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鼻子还挺尖!王东阳刮了一下吴礼的鼻子,不自焚,咱放花。
说着话从衣服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烟花和鞭炮,吴礼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不要命啦?市里不让放花,你还想让老爷子打你不成?
没事儿!这离市中心远,警察找不到,而且大过年的谁还管这事儿啊,警察也得回家吃饺子是不。
王东阳站起身,点了跟烟,用烟头点燃了一个踢踢筋。
拿着!
我不要这个,这女孩儿玩的,有二踢脚没?吴礼不满王东阳拿他当女孩子看,伸手抢过塑料袋找炮仗。
爱要不要。王东阳把呲着小火星儿的踢踢筋扔在一边,开始放大礼花。
黑漆漆的夜空瞬间被礼花照得五颜六色,两个大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王东阳没想到吴礼这么会玩儿,连自己都有点儿憷头的二踢脚,吴礼竟然单手拿着放,咚咚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满天星、窜天候,吴礼把刺激的都据为己有了,王东阳只能拿着一把踢踢筋干瞪眼。
骑车回到家已经凌晨4点多了,两个人悄悄换了衣服窜进浴室,打算先洗掉一身的烟火味儿再睡。
小礼!你脖子这儿怎么了?浴室有点儿小,两个大男人一起洗还是有点儿困难,不过也幸亏离得近,王东阳才发现吴礼锁骨上破了一块。
吴礼低头,看不见,用手摸了一下,疼得直抽凉气。
准是刚才炮仗崩的,好像不流血了,疼吗?你刚才这么不说啊?王东阳心疼得要命。
刚才没觉得疼,就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似的,我本来以为有衣服挡着破不了。吴礼的伤口被热水一刺激,疼得小脸儿皱成了包子皮,胡乱擦了擦就跑出去了。
王东阳翻箱倒柜找了点儿碘酒给吴礼擦上,估计羽绒服也破了,明天还得陪他去买件新的。
第二天一早,吴礼破天荒地赖了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经快11点了,赶紧爬起来冲出房间,发现老两口已经坐在客厅看上电视了,王妈妈织着毛衣一抬头发现了头发睡成了鸟窝的吴礼,微微一笑:吴,醒啦,没事儿,要是困就多睡会,东阳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中午还有昨天剩的饺子,你饿了就言语一声儿啊,阿姨给你煎几个。
没、没事儿您甭忙,一会儿我弄吧。吴礼尴尬地笑了笑,哧溜一下钻进了洗手间。
吴礼扒着衣服对这镜子看了看昨天的伤口,好多了,摸着还是疼。心虚地探头看了看门口的衣服架,自己的羽绒服已经不见了。
正在厨房煎饺子的吴礼听见门响,王东阳满头大汗地进了门,一边换鞋还一边抱怨:累死我了,这大初一的连商场都关门,有钱赚他们还不乐意!
吴礼看见王东阳手里拎着个大包,波司登三个字格外醒目。
中午吃过饭,王东阳和吴礼闷在屋礼玩游戏,王爸爸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电话铃声把老爷子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没好气地接起来一听,脸上立马就露出笑来了:喂?大程啊,哎新年好新年好,啊?一会儿过来,成成成,东阳在家呢,没事儿不用换衣服,恩,快着点儿啊!
放下电话,老爷子冲王东阳屋里嚷嚷:臭小子,出来收拾收拾,一会儿你程哥来拜年。
哦,来啦!
王东阳切了水果,又倒好了茶,刚要回屋门铃声就响了。
可一看来人,王东阳就本能地想往屋里躲,心说怎么这大过年的还穿着警服串门!
可还没等抬腿呢就被王爸爸一把揪住了。
嘿!脚底抹油了你跑什么跑,叫人了吗?
王东阳只能战战兢兢地回过头,看着来人的脚面喊:程哥,小程哥,新年好。
东阳新年好。被叫程哥的那个人回头看向王局长:局长,您不是说不用换衣服吗?早知道我俩就换了再来了,您看东阳让我们吓的,又叫错了。
另一个从下面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王东阳:阳子也忒不够意思了,我才是你程哥呢。
王局长也觉得尴尬,心话说不是好多了吗?怎么还这个德行。小吴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也穿着警服吗?他怎么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终于,王爸爸松开手,王东阳如蒙大赦一般窜回了屋,王局长拉着大程小程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就给人家放回去了。
王东阳摸着胸口嘘了口气,看见吴礼还在专心致志地玩游戏,于是走过去虚脱一般靠在吴礼身上:吓死我了刚才,我们程大队和程副队竟然穿着警服来拜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别闹,别闹,快到boss了别捣乱!吴礼眼神儿都没斜一下,紧紧抓着屏幕上的小人。
王东阳霎时一脸受伤的表情,抓着吴礼的肩膀左摇右晃:好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喜新厌旧把我抛弃了,这什么游戏......‘恶魔城......不就是阿鲁卡多比我帅那么一点儿吗?你看看你,就跟非洲难民看见满汉全席似的!我让你不理我!说着王东阳就张口咬住了吴礼的脖子,咬得他嗷嗷直叫拼命挣扎。
这边厢王爸爸送走了程家哥俩,正一肚子纳闷呢,门铃又响了。一开门王爸爸就笑了:是你们啊,快快进来,怎么不先来个电话呢?来,坐下坐下。东阳!东阳!
屋里这二位正闹得欢呢,也没听到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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