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结婚,又劝我女儿要小孩。她要是未婚生子,以后在学校和亲戚朋友面前还怎么做人!”老妈有点生气。
秦梓慧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总之,这个孩子阿哲一定要的。你们有什么困难,我会帮忙到底。结婚证嘛,不难办,只要把身份证、户口簿和一寸照片给我,我会叫人在民政局那边办好。准生证也一样。还有其他一切费用,我都会全部承担。”她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小绯啊,马上到建行办张三十万的卡?送来阿哲的住处。”
老妈惊愕地望着秦梓慧,半天没说话,大约还没认出她就是那个曾经倾倒一代男人的大明星。
维东看看我,说了句,“我先走了。”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老实说,适才维东是护着我的,这一点我很明白。
维东笑了笑,也不答话,开门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有点迷糊,他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当日,他说:“小丫头,就算你我没可能了,你也是我最在意的小妹妹。”可哪有哥哥会对妹妹做出那样恣意欺辱的事?要说他一心要跟我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刚才面对秦梓慧的一再为难,他就该在一边看热闹,而不是毫不犹豫地站到我身边。也或许,是习惯使然吧。从小到大我们习惯了在遭遇敌人和困难时,不管怎么样都先站在同一边,然后再想办法去战胜它们。就算如今我们是越行越远的两个人,从前的习惯还是顽固难改呀。
过去关好门,再看时,秦梓慧优雅地去倒了杯水喝,顺便给了老妈一杯,老妈还是一声不吭。细细分析当前形势。其一,秦梓慧是一力维护李哲的,可能确实是李哲的什么长辈,但两人关未明。其二,秦梓慧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几次三番不肯说出李哲的联系方式,也不肯透露李哲的近况,估计我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其三,秦梓慧不知是什么原因,对李哲的孩子分外上心。
略略整理好思路,我郑重说明情况,“秦阿姨,谢谢你的好意。这孩子我会要,也会自己负责到底,就不劳烦你了。”又转向老妈,“妈,你也不用再劝我放弃,今天我去过医院,也做了最后决定,不会再改,也决不后悔。”“我很累,先进房休息了。”不想再费神和她们争辩些什么,我迈步进了卧室。
“等等,”秦梓慧快步过来,怔怔望了我,忽而幽幽叹了口气,“……有些事,还是让阿哲自己告诉你吧。”
我笑了笑,回房抱了泰迪熊阿哲。是的,我会等,等李哲回来,等他亲口对我解释一切。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
群众的眼睛不一定是雪亮的,只因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班上的学生们向着我,不愿把我有宝宝的事说出去。保健中心却是个新闻传得飞快的地方。不过几天,我行走在校园中,就听到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
“知道吧,听说我们系有个辅导员没结婚就有了,上课的时候还昏倒了。”某女生神秘地向同伴传播着。
同伴好奇着,“真的?谁呀?”
“还能有谁?就是上次有人到系里大闹,说是寄匿名信害别人被学校开除的那个,好像姓杜。”前一个记性颇好,不屑地说。
同伴恍然大悟状,“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说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特别有钱,对她特别好。后来她非要跟人家分手,还跟别人同居了……对哦,她那孩子是谁的啊,怎么不结婚?”
“谁知道呢?听说到保健中心接她的,是先前那个有钱的男朋友。我猜八成是她又舍不得旧的,跟人家又怎么怎么,就中标了,有钱人又不肯结婚,就这样拖着呗。”
“啊?她这样不是跟情妇差不多?”后一个有点惋惜的样子。
前一个鄙夷地撇撇嘴,“情妇又怎么样,人家傍上有钱人就行!那个女的仗着自己有点资本,就乱得很,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她还当老师呢,好像记得上上个月那个自杀的季什么就是她班上的,肯定也是出去乱搞关系,搞不好那个季什么的也是被人弄大了肚子,人家又不承认,所以才会自杀。整个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老师,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我目不斜视,平心静气地从她们身边走过。议论我不怕,可叹的是季洁,因为我的事又被说得这么难听。到底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听了宋薄引的话,一早辞去辅导员职务,她今天就不会被我连累了呀。
上到文科楼七楼,往常尚算和蔼可亲的各位老师或古怪或审嗅地看过来。径直去了宋薄引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可巧,系主任也在。
“小杜,你来得正好,有事找你。”系主任厚厚眼镜片后的眼神,怪异而严肃,“有人向我反映,说你最近身体出了点状况。”
我坦然地对着系主任,“是。所以有些事,我想对主任和宋老师说。”我拿出一早写好的辞职报告,递给系主任,“做辅导员这么久,其实我很舍不得那班学生。但是季洁的事,始终是我的疏忽,请主任批准我辞去辅导员职务。”
一个未婚先孕甚至未婚生子的女人,在大学这样的氛围里,是绝对不适合继续做辅导员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况且,季洁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我决不想别人非议我的时候,又把她拖下水,让她承受第二次精神上的打击。
系主任脸色稍稍转好了些,拈着辞职报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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