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它写的是所有从禁欲的中学毕业、突然进入到广袤自由当中去的所有中国大学生。
所以当卖盘大叔递给我那张黄碟的时候,我觉得膝盖都要软了。
平时看欧美情感片难免有个搂搂抱抱亲嘴上床的,我跟莫思薇都只是觉得尴尬,就没从学习的角度动过心思。现在给黄片这么一提点,顿时豁然开朗,巴不得立即向腐朽的资本主义享乐主义卑躬屈膝。在男生寝室里流传着一个“英雄榜”,其实就是pò_chù榜,谁跟哪位女同学共赴巫山“共同成长”了,说得有鼻子有眼。
虽然我私下把这个榜单叫做吹牛榜,但心底还是有些羡慕的。说到大学男女在偷食jìn_guǒ一事上的大胆探索,我自己还真亲眼见过一例——那是有一回在图书馆,我旁边的桌子上面对面坐着一对情侣。两人打打闹闹挤眉弄眼就不用说了,中途女生拿着自己小巧玲珑的手机去了躺厕所。过一会儿女生回来,但没见她把手机重新放回桌上。这时候她的男朋友开始拨打电话,打给谁不知道,总之一遍遍都无人接听。倒是坐他对面的女友,整个人突然就趴了下去,发起抖来。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这姑娘是怎么了?事后才恍然大悟,继而对于他们的创意和大胆心悦诚服。虽然手机技术在不断进步,但是告诉你们,今天的那些个大屏智能机可做不了当年的这档子事儿。
我跟莫思薇始终是清白的,就像被蛇蛊惑之前的亚当和夏娃。倒不是说我俩一直践行柏拉图式恋爱,偶尔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在楼道在小树下在白云的阴影里,飞快地啄一下嘴唇也是有的。亲热就像做贼,偷偷摸摸,但紧张刺激。当然,我始终有心痒一块,想搔未搔。
临到二大那年暑假,我提前探知消息胖室友已经提前回家,我在莫思薇面前假模假式地说了一番“可惜可惜,这周准备了几个好片估计她一定喜欢”,然后问莫思薇自己来不来?作为我女友她当然不好说不,况且考试都考完了她只是因为补习还有一场才耽搁在学校没返家。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周日见。
我提前把那张碟塞到vcd机理,当然事先我已经用“批判的眼光”先鉴赏了一遍。我挑的这张是比较普通比较正常的,我怕吓到莫思薇,怕她接受不了。黄片这东西男生看得总是多些,毕竟住男宿这都属于刚需。只是那年头网速实在可怜,有时候加载一张照片从胸脯到□□都得一分多钟。相形之下光碟简直就是如今所谓“量贩版”,我还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心中那叫一个震撼。所以我有点担心在莫思薇身上会起反效果。
周日她如约而至,我欢天喜地地把她迎进门,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渴望和紧张。我泡好茶水,准备了点心,套套则悄悄地藏在了床头柜——毕竟客厅地方有限施展不开,情到浓时当然得转战卧室——我正准备去开电视时,莫思薇在我身后说:“等下,今天不想看电影了。”
我僵住,挤出个笑脸来问:“怎么呢?”
“聊会天吧!”
再过两天她得离校回家了,我差不多把这个周日当作最后的良机。我很舍不得这个机会,但我也看得出她态度很坚决。在这种状况下,如果我强行打开电视播放光碟只怕会弄巧成拙。我很无奈,却也只能作罢。我坐回到那个不大的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那点儿空地,笑着对她说:“那聊什么?”
莫思薇似乎没有什么具体的话题,但是她仍旧顺从地坐到了我身边。那天气温挺高,风扇吹不散我内心的焦渴,莫思薇贴着肉坐下来的时候,我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有些心不在焉。我们聊天气,聊早餐,聊期末考的成绩,聊她做家教的小孩……总之没有重点。聊什么我根本不关心,我只记得她丝质的长裙底蹭到我的腿,勾起蠢蠢的yù_wàng。我大胆地伸出手去,落在她的肩头,然后顺势把她往怀里一带。她正说着些什么,话头因此一滞,但两秒钟后,又若无其事地接上。
她没有躲闪,甚至连厌恶的表情都没有一个。我受到鼓舞,坏笑着问她:“今年还要不要去调查小水电?我们可以再掉进泥潭一回。”可是突然间,她好像丧失了幽默感一般笑都没笑,又似乎她根本不记得那回泥潭里的事似的。她照本宣科地回答说:“今年没有社会调查了,后天我就回家。”我有些失望,说:“到时候我送你。”“哦,不用了,昨天晚上我家来电话说家里有事,我改了明天凌晨的票。”
我有些手足无措。想要问她家里是有什么事,是否需要我去帮忙?我倒是想细问,不过怕话头一远就偏了题,于是强打精神,心思重新回到计划上来。我说:“再早再晚我也送送你。”然后试探性地将她拉进了怀里,仍然没有拒绝。不过她躺在我臂弯中的感觉有几分警惕。她的双眼睁得像机敏的鹿,给她的容貌平添了几分性感。莫思薇不是那种妖娆的美丽,她很清淡,让人安心。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眼里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我端详了她片刻,没有说话,然后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第一次吻的时候,她通了电似地身体一僵。等我第二次俯下去吻她,她的眼神才慢慢软化下来,最终顺从地闭上。
时机终于成熟,至少我这么认为。因为在第二个吻的同时,我的手已经探到了她上衣的底下。火热的rou体隔离在轻纱背后。她皮肤细腻柔滑,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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