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偷懒了!!娘!我去抄《论语》,别打爹了……”
“铃儿,铃儿再也不挑食了!!娘放过爹好不好,哇!!!”
“娘子,你快让他们走吧,我快憋不住了!”风澈头垂得很深,嘴角抽动得厉害,连语气里都是微扬的笑意。
“还不快滚!!思染明儿你若背不出洛神赋,铃儿明儿你再不吃海藻,我还揍你们最喜欢,最心爱的爹!!!”月生指了指门,两个孩子像是得到大赦,一溜烟滚没了。
啪,门关上的声音,脚步声远去,夫妻两个笑的前仰后合。
“也怪不得我,打他们没用,只能揍你让他们两个良心发现。”月生将他放下房梁,松了绑。
“我演的好吗?娘子要不要给为夫一些奖励?”风澈邀功似的,双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你还要奖励?孩子都是被你惯成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还没找你算这笔账呢!拿开!手拿开!臭流氓!!哎呀放开啊!!孩子还没睡!!这里是柴房哎!!风澈!!!”被折叠起来扛在肩头的月生长叹时运不济,这个家只是表面看上去是她做主,实际上她是最受欺负的那个,就像今儿,先被思染和铃儿气个半死,再被风澈强行……
“真应该继续把你捆上!”月生愤愤一句。
“床上捆。”风澈非常“平静”道,雷得月生外焦里嫩。
儿童房
“哥哥,你听。”铃儿屏住呼吸,爬到思染桌前,指了指爹娘房间的方向。
“爹娘又在打架了,他们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架打?”思染晃了晃小脑袋,继续拿着笔抄写着论语。
“是谁在上面谁就赢了吗?”铃儿眨巴眨巴着眼睛继续问到。
“应该是这样的吧,好像爹每次都让娘上去,爹每次都让娘。”思染撅了撅小嘴,心里不满极了,为什么娘总是欺负爹,而爹从来不发脾气呢……
“铃儿长大了,要保护爹,不许娘欺负爹。”她立誓一般道。
“嗯!哥哥也要!”思染更加坚定。
也不怪两个孩子喜欢风澈,打记忆里,爹就对自己疼爱有加,不像娘凶巴巴,每次爹从集市回来,总能在他的鱼篓里变出各种新奇玩意,这还不算神奇的,爹简直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思染和铃儿睡得上下铺是爹打造的,思染的小课桌,铃儿的花花灯都是爹做的,每天手上玩的草编螳螂也是爹编的,更神奇的是爹做饭比娘好吃多了,尤其是面条,简直比大螃蟹还好吃……不仅如此,爹会写字,背书,总能在思染背不下的时候偷偷摸摸提醒一句,让思染免除了娘的惩罚,还有更神奇的是,爹还会跳舞,唱歌,比马姐姐跳得好看多了,这样的爹谁家的都比不上!
“哥哥快睡吧,明天爹要带我们去集市呢……”铃儿突然想到这件事,立刻开心起来,蹬掉小花鞋,蹭蹭几步爬进了被窝。
“哥哥抄完就睡。”思染数了数书余下的页数。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一大早爹就准备妥当,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准备出门。
“你小心些,注意孩子啊。”月生将满载着鱼的鱼篓帮风澈背在肩上。
“放心吧,这里目测还没有人能打过我。”风澈不正经起来,环顾了四周之后目光落在月生身上道:“娘子除外。”
“走走走,贫死了!”月生嫌弃将他出门去,两个孩子屁颠屁颠跟上。
“思染!铃儿!不许顽皮!不许给爹添麻烦!!”
“知道啦!!”
喧闹集市,思染和铃儿乖乖与风澈一起走到收鱼贩子那儿,站的规矩一动不动看着爹和别人交谈。
“小韩捕的鱼,总是最大的。”鱼贩子老张将铜钱递给风澈后,瞟了瞟思染和铃儿道:“孩子多大了?”
“思染六岁了,铃儿小些,四岁。”风澈回头眯眼朝两个孩子一笑道:“思染,铃儿,还不过来喊张叔叔?”
“张苏苏好……”两个孩子还有些扭捏。
“好好好,两位孩子好!”老张被逗得胡须都抖动起来,羡慕道:“儿女双全,长得又个顶个俊,真是小韩,你真是羡慕死老头子了。”
“哪有,可顽皮了,不听话,昨儿还挨了打呢。”风澈停了停,貌似昨儿挨打的好像是他。
寒暄了一阵,风澈便带着两个孩子出了来,摸了摸胸口的铜钱道:“想吃什么,爹去给你们买。”话落,自是一阵欢呼笑闹。
归家,两个孩子都累了,风澈便将铃儿放在鱼篓里背在背上,思染抱在怀里。铃儿撅起了小嘴抗议,为什么爹总是抱哥哥,她也想靠在爹的胸膛上啊……虽是不乐意,但想起娘警告不许闹爹,她还是忍了下来,待爹站起来的时候,她立刻从头搂紧了爹的脖子,一条缝都不留给哥哥。思染不甘示弱,一下抱紧了风澈的胸膛。
“这是要杀人啊……”风澈心里苦,却没法说出。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像是后宫的嫔妃,争着给“澈王爷”献宠。
这边思染背完了洛神赋,铃儿就唱起了踏歌行;这边思染给爹喂了一颗糖果,铃儿就递上甜甜的甘蔗水;这边思染强行靠在爹肩头,铃儿就立刻占领另外山头……
风澈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又痛苦……
“放……放手……”风澈终于忍不住,在他近乎乞求的语气下,铃儿和思染同时松开了胳膊。
“你娘没把我戳死,我不能被你们俩勒死了……”风澈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着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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