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握草,她喝了这么大一杯长岛冰茶,真是个乡巴佬,完了,我死定了。”
安逸澈心急地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姐姐干了大半杯长岛冰茶,快送她回去吧,不然我哥要宰了我!”
安逸澈尴尬地把安逸澄抱回车上,草草结束今夜的娱乐。
长岛冰茶虽然名字中有茶,实质上却是一杯调制过的烈酒。正因为其看似无害的名字和其与红茶别无二致的颜色,才唬得没见识的安逸澄一口喝了下去。
我的姐姐真的有点土哎,安逸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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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安逸澄抱着头,从床上翻滚到地上。
又喝断片儿了?不会吧,昨晚明明就只喝了几杯红酒啊,该不会是被下药了吧,这个地方怎么有些陌生啊!安逸澄拢紧衣服,警惕地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知道起床了?”安连如的脸冷若冰霜,“酒量不喝就不要喝酒,不过是喝了小半瓶红酒,都快睡了一天了。”
原来刚刚那个陌生的地方是安连如家的客房,安逸澄松一口气,瞄了一眼大厅的石英座钟,我去,天哪已经晚上八点了!
“行了,家里客人还等着你呢,”安连如指着茶几,说,“快把桌上的护肝片吃了。”
“哦。”安逸澄揉揉头发,不假思索地吞下她给的白色药片。
吃完药安逸澄才发现,顾元风正坐在沙发上,笑容温润地凝视自己。
妈说的客人不会就是顾元风吧?安逸澄无语,问:“妈,逸澈呢?”
“逸澈外出谈事去了,他以后要担起安氏的重任,哪能像你这样胡闹。”安连如尖酸刻薄地说,“好了,来吃饭吧,你睡了一天,也该饿了。”
顾元风擅作主张,直接坐在安逸澄的身边说:“逸澄,你刚起床的样子可真可爱。”
她被这话逗得满身鸡皮疙瘩,换了个离他更远的座位,看来吃完饭就得找个理由开溜。还没等到菜呈上来,安逸澄就两眼一黑,一头栽在了餐盘里。
“逸澄?”安连如用她颜色鲜艳的指甲掐了掐安逸澄,确认她已经彻底晕倒。她从安逸澄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扔给顾元风,高傲轻蔑地说:“快去吧。”
顾元风恭敬地接过钥匙,横抱起安逸澄,迫不及待地飞奔出门。
……
安逸澄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八点。
“安-逸-澄。”纪唯的眼睛猩红,捏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我以前跟霍书亭有什么,你也犯不着这样作践你自己。”
安逸澄按着太阳穴,瞥了一眼被打倒在地上的顾元风,回忆起昨晚在安连如家发生的种种,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冲着纪唯有气无力地说:“你先出去!”
“你以为我还愿意在这里多呆吗?”纪唯嫌恶地扔下她的手,重重地摔上门,不屑地走开。
安逸澄鄙夷地看着鼻青脸肿的顾元风,说:“现在该你滚了。”
顾元风挣扎起身,拉着安逸澄说:“逸澄,我昨晚什么都没做,我只是送你回家而已。”
“呵,送我回家你还有必要换上纪唯的睡衣吗?”安逸澄不怒反笑。
“我……”顾元风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解释。
“别白费力气了,”安逸澄用手指抓了抓长发,“回去告诉安连如,你们在我身上捞不到任何东西,除非你们想要的是羞辱。”
“对不起,逸澄,”顾元风慌了神,言辞恳切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这样让纪唯误会你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
安逸澄冷笑,说:“还打算演吗?汪严。”
“什么?你说什么?”顾元风声音颤抖。
“你的真名叫汪严吧,毕业于首都护理职业技术学院,曾在首都医院当过几年护士。你一个专科文凭来扮演霍普金斯大学的高材生,也难为你了。”安逸澄自从知道顾元风私下拜访过安连如后,就对他接近自己的意图存有疑心,上次家庭晚宴后便特意让李羽然调查了他,猜出了他的意图。“你们一定很想从我身上狠狠地捞一笔吧。”
“你……”
“还有啊,回去提醒你那位造假学历的妹妹,不要以为嫁给了我哥就万事大吉了,她以怎样的手段上位,就会被别人用同样的手段挤下去。”安逸澄打开被纪唯砸得微微变形的门,说,“请吧,汪严。”
汪严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他的计划已经全盘失败。
“你要是想被人抬出去我也可以成全你。”安逸澄面若寒冰,话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应该庆幸你昨晚给自己留了余地,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顾元风看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忍着身上的剧痛狼狈地逃了出去。
安逸澄紧紧锁上门,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跪在地上。安连如为了拆散她跟纪唯,竟然愿意把她丢给一个骗子,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她失声痛哭,又艰难地爬了起来,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衣服和床铺,在镜子面前脱得□□,确认无碍后才肯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幸亏顾元风胆小怕事,不然自己真的无法面对。她发了狂似的撕扯衣服和床单,把做工精良的衣物剪成一堆破破烂烂的布条。歇斯底里地发泄还是不能消弭她心中的苦楚与愤恨,她干脆这团废物点燃,想把这些屈辱烧成灰烬。
火愈烧愈旺,热气步步逼近,安逸澄却颓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安逸澄,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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