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年个子高大,前些年时常亲自跑施工地上阵,力气自然是不小,加上目前的情况,力量更是出奇的大,即使有两个工作人员在阻挡他,也没能够将他彻底的压制住,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他便跑出了两人的牵制,径直冲向后台。
“同志!”一名工作人员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另外一名早就追了上去,他无奈的拿起对讲机告诉正在后台实行救援工作的同事。
里面有浓浓的烟雾滚了出来,此时外面也站着一队消防人马对里面进行紧急的灭火,而有一队则是深入后台寻找被困人,另外的都在场内场外配合堂内的工作人员安全疏散群众。
温启年才刚刚跑到后台的门口,就被好几个消防人员强制挡住。
另一边的陆慈被牢牢的挡在人群当中无法抽离,等人员安全疏散去她也被迫带到了场外的空地,无论她怎样前行,都被人牢牢的挡在外面。
她一直没有朗朗还有温启年的消息,不管打多少通电话给温启年都没有音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掉进了冰窖里,从头到脚都被凉的彻底,就好像全身的肌肤都已经被贴在了寒冷的冰柱上,稍微用力的移动就会疼的撕心裂肺……
她不甘心,双手死死的抓住拦住她的人,眼泪也肆意在脸上横流,因为在那一刻,她真害怕朗朗
会就此与她远去,所以眼泪也是不由自主的就从眼眶当中汹涌而出,嗓子也哑了一半。
她双脚瘫软的几乎撑不住她的身子,只见她有些晕眩的拉住身旁的人一直在喊:“让我进去救救我的孩子,他看不见,我怕他走不出来,我求求你……”
“我只进去找我的小孩,我只进去找他,你就……”
看到她撕心裂肺的模样,阻拦她的工作人员也是于心不忍,在四处望了一下之后才搭上她的肩膀安抚她道:“救援人员已经进去了,会没事的,火是从后台起的,你的小孩如果在场内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事,你就安心……”
“后台?火是从后台起的?!”陆慈突然拽住那人的胳膊,她的眼泪还来不及流下,就只感觉眼前突然由模糊慢慢的变暗……似乎她已经跌倒在一个深暗的水池里,四周没有任何东西,连自己的呼吸也听不见,唯一能够感觉的,就是自己心里一直呐喊出的声音,如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在一遍遍的回放:朗朗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
项琛第一时间从上海赶回了a市,礼堂着火的事情也随着媒体传到了各处。令救援人员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以为很多等待登台的小朋友会在后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去应对,结果搜遍了整个后台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多孩子,在火扑灭以后的搜查工作里也没有找到任何的遇难遗体。
虽然事故很大,不过好在伤亡人员不多。
而唯一一个重伤的,就是目前还在紧急抢救的朗朗。
等项琛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外面的等候椅上坐着项莺还有温启年,两人脸上均已被浓烟熏脏,项莺所穿的衬衫衣袖也找不到一块好布,她的手腕上还包扎着,温启年额头上还有未包扎的伤口,他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埋着头沉默不言。
这个时候对谁来说无疑都是难受的,温启年的心里也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他拼命的忍住眼眶的泪水,一心都在祈祷上天给朗朗留一条生命。
他那么的懂事,在这之前既然已经剥夺了他看世界的权利,现在不能再一次的剥夺他存活世界的权利!那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他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懵懂不知,他怀着最大的善意努力的活着,上天不能将他从他和陆慈的身边夺走。
他的右手一直在忐忑不安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脑海中也不断的闪过无数个朗朗与自己想出的情形,他的那些笑容也变成尖刺一遍遍的刺伤在心。而时间锁消逝的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换过四季的煎熬。
此时的陆慈还在病房里面昏迷不醒,大抵是受的刺激与心里压力太大,从礼堂外送到医院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醒过来。
陆母坐在她的身边,拼命的忍住泪水,想要去朗朗的身边看一看情况,但是又没有丝毫的勇气过去,她对不起朗朗,没有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他。
她的忐忑不安都显示在了她的手上,骨节处被她攥的发白。她双眼盯着躺在床上还是双眉紧蹙的陆慈,咬了咬牙才提起步子艰难的往朗朗的手术室走去。
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荆棘之上。
“陆阿姨……”陆母的脚步首先惊动了坐在最外面的项莺,见到她的神情,项莺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张口。她深知,此时所有的言语都已经不管用,她的心里和所有人的心里一样都在祈祷着朗朗会平安度过这一关。
闻声转头的项琛也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走到项莺的身边不言一语。温启年身子一僵,那个时候他竟然没有抬头的勇气,他太害怕看到陆母眼神中那苍白情绪,但是,他还是将头从臂弯里抬起来,双眼看向陆母,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妈……”
他以为,陆母会无休止的埋怨自己,甚至愤恨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要纠缠在陆慈的身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攘到自己的身上,或许是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朝他哭喊当时候为什么不去救朗朗,为什么现在要出现在这里?
但事实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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