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带走了,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作罢,扬长散去。
时央被粗暴地扔进了轿车,一声轰鸣,肖沥将车开了出去。
她摸了摸刚刚被磕痛的额头,迷迷糊糊说着胡话:“叫了人家老婆,就要对人家负责。”
“你家在哪里?”肖沥一边开车,沉声问道。
“想干嘛。”时央皱眉嘟囔。
“送你回去。”肖沥不耐烦地说道。
“不想回去。”时央挣扎着坐起身,恍惚的目光落到了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腕上那枚金光灿灿的表:”又是你啊,有钱人。”借着酒意,时央胆子突然壮大了许多,她的手,落到了肖沥的大腿上,摩挲起来:”不如,去你家?”
暧昧的挑逗之意分外明显,酒意微醺,她的目光水色流转,无可否认,此刻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宛若夜空下大片颤抖的红罂粟,极具诱惑力。
然而肖沥浅笑一声,移开了她的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小姐,你只看到我的表,难道没有看到手指上的订婚戒指?”
他修长的无名指上,一枚环戒精巧雅致,优雅自持,与他无与伦比的相配。
靠。
时央难得一次想放飞自我,却天不遂人愿,她对他再没了兴趣,回家之后倒沙发上,蒙头就睡,也不管那有钱人走了没。
肖沥将装死的时央重重扔到沙发上,起身,环顾打量着她的家,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出租屋,却是堆满了各种名包名鞋,整个屋子显得拥堵不堪,连落脚之地都没有,衣服胡乱挂在架子上,都是高仿a货,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瞒不过他风月见惯的老辣眼光。
桌上一堆还有未还的账单。
外表光鲜靓丽,实在却是捂着紧巴巴的钱袋过清贫日子,稍有点姿色,若能傍上金主,或许可以飞上枝头,但登高跌重,凡事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这样的女人,在南城一抓一大把。
肖沥对她的家失去了兴趣,临走的时候,却被一个画风清奇的架子吸引住了,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和证书,肖沥随便拿起一张奖状看了看,都是大学时候的竞赛获得的荣耀,并不是很上得台面。
这小屋也不像有客人会来造访的样子,将奖状荣誉摆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肖沥默默地又给时央贴上了一张标签: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就在这时,时央的手机响了,肖沥拿起来看了看:程铭。
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屏幕上能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这个人。
他想起了今天酒店里的事。
就在这时电话固执地又响了起来,肖沥接了:“喂。”
“时央你怎么不接电话?”
默了三秒,程铭意识到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立刻防备地问道:“你是谁?”
“等她醒了,你问她吧,不要再打过来了。”肖沥挂掉了电话,顺便按下了静音,将手机扔茶几上,起身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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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程铭还没来得及找时央,时央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他家门口。
时央想起了安娜卡列尼娜在火车上与渥伦斯基一见钟情之后,下车再见到丈夫卡列宁,眼睛鼻子眉毛哪哪都觉得丑陋,爱情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个人的容颜美丑,并非既定不变。程铭是个好看的男人,按钱朵朵的话来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能打个80分以上,但是现在时央眼中的他却是面目可憎。
进去之后,时央什么话也没说,开始翻箱倒柜,从柜子里倒腾出一堆东西,手表,皮带,钱夹…虽然比不得有钱人的ekph昂贵,但也价值不菲。
她拿出一个尼龙口袋,将这些东西全部装进了口袋中。
程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时央,你在干什么!”
“这些都是这些年我送你的礼物,折个旧卖掉,还是能回收一部分。”时央抖了抖尼龙口袋,东西的确不少。
“你…你什么意思?”程铭下意识觉察到了不妙。
“以后想要什么,让宋嫣然给你买,她家有钱。”
程铭看着时央,恍然明白过来:“昨天…是你报的警!”
“不才,正是在下。”时央冷笑一声:“去公司旗下的酒店开房,拿员工卡打六折,程铭,丢人不?”
“你!”程铭脸色一瞬间涨红了:“时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爱谁谁,你管不着了。”时央走到了门边回身:“程铭,分手吧。”
“等一下,你把送我的礼物收回去了,那我送你的呢?还回来。”程铭追到门口说道。
“呵,差点忘了。”时央优雅地脖子扯下一根银质链子,上面穿着一个珍珠,淘宝上粗制滥造的low货,她都不要意思戴高了让人看见,然而这么多年,程铭也就送了她这么个玩意儿,曾经被她奉若珍宝,现在她将链子挂程铭身上:“以后给宋嫣然送礼物,麻烦走点心,别送这种廉价货。”说完转身走出了楼道。
然而身后却传来了程铭不甘示弱的骂声:“什么人配什么东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也就配这种廉价货。”
时央强忍住眼泪从公寓里走出来,看着繁华都市,车水马龙,现代城市里冰冷的反光玻璃墙面映射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时央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本来就是南城人,家庭条件却并不好,从小在南城的北边的贫民区长大,考入名牌s大的财务管理系硕士,毕业后依旧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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