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勺鸡汤就放下了,齐子卿看子舒喝了就要吐的样子,也不能再说什么。后来又给他端来了药,子舒也是勉强喝了一点。
齐子卿看子舒不哭也不闹,默默的躺着,心里更不是滋味。
晚上,不放心子舒一个人睡,便在子舒的床边打了地铺。
子舒看到了,眼睛闪了闪,还是勉强开口道,“这张床够大,你睡上来吧!要是你也冻病了,我们还怎么回去呢!”
齐子卿坐到子舒身边,把子舒用被子裹着搂到怀里,子舒推了一下没推开,也就由着他去了。
“我知道你难受,这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齐子卿用手指轻拂子舒哀伤的眼睛,道,“我是你哥哥,也盼望着伴你终生,在我的怀里哭不出来吗?打我也行,只要别这样了。你这样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子舒对齐子卿的话无动于衷,抓着被子的手却紧了紧。
齐子卿把子舒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搂得更紧了,“不会有任何别的人知道的,我也会忘了,好吗?你不要这样了。”
子舒抬起头看了齐子卿一眼,伸出手,扇了齐子卿一耳光,用了最大的力气吼道,“别把我当成易碎的娃娃!不就是被人……被人……,我又不会死。你别劝了。”子舒的教养使然,说不出那几个字,不过,吼出的话还是有分量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用吼的。子舒吼完,看着自己打了齐子卿的手,愣愣的垂下头,因为说话用力过大,又开始咳嗽起来。
齐子卿被子舒打了一耳光,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子舒第一次出手扇人耳光,也是齐子卿第一次被人扇耳光。本能的要抓住子舒手的手,因为子舒的话,停在了半空,看子舒咳嗽的厉害,便变成轻抚他的背。
子舒缓过气来,声音低低的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没用,是我自己的错。你别再说那些话了,我不想听。”
“我只是不想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又不会嫌弃你,你永远都是你,不会改变的。”子舒的耳光对于齐子卿来说,力度和搔痒没什么差别,看子舒发泄了,他也不再计较子舒对自己的无礼行为。
听了齐子卿的话,子舒把身体从他怀里挪出来,躺下后,侧过身,静静的回道,“我又不是女人,要你的不嫌弃。只是被人摸……摸了一下,能有什么了不起呢!”
齐子卿看子舒的脸色,没有了最开始的郁结,已经放开了很多。于是也不再说话,熄了灯,睡到子舒的旁边去。
想到子舒心里一定还有芥蒂,便只是在一边躺着,没有任何越界。
半夜,听到子舒轻轻的啜泣声,齐子卿就着月光,看到子舒在睡梦中眼角不断落下泪滴,心痛不已,把子舒搂到自己身边来睡,才听到子舒在轻轻的说,“皇兄,我怕!”
齐子卿心痛又心酸,只能把他搂得更紧。
第二十章 离别
由于宜州已经进入战争状态,宜州的所有交通工具都充公为战服务,所以,平民已经没有牛马可用。
交通和交通工具的管制,也是各个交通要道聚集了许多商人的原因。
齐子卿本欲买马车前往承源城,此时也不得不作罢。于是,一路之上一直背着子舒。
现在处在战争初期,从承源城迁入宜州内地的人很多,反向而行的人却极少。
以齐子卿的脚程,从清水镇到承源城只用了四天。
这四天里子舒一直迷迷糊糊,不说也不笑,齐子卿放他下来吃饭喝水的时候,才动动嘴。
齐子卿知他心里难受,但也没有办法开解。于是,心中所想全是攻下宜州,为子舒报仇雪恨,也许这样会让子舒开心起来。
承源城此时是关塞要道,从宜阳方向的东门进入易,要从出宜州的水西门出却是极难。
在承源城有齐子卿布下的暗桩,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茶馆,齐子卿到后,就进住了其后院。
子舒一路上心情抑郁,到了后由于齐子卿让他喝的药里含有安眠成分,于是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才起床。
齐子卿已经安排好了出路,时间紧迫,准备这天晚上就离开承源城。
齐子卿进到屋里,看到子舒正在写东西,便将药放到一边的茶凳上,说道,“你身子都没好全,写这些作甚,在床上躺着吧!我们今晚要离开这里,到时都不能睡了!”
子舒已经写完,抬起头看到齐子卿关切的脸,然后是那碗药,皱了眉,略带埋怨的说道,“又要喝!是不是又放了安神药,喝了就要睡几个时辰,什么事都做不了,我不要喝了!再说,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早好了,你要我喝它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子舒的低烧已经好了,这其实是治他的抑郁症的药,多是些安神的,齐子卿不能这样给子舒说,于是说道,“好不容易煎好了,就喝了吧!”
“我不要,端走!”子舒闻到药那刺鼻的味道就作呕,死活不肯喝,“我已经好了!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担心!”
齐子卿看子舒这幅样子,心底的戾气也有些上涌,“你这幅样子哪里像病好了!把药喝了!”
子舒咬了牙,转过头不理他,齐子卿看实在无法,也不能采用强制手段,最后只好妥协,端着药要出去。
“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说了,我不是瓷娃娃,让你不用担心。我也是男人,你为什么就要把我当什么也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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