着,他也是一脸丧彪:“现在哪儿哪儿都没钱,这是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必须限期完成。死命令。”
吴祈宁想了想,说:“师哥啊,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彼此的难处彼此都知道。我这次来也不是求你把这事儿从头免掉的。你看是这样儿,如果你非要这笔预收税款实打实地从我们账上划走那也是办不到的。因为我们账上没有这么多钱,你还是完成不了任务。就算你存了杀鸡取卵的心挤兑地我们不干了,我看你还是完成不了任务。”
孙昊挑了挑眉毛:“砸锅卖铁,你们这点儿钱还没有?”
吴祈宁简直笑地洋洋自得:“没有啊。我跟你说哈,我们总账漂亮得很,可都是应收账款。对家儿最大的还是一央企。人家有政策优势,领导扶持,一时半刻你们也要不回来。我们要走破产程序,账上这点儿现金也就刚刚够付员工欠账的工资跟养老保险的。轮不上你们伸手。我知道你们牛逼,可是人劳动局也不次啊。我也不相信师哥你能顶着乌央乌央下岗职工静坐的压力,跟劳动局虎口夺下来这个食。”
孙昊的脸色可就难看了。
吴祈宁接着说:“师哥啊,我听说你们这任务可是有时限的,那你就更完不成了,且不说我们家的地是上头看中的,你拿不走。就说我们家的设备什么的,要走司法拍卖程序,那没个一年半载也完不成。你说的没错儿,砸锅卖铁这点儿税钱是凑得上的,但是你也知道咱们的效率,光砸锅就得几个月,卖铁也得少半年。肯定是赶不上你的任务最后时限啦……”说到这儿吴祈宁笑了笑:“所以你看,这是个死局,你就是逼死我,你也活不了。”
孙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屋子里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
孙昊说:“难不成,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咱俩这职业生涯得绑死在一块儿了?”
吴祈宁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妨我说出来你听听?”
孙昊一挥手:“说吧。”
吴祈宁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抿了抿嘴:“你看我呢,也是真心想嫁我们老总。不瞒你说。要是这买卖黄了,我跟他也就算没戏了。要是买卖在呢,见面三分情,他也未必换下家儿。当家大奶奶休不得。你懂得……”说到这儿,吴祈宁笑得有点儿苦:“你看这么着,你也别要那么多,我们也别一毛不拔。我呢,把我们家房子抵了,给你兑付一半儿。剩下的……师哥,咱们都门儿清,你手底下重点征收的也不止我们一家儿吧,这煎饼你再摊一摊么。总有机会完成的。”
孙昊揉了揉太阳穴,并没有说话。
吴祈宁继续劝他,真心实意:“只要你容我两个月的功夫儿,我就能把剩下的税金补上了。我们这买卖也活了,以后咱们细水长流,这不是双赢么?”
孙昊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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