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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东青自动的抬起了右爪,赫连鸣谦含笑怜爱柔了柔海东青的头,海东青十分受用,拿自己的脑子蹭了蹭赫连鸣谦的脖子,赫连鸣谦借机将海东青脚上的锦笺扯下来,几行精美如星的小字映入眼帘。
“浮生一世,吾三必行,朝起迎日,暮临赏月,思君朝朝暮暮。”
看到这几行透着浓浓相思的锦绣小字,赫连鸣谦从眉梢到嘴角,无不洋溢着欣喜的笑,连寒风刺骨的天气,都觉得有了那么一丝暖。都道她是苍穹清寒的孤月,但真要用心哄起人来,决可将你捧到云端。
将锦笺在怀中收藏好,策马一刻钟的时间,傅风致留在成王府那个军师,所说的那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百亩梅林,已经近在眼前。因着不久前刚下过一场大雪,梅林里仅仅长有黑突突的枝干上还留有积雪,偶尔可见几个稀疏孤零零的花苞。
听说这片梅林刚种下不久,有这番姿态已经不容易了,若是明年此时再来,恰逢这梅香飘散的时节,虽比不得岳凌寒哪所梅园力的梅花罕见,但这遥遥十里的梅花还是异常的壮观。到那时若能带上他的碧华来瞧上一瞧,她定然欢喜。
赫连鸣谦翻身下了马,朝着梅林深处走去,闪电乖巧的跟随其后,偶尔看到垂下的梅枝想要噙在口中嚼一嚼,赫连鸣谦侧目看它一眼,便满不情愿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耷拉着脑袋继续跟着赫连鸣谦走。
梅林里留的小道百转迂回,地面很松,一看就是少有人走,闪电跟他走过,留下细密的脚印,赫连鸣谦暗暗在想,致儿这是多久不曾出门了,还是他过来选择的道路不对。
深一脚浅一脚的步行了小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所僻静小院子,四周围着仅到人腰的蔷薇篱笆,上面还有绿叶红花着实让他惊了一惊,走进仔细去敲,才发现是绢布做的,真是逼真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篱笆内圈着几丛冬青树,还有几株枯败了没有处理的菊花,不知是不是故意留着的,再往里便是一所二层的竹林小楼,楼前栽植着一颗粗大的木棉。
这院子颇有些闲云野鹤的意思,赫连鸣谦想想傅风致的性子,依稀觉得,是不是军师没说清楚,或许他找错了地方,按说不该吧,总归来都来了,错不错都得去看看。
蔷薇篱笆的西南面有一虚掩着的木门,木门前一边有一棵松柏,到跟他路上见到的那一棵一般粗大,茂密的枝叶相互穿插,早已经分不清那条树干是那颗树上长出来的。
如今的时辰正当中午,碧空的朝阳高高普照,赫连鸣谦转头拍了拍闪电,闪电便转头去啃小院附近的那一片枯草去了。
吱呀一声,没费什么力气,本虚掩的木门便被推来了,赫连鸣谦走了进去,正想着开口说句叨扰,让这院子的主人出来瞧瞧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太宰大人来了?”
赫连鸣谦的星目轻轻向上一瞟,神情怔住,翠绿的竹楼的廊下,立着一身绣着粉红蔷薇,水蓝衣裙的女子,一头乌发被一只白玉簪子松松挽着,若是除去她眉宇间的英气跟寒意,到真有几分女子的秀致跟温婉。
“你~,这~”
赫连鸣谦脸上浮这一丝错愕,虽然一直都知道傅风致是女子,但自小就见她穿女装的次数屈指可数,细细算来以前也不过穿了几次素白的简约罗裙,如今这副面容,真是打破了他以往对傅风致的印象。
“看多了就习惯了,就如本将穿了些日子,也不觉得繁琐了。”
扶风纸漫不经心的在廊上捋了捋垂下的衣袖,凛凛的目光透着些许慵懒跟随意,赫连鸣谦觉得,眼前的傅风致已经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像是这个壳子换了个灵魂一般。
“你喜欢就好。”
这毕竟不是傅风致第一次转性,惊是惊,但还不至于接受不了,赫连鸣谦仰头雍雅一笑,心想好在不是南宫霖过来办这差事,否则真的上前给傅风致诊诊脉,看看是不是病弧度了,也幸好走得急,没让秋澄那丫头有机会跟来,否者这里怕是要翻天了。
“你是以太宰大人的身份过来,还是以赫连鸣谦的身份过来?或者换句话问,你是来找镇国将军的还是来寻致儿的?”
傅风致双手按住廊上的镂花栏杆,从上至下平静无波的望着赫连鸣谦,像是一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也像是他的到来,与她无关紧要。
“有何区别?”
赫连鸣谦看到傅风致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讽笑,却没看透,她这讽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心里话,他面对傅风致时,心里有那么一点怵,因为她从不按常理行事,总是抱着毁天灭地。也要达到目的的狠厉,像是任何人都掌控不住。
“自然是有区别的,如你找镇国将军,就去成王府军师那里递个帖子,若你来找致儿的,到可以进来喝杯酒。”
傅风致话一说完,转身就回了屋,赫连鸣谦在院子里摇头苦笑了一下,傅风致还没有带成王回宫复命,成王还未被查办,他王爷的身份还未被削,但成王府此时却成了傅风致的军营了。
“大人进来吧!”
竹楼的小门从里至外打开,清朗的声调下,走出一个清隽的少年,柔和的面容俊逸无双,一身白净不染纤尘的长袍下,包裹着比女子还柔美的身段。
“多谢。”
对于南乔的身份,赫连鸣谦已经听锦月跟他说起过了,南乔是比他早一届的状元郎,在天朝颇有盛名。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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