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妹妹。”
啊……梁霞衣讶然不已,倒没料到竟会是这个原因。看来耿先生似乎有个挺悲惨的身世,这会不会正是上司无止境包容夫婿长年待在花莲的原因呢?体贴他想找寻妹妹的心意。
这说得通,因为上司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放纵丈夫远远逍遥着,不尽义务呢?也合该是这种大事,才会让夫妻南北分隔,彼此不怨了。
“没有眉目吗?”应该是没有,她猜。
“没有。”茫茫人海,难了。
“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他呆呆在花莲等,能成什么事?”
好歹跟警察攀个交情,或勤走各大酒店、娼寮打听一下,三教九流都弄点关系,做起事来才不会那么事倍功半吧!
卓然投给她一抹难解的眼光,但终究没说什么。
她也不甚在意,反正不是重点。
“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有些少女想用以身想许的方式报答他?”
这句话够劲爆,别说孟红歌立即被揪住全副注意力,连小憩中的赵永新也给惊醒。
嘿嘿,大家都很在意对不对?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看到的,差下多是这种情形耶。”
卓然缓缓回应——几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
“大哥……没放在心上。所以……不是问题。”
才怪!问题大著呢!至少当妻子的心里会很难受。男人喔,就是不能理解。
“没放在心上?那多危险呀!要是哪天被灌醉了、下药了,造成事实要他负责那怎么办?我大姐夫曾经差点这样被他的好友吃干抹净呢!看这招多狠。”
“大哥不可能……”两位冰山争相为耿介桓的人格背书。
“人心难测啦!”挥挥手,梁霞衣虽然同意耿先生不会乱来,但是别人会啊!现在禁药满街都是,什么摇头、摇脚、弓虽.女干药片的,要整一个人还不简单?
一阵沉默后,卓然问:
“你大姐怎么面对你姐夫差点失身的情况?”
梁霞衣丢过去一道“孺子可教”的赞赏眼光。转得好呀,二冰!
“其实我也很意外,她居然没有先哭再说,反倒是一把将昏迷在床上的姐夫抱住,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下药、迷.女干、性侵害未遂、妨碍家庭、侵害名誉,等着坐牢吧你!涩情狂。”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那女人以为我姐姐会哭着转身就走,并且抛弃我姐夫说。结果不但没有,还吓得那女人尖叫逃走,吓跑人之后我姐才哭得差点没把我姐夫淹死。”好不容易笑完之后,她才慎重点头:“这点要学起来,很有用。”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三座冰山都隐约浮现笑意耶,真稀奇,他们慢慢会笑了呢。
孟红歌说道:
“我以为你大姐很柔弱。”她还记得梁秘书的身家调查内容。
“她是呀。不过当有人想染指她老公时,她不会介意给对方颜色瞧瞧。她的柔弱是给丈夫看的,又不是给情敌欺负用的。”
卓然正色问她:
“如果是你呢?遇到相同状况会怎么做?”
她想都不必想:
“到时再说喽!我现在又不知道我将来会嫁谁,更不知道我会不会爱我先生。搞不好我早就巴不得甩掉他,那发生这情况下正是天助我也?”
“如果你爱的话,会怎样?”卓然不肯放松,仍问。
这是替经理问的,还是别有它意?她猜不出来,但回道:
“要是很爱,那就没有让贤的道理啦。开玩笑!敢动我的人,先去问我家的三太子允不允吧。”
“不让?”再次确认。
“对啦对啦!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只有“不要”,没有“让贤。”这就像买了一件衣服,喜欢的话会一直穿,不喜欢了才会丢到旧衣回收桶。道理是一样的。
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像是非常满意她的回答。
满意?为什么?她不解,但跟着笑了。
觉得这个卓然,愈来愈像个活人了。
她的功劳呢,嘻!
※ ※ ※
凌晨三点,全世界都该睡翻了过去的时刻。
他们抵达了位于花莲山区里的“雪颐院”。
“雪颐院”是一栋中古的三层楼建筑,占地颇大,前后都无人家。
一盏垂在屋檐下的五烛光小灯泡静静的向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招呼。
呜……汪!呜……汪汪汪!
不知打何处传来的狗吠声,权充二十一响礼炮。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人出来列队表示欢迎了?梁霞衣只是随便想想,倒没料到会真的有人出来。拜托,三更半夜耶!
纱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轮廓上来猜好像……好像就是耿先生耶,这个人都不必睡觉的吗?
耿介桓首先看到的是赵永新二人,直觉问:
“为什么一齐来?”声音冷峻、苛责。
赵永新连忙道:
“我们是跟着……”
“立刻回去!不管她怎么说!这边没你们的事,我说过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她……”
终于发现两位男子身后有人,而人,正是他的妻……
“我们没有离开大嫂。”卓然多此一举的说明。
梁霞衣很想笑,但不敢。情况很好笑,但气氛很僵凝,这时候敢笑的人,得有不畏死的非凡勇气才行。她可没有。
“怎么来了?”他越过两个下属,站定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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