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嘴,太后气急了也不会认为你是为她好的。”
烟雨点了点头,道:“姐姐,我明白,我不会多话的。”烟雨瞧着她的手指,道:“姐姐,你这两日便别侍候太后吸烟了,烟雨的手指起了茧子,火烧在上面,也是不疼的,这件事情便让烟雨做吧!姐姐好好养养手指。”
“烟雨,你不可能每次都替我拿火石,捏蒲绒的。”
“可以的,姐姐在太后身边侍候多久,烟雨便在姐姐身边侍候多久。”
玉录玳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再言语。
九月二十五日,朝廷颁布了诏书。
讵意自六月后,倭人肇衅,变乱藩封,寻复毁我舟船,不得已兴师致讨。刻下干戈为戢,征调频繁,两国生灵均罹锋镝,每一思及怜悯悼何穷,予亦何心奢侈耳目之观受台莱之祝耶?所有庆辰与礼著扔在宫中举行,其颐和园受贺事宜即行停办。
十月初十
宁寿宫
烟雨和玉录玳站在左边,南寺站在右边。
慈禧太后坐在美人榻上,抚着额头,闭着眼眸歇息,安穗站在美人榻边上,为太后揉着头上的穴道。
她们站在殿中,恭恭敬敬的侍候着。
慈禧太后睁开了眼眸,瞧了一眼右边,南寺便走到了桌前,倒出了碧螺春茶水,递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太后抿了口茶,瞧了眼玉录玳,烟雨便开了口,道:“奴婢这便去准备。”
太后微微摆了摆手,烟雨站定。
“玉录玳,哀家听皇贵妃说你进宫前也是学了几句戏曲的,畅音阁太监那里存放了不少戏本子,你最拿手的是哪一出,哀家让太监将戏本子给你拿来,你唱上一曲,给哀家听听。”
玉录玳上前了一步,问:“不知太后娘娘想听哪一出?”
慈禧太后瞧着她,笑了笑,道:“哀家也不为难你,早时哀家便听姬兰说你花为媒唱得很是不错,你便将这一曲吧!”
“是。”
慈禧太后抬了起了手,护指套轻轻挑了一下发髻的一股发,将头皮挠了一下,道了句:“将梳妆宫女唤过来。”
安穗称了一声。
梳妆宫女进入了殿中,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侍候。
“拜见皇上。”
梳妆宫女端着盘子,便跪了地。
玉录玳就跪在殿中,皇上走到了殿中,停在了她的身侧。
皇上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
“是。”
慈禧太后瞧了一眼皇上,淡淡的问了句:“皇上怎么过来了?朝廷之事不忙吗?”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朕便来看一看太后,陪太后说说话。”
“皇上坐吧!”
“谢过太后。”皇上典了典衣服的四角,坐在了慈禧太后的身边。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殿中的玉录玳,她理了理衣袖,右手的小拇指微微的翘着,皇上看着她,问了句:“你站在殿中,是做什么?”
“回禀皇上,太后要听戏,奴婢刚好会唱几句。”
“太后想着听戏,要升平署的人过来,太后坐在阅是楼瞧戏子在畅音阁中演的戏可不好?”
慈禧太后瞧着皇上,悠悠道了句:“哀家记得,哀家五十岁生辰,升平署购置戏服和道具,便耗费了白银十一万两之多,哀家六十万寿,从两年前便开始准备,升平署的戏服和道具也已经准备好了,皇上是因为战事,在指责哀家吗?”
皇上并未言语。
“皇上可还记得十八年,下的谕旨?皇上是如何承诺哀家,为哀家欢祝花甲之年的?”
皇上抿唇。
他自然记得。
甲午年,欣逢花甲昌期,寿宇宏开,朕当率天下臣民胪欢祝嘏。所有应准备仪文典礼,必应专派大臣敬谨办理,以诏慎重。
慈禧太后一笑,道:“皇上担心吗?担心日军会打到皇宫里来吗?”
“我军会胜利的。”
慈禧太后摆了摆手,抬手摸了一下发,安穗姑姑开口对梳妆的宫女道:“还愣着做什么,为太后理发。”
“是。”
银屏跪在慈禧太后的侧边,手撑着,举着青铜镜,让后面梳妆的水月能够瞧着,也确保银屏遮挡不住太后观赏戏曲的视线。
镜花站在美人榻后,将慈禧太后头上戴着的翡翠透雕盘龙头簪取下,玉录玳走在殿中,唱道:“她的头发怎么那么黑,梳妆怎么那么秀,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
慈禧太后瞧着侍女将翡翠透雕盘龙头簪放到了托盘中,眼中满是依恋之情。
慈禧太后伸了手,南寺将茶盏端到了太后的身后,太后托着茶盏,将碧螺春喝了一口,瞧了一眼桌上放了许久的桂花糕,南寺顺着太后的视线看了过去,了然,便将桂花糕端了过来,太后从盘中取出了一块,只是瞧着。
“高挽凤纂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髻,银丝线穿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真是金鸡乱点头。”
油亮的头发披下,玉录玳在殿中转了一个圈,她抚了抚发鬓,又唱道:“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
慈禧太后瞧着镜中的容颜,手不禁抚摸了一下。
银屏中的她。
慈禧太后抿着唇,瞧着在殿中唱戏的玉录玳,她唱着:“她的鼻梁骨儿高,相衬着樱桃小口,牙似玉,唇如珠,不薄又不厚。”
慈禧太后摸上了鼻尖,微微一笑,鼻子,嘴唇,倒是模样什么变化。
太后轻启朱唇,看了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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