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一株灵草,转身离开。
我在山上开僻了一处洞府。第三日外出采摘野果,却见一头白色狐狸寸步不离跟在后头。眉眼间依稀有些眼熟。
我横劈过一道剑气,冷冷警告道:“再跟着本仙,休怪我无情。”那狐狸一闪消失。隔日一早,洞府外却多出了一篮鲜果。
再过几日,甚至多出了一壶酒。
某一夜,天轰隆隆地下起暴雨。我教那雨声吵醒,起身寻些水喝,却发现那只狐狸正缩在我洞府外,半身银白色皮毛给雨水溅个湿透,好不狼狈。
……
天依旧湛蓝,气温却是燥闷。洞府里静悄悄。可是仔细听,却能隐约从后面小厨房处听到奇怪的响动。
兴或是哪只贪嘴的地鼠也未必可知。我这边想着,仍是轻声走了过去,往里面一望,一愣。
锅灶隐隐冒着热气,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正埋头站在灶旁……扒一块莲蓬。
半晌后,山上住在碧潭的那条蛇妖给我送来了一碗碧梗莲子粥,我瞧着碗沿渗的一层水珠,看得出是放在溪水里镇过了。
我在睡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唇瓣上一掠而过,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张口道:“祗,祗莲帝君。”
有个男人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阵古怪自心底掠过,可是眼睛睁不开,脑袋一团浆糊,根本没办法捉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子恭敬的声音道:“衡清帝君,再有 一个时辰天就黯了您的侍女留在这里恐不合适,还是由小仙带她出去吧。”
衡清还未回什么,我一个激灵,张口喊道:“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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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仙姬出去,我连忙拽过衡清,将黄金蛟之事告诉他。衡清听罢,脸上笑意憋深了三分,问道:“你这么巴巴赶来,就为了传这几句话?”我道:“是啊。”衡清道:“动机是好的。唯独忘了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林子里的桃花开得有些古怪,往林子深了些,聚集一层桃花障。若不是灵鹫宫驻守的仙姬恰好之前见你跟在我身边,将你送了来,还不知道得给你按个什么罪名。”
他话里有调侃之意,但眼光关切。说话间就在床沿坐了下来,轻轻握住我一只手。
我顿时不自在了。
衡清会打趣甚至还干过不少让人想翻白眼的蠢事,但似这般正正经经地握着你的手与你说话,还是头一回。并且是在现在,我的状况简直算得是糟糕。
我将手缩了缩,干笑道:“这样啊。我说怎么觉得我身上动不了呢。”
衡清道:“虽然已经给你服了驱障的药汤,但等药效全挥散出来,需得等些时间。”
我道:“那——祗莲帝君那边,就劳你跟他说一声罢。”衡清点了点头。我道:“方才、方才听灵鹫宫的仙子说,我呆在这儿似乎不方便?”
衡清微笑道:“你呆着便是,难道还怕我不成?”
我嘿然道:“我是怕给谁误会了去。衡清,我记得……你曾说我们有过婚约,不知是真是假?”
衡清顿了顿,面上笑容收敛了些,道:“自然是真的,只是……那时是口头承诺,未用书楔形式约定。”
我心中一松,赶忙道:“既是口头说说,现在你又一心要向帝姬求亲,便权当没有此事罢。你放心,我以后定绝口不提此事,便是到了天帝面前,也会守口如瓶的。”
如此公开布诚一说,我以为衡清听罢定然与我一般,去了一宗心事。可是……事情好似并不是这样子。
他松了手,既不应好,也不反驳,只道:“你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或者是我过于直白,伤了他的面子?
这里的环境,明显是在一处阁楼之中。明珠的辉光明若白昼,窗几素雅,轻如簿烟的白纱罩于廊檐之间,飘扬起落间窥去,那桃枝团着楼台簇着水榭,好一场盛开。
既然托了衡清知会祗莲帝君,这面便不必见了,明明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偏有些失落。
我盯着隔着簿纱的那几丛桃花儿,也不知是否若有所思得太厉害,竟然一个岔了眼,桃枝突然变成一个男子身影,展颜冲我微微一笑。一双勾魂摄魄眼更是欲语还休,脉脉相视。我只稍一与花间男子对正了脸,立即心花怒放,竟是忍不住要起身冲他而去。就在此时,隔了一处楼台之外传来泼拉一声,谁撩动了珠帘。
“祗莲帝君来了。”衡清轻笑招呼了声,那动静的确是在相隔的楼台传来。
我一愣,再定晴看去,哪里有什么勾魂摄魄的美男,分明仍是二丛桃枝。方才若是扑过去,现在正抓着桃枝如颠似狂罢?本仙姑想着冷汗都冒了出来。
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衡清说:“也没什么事,有位故友传了个信息,让咱们仔细汤碗茶水。”
“哦。”
“怎么,是谁要与我等过不去,祗莲帝君竟一点都不好奇,难道已经胸有成竹?”
声音冷清应道:“衡清帝君何须明知故问。”
我一旁只听得云里雾里,难道他们早知道了黄金蛟要对他们不利?本仙姑倒是多此一举了?
衡清问道:“这十里桃林好生古怪,祗莲帝君过来时,是否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祗莲帝君应道:“未曾。”
“呵呵,”衡清笑道:“看来祗莲帝君不仅仙术高深,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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