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一章 梦醒
没有人穿白衬衫能比他更漂亮,笑起来眼睛像极了弯月,他总是抱起她笑着抛出去然后再接住,反复几次,而她总是大笑,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抱着他的脖子,让自己小小软软的唇印在他的脸颊上,他就是她的阳光,她的一切。
……
下面水流湍急,那个女人抓着她的衣领,作势要松手,她听到了他的惊叫,河水好刺骨,她好无助,还是那件白衬衫,努力的游向她,意识有点模糊了,她还是努力伸出了手,她要他,不能没有他,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她不再害怕了,他使出了全力把绳子绑在了她的身上,她看到了他的笑,还是那般温暖,可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哥哥……哥哥……”
“怎么了?闵铭,又做噩梦了吗?”雷聂将她托起,抱在了怀里,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细白的皮肤因为紧张暴起了小粒,清幽的体香扑鼻,雷聂又一次有了反应,刚俯下身,怀里的人却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躺在雷聂的怀里,他怎么又进来了?挣脱了出来,钻进了被窝。
“姐夫,你怎么进来的?”
“闵铭,告诉我,梦到了什么?“雷聂轻轻撩起她额前那缕发丝放在了自己嘴边,亲吻着。
闵铭莫名的心慌,向后退了退说:“我要起床了,姐夫能不能先出去?”
“闵铭又不听话了吗?我说过,不要叫我姐夫,像以前一样叫我聂哥哥。”雷聂有点不悦,为什么她要和她这般生疏,除了炎炎,谁也无法靠近她。
“你本来就是姐夫,称呼你是应该的,还有,你能不能把我房间的钥匙还给陈妈,不然,给我也行。”闵铭伸出了手,看着雷聂渐变的脸色,有点发慌,为什么他会越来越可怕呢?
“闵铭,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那时候你乖极了,每次都窝在我怀里叫着‘哥哥’。”雷聂不顾她的挣扎,重新把她收进怀里。
挣扎毫无结果,闵铭有点发抖,并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也许自己真的错了,“哥哥”并不是再叫他,没有人可以替代得了哥哥,那个阳春白雪般的人,她的光,他离开自己的那天,她的天就黑了,看着雷聂,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当做替代品。”
看着怀中的人不再挣扎,雷聂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闵铭,你还小,很多事都还不懂,但有一点要记得,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
感觉到了湿意,闵铭皱了皱眉,她已经不习惯他吻她了,再说自己都快十七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把时间放在照顾炎炎上,为什么总是盯着自己呢?
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终于松开了手,打开衣柜,找出那条蕾丝边的裙子放在了她的枕边说:“今天穿这条吧!这可是我在巴黎专门为你挑的。”
闵铭没有回答,就算要穿衣服,那也得先出去呀,不然让她怎么换?
“姐夫,你先下楼吧,一会我就下去。”闵铭实在耗不住了,他再不离开,自己会被憋死了,转眼看了看卫生间的门更难受了。
“牙膏我帮你挤好了,水也调好了,不要再用凉水洗脸了。”雷聂终于起身了,就在这时,一个小不点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一只脚穿着米奇的拖鞋,另一只竟然光着。
“小姨,炎炎饿了,等不到你吃不下饭。”小家伙毫不客气丢下那只可怜的拖鞋上了床,还不忘和闵铭香香嘴巴,可看到床下满脸黑线的雷聂,不自觉的往闵铭身上靠了靠。他怕这个爸爸,他都四岁了,可雷聂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在闵铭和闵征辉面前,他是慈父,可私下里,小家伙知道,这个被称作“爸爸”的男人并不喜欢他,更不喜欢妈妈,虽然他也不喜欢妈妈。
“炎炎,出去!小姨要起床。”雷聂上前想把小家伙从被窝里揪出来,可那小家伙受惊了,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了闵铭身上。
雷聂觉得有团火莫名的升起,虽然那只是个小孩子,而且那个小孩子叫着自己爸爸。为了不让自己失态,雷聂走了出来,至少他不能让闵铭知道。
“能不能把今天的药给我?我怕你会忘了。”闵琦站在拐角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睡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因为毒品的长时间侵蚀,人显得瘦骨嶙峋。
“你知道吗?现在你像极了女鬼,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闵琦居然要靠毒品度日。”雷聂嫌恶抛开了那只骨瘦如柴的手。
“雷聂,你答应我的,求你给我吧?”闵琦从后面抱住了准备离去的雷聂,这个男人她是惹不起的,当年百般无奈下嫁了他,那时候只想着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可怕,外人面前是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父亲,只有她清楚他是多么可怕,特别是上次发现他潜入闵铭房间的事,他竟然捏住了自己的脖子,眼中发着嗜血的光,如果不是自己知趣,也许早就被拧断了脖子。父亲也许早就感觉到了,这个家真正的当家人早就已经是他了。
“闵琦,如果不是看在闵铭的份上,就你当年的事,你早就死过千百次了,以后离我远点,看到你让我恶心。”雷聂捏住闵琦的手狠狠甩开,被她碰过,又要去洗澡了。
“药,我只要药,雷聂,求你了。”闵琦知道他生气了,除了闵铭,他讨厌任何人的碰触,结婚四年多了,他从来没碰过她。
“在书房的抽屉里,那是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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