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住在上京时,隔壁的邻居虎子哥么?大家整日叫他虎子,原来他大名叫做展鹏。
裴云旷招呼两人坐下,和商雨,俨然也是头一次见面的模样,客气而热情。
碍于裴云旷的身份,展鹏没有和司恬说话,但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看她。司家的大小姐,怎会跟在安庆王的身边,成了一个丫鬟?他百思不得其解。
商雨发现了他的目光,裴云旷自然也发现了。
两个人自然无法开口询问他为何总是看司恬,但各自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猜测和思量。一个人心里很不舒服,而另一个人,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失 约
裴云旷私下已经打听清楚了展鹏的来历。他东都人士,幼年身子很弱,他父亲将他送到少林寺跟着一位高僧习武。十九岁时随父母去了上京,曾在威重镖局做过两年的镖师,他对武学颇有天分,常和同行一起切磋交流,自己再融会贯通,所以武功套路不太明晰。他家境不好,读书不多,文试时论兵策并不出色,是以殿试时皇帝将他定为探花。
这几日他成了抢手人物,左实秋和裴尚风都宴请过他。不知道他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不开窍,在各派系之间来往应酬,丝毫没有立场。
裴云旷十分爱才,很想将他收为已用,异日在军中也可成为商雨的左右臂膀,所以,今日这宴请他也存了试探拉拢之心。可是,席间展鹏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司恬身上看,这让他除了意外之外,还有点不舒服。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其实,好色在他眼中并不是男人的缺点,反而是件好事,他可以投其所好,送他美女。但是,展鹏若是好的是他身后的这个色,他便觉得有点不妥。为何不妥?他端了酒杯的手放在唇边稍稍停了停。
他花了银子培植她,除了让她在他身边随侍,做一些护卫无法做到的事,还有别的用场。送给展鹏,他不舍得。他觉得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和不妥应该是源自与此,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加重、肯定。
三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话,司恬自然不能插言,但展鹏目光扫向她的时候,她出于礼节,对他微微笑了笑。他也回了她一个笑,他正和裴云旷说着话,若不细看,看不出是他是对着裴云旷笑,还是对着她笑。
很不巧,有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某人的动静,将这个笑看的清清楚楚。他心里越发的不舒服,本来,他对展鹏颇有些英雄相惜之感,此刻,好感,全没了。
裴云旷看不见司恬的笑,但却将展鹏的笑看在眼里,他略一蹙眉。
为了让展鹏专心与他说话,他扭头对司恬道:“你去吩咐厨房,做个辣白菜汤来。”
他打听出展鹏最喜欢辣白菜汤,为了不至于做事太明显,显得他打听过他,他刻意没有布上这道菜,不料此刻一急,竟脱口而出这道菜来。
司恬应声去了。
商雨暗舒了口气,喝了两杯酒,起身装做方便,暂离了宴席。
他等在一湖春回廊边的一棵女贞树下。过了一会,她走了回来。
他轻咳了一声,从树影里站出来。
她一怔,正想和他打招呼,却想起裴云旷交代过,见到他装做不识。于是,她没有理他,径直抬步要上台阶。
他有点气,有点无奈,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她急忙回头,神色有点慌张。
“明日,我让鸽子给你带信儿来,你记得看。”
他飞快的说了一句,就放开了手。
她疑惑不解,但此刻不好细问,忙抬步进了厅里。
他站在树下,稍停片刻,走了进去。
月兔东升,深秋的夜风也萧瑟起来,酒席也散了。
裴云旷将二位新贵送出大门。
商雨先上了轿子,展鹏站在台阶下停了步子,没有立刻上轿,仿佛还有话对裴云旷讲。
商雨吩咐起轿,展鹏也许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想私下对裴云旷讲,若是表明立场最好不过,正应了裴云旷的心愿,他也乐见其成,翌日在裴尚风的身边也有个盟友。
虽然他觊觎了他的人,但私事与公事,应该分清。
可是,轿子刚走了两步,他居然听见这样一句话!
“王爷,方才那位姑娘……”
后半截他没听清,一团小火苗顿时在心头窜起,他不会是向裴云旷要她吧?他险些冲动的想要轿子回去,但还是按捺住了。
轿子里很黑,只有轿前一盏风灯偶尔从轿帘里闪进一丝光来,他握着拳,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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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旷听到展鹏居然叫出司恬的名字,略微一怔,他居然和她认识!怪不得,他一直看她,他觉得心里一松,其实,他也担心他开口要她。
展鹏道:“司家很是富有,她父亲将生意从信州做到京城,不知道怎么她会在王府?”
裴云旷微微笑道:“她家出了什么状况,我不太清楚,富贵易散,也许是败落了吧。”
展鹏怅然的转身下了台阶。坐在轿子里,他想起了以前。那时,她的弟弟小岸十分景仰他的功夫,整日叫他虎子大侠,缠着他要拜师。每次都是她过来将小岸拉回去,一来二去,他和她非常熟悉,她没有什么小姐的架子,见到他总是叫他虎子哥。两年不见,她出落的十分美丽,可惜,却从小姐沦落成丫鬟。他心里有点难受和心疼,很想做点什么。
裴云旷目送他离开,抬步进了门内。路过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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