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到扬州之时,她用街边的公用电话给叶家报过一次平安,说想开了她就会回去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叶家肯定动用过关系找过他,正好江赫这边消息也极其隐秘,便没哟被找到。
这三年来,除了睡觉上厕所,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江赫身边。他倒也不介意,任由她跟着,每次办事之前,都会先跟她预告一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办事途中,基本上都是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做。
他手下的人曾打趣说,他这比人家道上的其他人养女儿都还用心。
江赫笑而不语。
叶瑞则是会狠狠地瞪他们一眼,结果总是引得他们哄堂大笑。
没有人问过她的来历,那样的自然相处,仿佛是从小一起长大似的。
有个词叫做红颜祸水。
叶瑞的理解是,女人长得太好看了,却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后不得不屈从于一个男人。也许这个男人是有些理智的,但不是所有人都一样,在各种被迫的争夺中,失败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误,就将所有的过失全推到女人身上。
她长了这张祸水的脸,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最终都在江赫二字前消磨殆尽。
回想起当初的相遇,她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如若不是跟在他身边,她是绝对不会过得这么轻松的。要么就是被叶家找了回去,要么就是被现实逼迫得主动找回去,因为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肮脏黑暗。
如今的她,跟在江赫身边,见惯了各种残忍,也学到了一些自保的本事,遇上了那些事,还能冷静思考,可是从前的她只有一股子由失望转变成的绝望,对那些黑色的本质,几乎没有任何认识。
结果不言而喻。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即便换了环境,新买的手机上,那个一年只响一次的闹铃,依旧存在。
今夜,明月高挂。
前两年的时候,这个晚上,她都会赖在江赫身边,寻求驱散刻骨之寒的温暖。今晚江赫却不在,因为有一宗大生意要谈。
这是几乎可以说是三年来,两人第一次分开。
她的房间跟京城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简单到空旷,落地窗,厚重的窗帘。
赤着脚,抱膝坐在落地窗前,唯一的光芒,依旧是从窗帘缝隙间照进来的清冷月光。
说了不再想了,却始终做不到。明知道等不到叶思城一句祝福的话,却还是执着的等着。失望累积叠加成绝望,仿佛掉入寒冬的河水之中,是刺骨的寒冷。
她以为,又会是噩梦的轮回。
然而,闹铃响起的瞬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温暖的灯光照射进来,驱散了寒冷。
即便,来的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但她已经得到了救赎。
“叶子,怎么了?”江赫的声音那么轻柔好听。
“别开灯,关上门。”那片刻的光明,已经足够了。
江赫不问原因,照她说的做了,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今天,是我生日,十八岁的生日,同时也是......我母亲的忌日。”她顺从的将头靠着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好半天,她才说话。“江赫,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当年我也才五岁而已,他却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身上,十年来不曾给过我一句祝福......为什么......凭什么......”
三年相处,江赫是知道她有心结的,却从来不问,只等她自己跟他说。今夜她没有陪在她身边,他忽然觉得心里不安,匆忙谈完了生意,便赶了回来,正好碰上了最关键的时刻。
你看,天都在帮他。
初遇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好玩,便将她叫到了身边,后来让她跟着,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扬州的这三年里,最初的时候,他试图查过她的身份,却没有什么结果,索性就放下了。
但她那般粘着他,却是始料未及的。
第一次带她出去,不过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哪知道这个小丫头胆子那么大,又那么倔强,一直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嘴唇都几乎咬破了,却始终没有喊叫一声。
再后来,习惯成自然,他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带她出去,教她如何做事。兄弟们说他比人家养女儿都用心,他也只是笑而不语。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初见时不过是小有姿色的小丫头,转眼就变成了祸水级别的艳丽美人,一颦一笑,都是媚人的风情。
当发现身边的人开始打起她的主意时,他出奇的愤怒。
之后,便知道自己对她存了怎样的心思,默默地等着她长大。
“叶子,做我的女人吧。”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内心却是十分忐忑的,到底还是害怕她拒绝。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江赫几乎不抱希望了的时候,叶瑞点了点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赫愣了几秒,而后是狂喜,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仿佛对待时间最珍贵的宝贝。
刚开始的时候,江赫动作还有些生涩僵硬,叶瑞咬着唇,手紧紧抓着床单。之后渐入佳境,她被他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再压抑不住,动情的呻、吟,却引得他更加卖力的冲撞。
□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睁开眼,便看见江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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