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瞧着外面的天,天色还早,皇上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起身,应了声:“好。”
皇上握住了珍妃的胳膊,珍妃吩咐了一声:“退下吧!”
“是。”白芷应了声。
天色晚
白芷坐在小小的耳房中,她蹲在地上,昏黄的烛光照了一方。
她盘着腿,拿着毛笔,将书籍的封面敲了敲,她侧身将耳朵贴近,毛笔敲着书籍,一声又是一声,白芷细细的听着在夜里这微弱的声音,笑了一笑,她微微起身,翻开封页,她将手中的毛笔转了转,翻看了几页,瞧着近日最先添上的名字,她用未沾墨迹的毛笔轻轻扫了这一页上的两个名字。
第一个名字,光宗。
第二个名字,耀祖。
白芷瞧着这两个名字,一笑。
……
小车子走到了白芷跟前,从怀中拿出了荷包,递到了白芷的面前:“姐姐,奴才的临村有一对兄弟也想要入宫做个官,希望姐姐能够在珍妃跟前美言几句。”
白芷将荷包打开,瞧了一眼,不多,不少,里面有四颗斗大的珍珠。
“这都是小主儿赏给你们的珍珠,平日里都宝贝的很,今日倒是舍得拿出来了。”
“姐姐,都是同乡的兄弟,奴才入宫多年,才好过了些,穿得体面了些,但是,奴才小时与他们穿的是一条裤子,如今,他们在外面过的不好,奴才也是看不过去的。”
“好,这件事情好办。”
“谢过姐姐。”
十月二十二日
两个宫廷小官逛着园子,他们两人站在金鱼池前,一个道:“这宫中的金鱼长得真好啊!”
另一个道:“是啊!又肥又白,烤着吃,煮着吃,蒸着吃,怎么样都应该是极为美味的。”
“是啊!我都想起在巷子里的臭水沟中捉的泥鳅了。”
“光宗,你有没有出息,那臭水沟里的泥鳅怎么能够比得上这金鱼池中的锦鲤香呢!”
“说的也是。”
“在宫里连点腥味都不让沾,实在是太磨人了,这锦鲤没有人看着,少上一两条也不会有人知晓的,耀祖,不如我们捉上一条。”
“好,好。”
光宗、耀祖两个宫廷小官从树上折下了树枝,光宗靠近了河边,瞧着那吐泡泡的锦鱼刺了过去。
“住手。”
安穗厉声喊了一句,隆裕皇后扶着慈禧太后缓缓走到了金鱼池边。
玉录玳跟在慈禧太后身后,将那金鱼池边的两个宫廷小官看了一眼。
一个小官愣愣的,不晓得寻思什么,一个小官手中握着树枝,树枝上插了一条白鱼,白鱼坏了肚子,肚皮泛上了禁忌的红。
“大胆,你们两个在哪里当差的,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那个握着树枝的太监甩了甩,白鱼翻了一个跟头,摔落在地,死不瞑目。
两个太监啪嗒一声伏地。
“奴才知罪。”
“奴才知罪。”
隆裕皇后瞧着两个宫廷小官的模样,一笑:“宫中何时蹦出两个癞□□来了。”
他们四肢伏地,毫无规矩,委实可笑。
慈禧太后横眉冷对,道:“你们两个是何时入宫的?怎么入宫的?”
“奴才,奴才……”
两个宫廷小官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出了。
“如何入宫的?!”慈禧太后急了。
光宗、耀祖直直叩首。
隆裕皇后瞧着他们两个,道了句:“太后,这两个没有规矩的,怎么能够进入宫廷呢!真是太奇怪了。”
慈禧太后审视着跪着的两个宫廷小官,道:“安穗,给哀家将他们两人关起来,好好查查这两个没有规矩的。”
十月二十四日
朝堂
“微臣玉铭叩见皇上。”
“爱卿平身。”
“谢过皇上。”
工部右侍郎桂祥看了玉铭,开口言道:“玉铭大人担任四川盐法道这个职位,应该是有大才干的,不知以前是在何处任职。”
玉铭没有言语。
工部右侍郎桂祥瞧着他,有些疑惑,道:“难道玉铭大人没有在何处任职过?一直是在家中守着老婆和孩子吗?”
朝中一片鸦寂,都瞧着殿中的玉铭。
玉铭看了左右的大臣,又瞧了殿上的皇上,支支吾吾,道:“微臣,微臣……”
皇上瞧着他,问道:“你在哪里当差啊?说来听听。”
“回禀皇上,奴才以前在木器厂当差。”
“木器厂?”皇上瞧着殿中的玉铭,愣了。
右侍郎桂祥缓缓说道:“原来盐法道大人曾经是在木器厂当差,也算是和工部官员的性质是一般的。”
“奴才是打造木器的。”
“这一职位倒是不错,大明出了个木匠皇帝,谁说我大清朝出不来一个木匠盐法道呢!”
朝中多数大臣禁不住笑了。
“大人说的极是,不知大人在何处当差?”
“这声大人不敢当,桂祥也只是工部右侍郎。”
“桂祥?”
玉铭听了他这一声自称,抱拳道:“桂祥大人是太后的亲弟弟,是玉铭眼拙了。”
“实在是失礼,失礼了。”
工部右侍郎桂祥大人只是抿着唇一笑,并未言语。
“将你的履历写来。”皇上皱着眉,瞧着玉铭,说了这话。
皇上瞧了一眼身边的太监。
莱客公公吩咐左右小太监,道:“将木桌抬来,笔墨纸砚端来。”
“喳。”
玉铭傻傻的站着,瞧着两个小太监在殿中摆了木桌,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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