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搂紧了他,徐杳然半抱半拽地把人安置到沙发上,抽身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回来小心翼翼地给纪译擦掉了脸上化了的雪印子,擦完下巴之后实在没忍住,低头飞快地在纪译嘴角啄了一口。
还好早上的豆浆还剩下半罐,冰箱里j-i蛋也有。这次的荷包蛋倒没有糊,就是心太急,蛋黄还带着点生。但纪译不挑剔,他坐在刚徐杳然坐过的位置上,就着对面徐老师的美色下饭,心满意足地把早餐解决完了。
这边还没等纪译擦干净嘴,坐在餐桌另一边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徐杳然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扛起纪译就朝卧室走。
纪译吃饱了正发懵,又被突如其来的徐杳然吓了一大跳,等被一骨碌扔到了床上才想起反抗。
他划着手臂着想从被子里爬起来,被徐杳然胳膊一用力就给按进了被窝。
“你干嘛啊!…刚吃完饭就干这事儿,你这人怎么这么突然啊!”纪译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不满地对眼前的人喊。
徐杳然把胳膊压在他肩膀两侧,整个人笼在纪译身上。
“你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上我的床么?”
纪译看着眼前的脸,说不出话,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徐杳然抬起手臂,起身走到了卧床的另一边。
被子里的人紧张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反应。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咕噜噜地转,怎么看都像个待宰的小羔羊。
徐杳然坐到了他左侧,斜斜地靠着床背,侧头看他:“快睡会儿觉,一晚上没睡的人了。”
纪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傻啦吧唧地问:“…就这么干睡啊?”
徐杳然被他问笑了:“你还想怎么睡啊?”
“……我还没换衣服呢,刚吃完饭也没刷牙呢,最主要是,”纪译撇撇嘴角,声音都带了点委屈,“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舍得闭眼!”
简直对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杳然伸过手来,把纪译脑袋边上的枕头仔细地压平了,然后说:“这是客房,被子我可以洗,牙也不用你刷,至于人么…”
他的右手从一侧的被子下伸进来,轻轻握住了纪译的手掌心。“我不走,快睡吧。”
卧室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室外的日光。纪译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掌,呼吸之间,浓稠的困意随着手心里的温度一起灌注进了全身。
再醒来已是傍晚,纪译就这么睡了一整天。周围光线不明,他坐起来靠在床板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正抬手擦自己嘴角口水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打开了卧室的顶灯。
走进来的徐杳然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羊绒的家居服,领口开得低,露出了脖颈下j-i,ng致的锁骨。
他坐到床边,低头看了眼纪译露在被子外的脚脖子:“自己去洗澡?还是我带你去?”
纪译没回答他,只是伸出胳膊搭到徐杳然肩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朝耳垂吹了口气。
一套动作下来觉得自己特有魅力。
徐杳然掰过他脑袋,双眼看着他,深情地说:“你身上怎么一股口水味。”
“……”
纪译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就朝浴室跑了。
洗完澡出来,纪译身上换了一套和徐杳然一个系列的家居服,只不过是纯白色的。用着徐老师的沐浴露,穿着徐老师的睡衣,身上带着熟悉的徐老师的栀子花香味,他觉得自己也算名正言顺了。
徐杳然正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打字,镜片上折s,he出屏幕上的字。
纪译走近去叩了下门,桌边的人马上停下动作抬头说:“等我十分钟,马上好。”
徐杳然的房间装修的简单,实木地板配上灰色的墙纸,和他平时的穿衣风格分外统一。纪译坐在飘窗台上,抱着靠枕,盯着工作中的徐老师从头到脚地看。
眼前的人和自己梦里的一样好看,突然让他想起自己羞耻的梦境里几个缠绵悱恻的姿势来。
纪译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他的眼神闪着光,像个小豹子第一次瞥见炽热空气里的猎物,噼啪起火光。
徐杳然打字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合上电脑,抱着胳膊向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盯着自己的小豹子。
小豹子全然不知,他虎视眈眈盯着的猎物,经过漫长的耐心等待,终于打算对自己举起猎枪了。
纪译慢悠悠地朝徐杳然身边走,还觉得自己多有出息似的,昂首挺胸地往猎人的陷阱里走。
徐杳然接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捏过每一根纤长柔软的手指。
纪译把膝盖撑在徐杳然腿边的凳面上,从上至下地俯视他。也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底气,只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显得自己特别酷。
“我冒着雪赶路回来,不是为了在你这儿干睡觉的。”
身下的人眼神突然浓烈的像染上了一层酒气,“这是你说的。”
还没等纪译反应,徐杳然一把捏过他的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纪译的手肘撑着桌面,隔开冰凉的木头,被徐杳然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突然紧张地抖了下`身子。四面八方涌来的气息,太浓烈,太炽热,把他紧紧包裹在从未接触过的欲`望里喘不过气。
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根边上有个什么东西,随着颤栗的心跳一跳一动的。
纪译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敢低头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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